第三十章 車仁貴就是死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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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鳳艷說的并非都是一些不著邊際,不咸不淡的話,當顧所長提到車任貴死在157號磚墻夾縫中的時候——當林鳳艷知道從157號抬出去的那具尸骸就是車仁貴的時候,她沉默良久,然后向同志們提供了一個非常重要的情況:“顧所長,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來,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林鳳艷總算能嚴肅認真地面對趙子蒙的問題了。
“你請講。”
“我說的不一定對,你們斟酌著看,如果我說錯了,你們千萬不要怪罪我啊!”
“你說吧!”趙子蒙道。
“有一回,車仁貴在我這里過夜,我幫他脫衣服的時候,無意中碰到口袋里面一樣東西,拿在手上挺沉的,夜里面,我起來解手的時候,翻了一下他的口袋,沉甸甸的東西原來是一把金鎖,金鎖的正反兩面都有字。一面是‘一生平安’,一面是‘吉祥如意’。只有小孩子才戴這種東西。我估計車仁貴已經有私生子了,那個金鎖應該是送給私生子的。”
“會不會是車仁貴賣給自己的孫子的呢?”顧所長道。
“不會——絕對不會。”
“你為什么這么肯定?”
“車仁貴最小的孫子——包括外孫子,都讀初中了,那種金鎖是送給小小孩的。”
“你是不是知道這個孩子是誰?”
“我不敢肯定。”
“說說看。”
“說來也巧,我的表妹孩子喜子過周歲的時候,我在喜子的脖子上看到了那把金鎖,我表妹到二十八歲才嫁人,結婚四年,不曾生過孩子,聽說訪到了名醫,用了秘方,后來就生下了一個白白胖胖的男孩。”
“這種金鎖在首飾店應該能買到,這不能說明什么問題。”顧所長道。
“那不是從金器店買的金鎖,那是一個老古董。”
老古董是不可能有兩樣的。
“車華庭,你見過這樣的金鎖嗎?”趙子蒙轉身望著車華庭道。
“我沒有見過這樣的金鎖。”
“你們可以去問問車仁貴的老婆,她應該知道金鎖的事情。”
趙子蒙在筆記本上做了備忘以后,然后道:“你的表妹叫什么名字?”
“叫蘭遠菊。”
“她在什么地方工作?”
“在區文化館當圖書管理員。”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是一九八五年——就是車仁貴和我在一起的時候。”
“蘭遠菊的男人叫什么名字?他是干什么的?”
“蘭遠菊的男人做過牢。”
“所犯何罪?”
“逼死人命。”
“逼死人命?”
“對,他男人叫陳天碩,專門放高利貸,他的高利貸利息高,只要粘上,想甩都甩不掉。人家一時拿不出錢來,他就找了一幫人逼債,結果逼死了人命——逼得人家老婆跳了湖。”
車仁貴勾引陳天碩的老婆,給并陳天碩戴綠帽子,還給陳天碩生了一個野種,這應該算是一種奇恥大辱。
但姓馬的肯定不是陳天碩。
林鳳艷接下來的話,把陳天碩和案子的距離拉近了:“陳天碩有一個妹妹,比他哥哥還邪乎。”
“此話怎么講?”
“陳天碩的妹妹十四歲就輟學去了深圳,聽說是做那種事情的?幾年后又去了上海。”
“上海。”談話的內容終于提到上海了——這算不算是一種聯系呢?趙子蒙希望是。
從李大娘和趙師傅提供的情況來看,姓馬的老婆如果不是一個闊太太的話,那她就一定是干那種營生的。
“陳天碩的妹妹叫什么名字?”
“見陳天嬌。”
“多大年齡?”
“比她哥哥小三歲,陳天碩今年三十一歲,陳天嬌今年是二十八歲。”
一九八六年,姓馬的年齡在三十五歲左右,姓馬的老婆如果比姓馬的小兩三歲的話,五年以前,年齡在二十三四歲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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