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大漁網逐漸縮小(1/2)
“張廣南的生意做得怎么樣呢?”
“他后來辦了停薪留職手續,直接在夫子開了一個門店,看樣子,生意做得不錯,對了,他老婆后來和他復婚了。”
復婚,不是感情沒有完全破裂,基礎尚在,就是張廣南做生意賺了錢。
關于那堆磚頭,公彩菊夫妻沒有印象,后來住進157號的房客總應該有印象吧!
遺憾的是,張廣南和公彩菊搬走之后,住進157號的是外地人馬某夫妻倆。
趙子蒙預感到,那堆磚頭可能會消失在某一段殘破的記憶之中。
接公彩菊之踵而至的是趙明濤。
趙子蒙詢問的第三個人就是趙明濤:
趙明濤,年齡:35歲左右;1986年7月——年底,租住第一進西屋;現在住址:水佐崗三明街197號;工作單位:南京物資學校(駕駛員)。
那堆磚頭不但在公彩菊夫妻這里卡了殼,在趙明濤這里也徹底卡了殼——趙明濤甚至都不知道那堆磚頭的存在。
趙明濤原來是住在單位宿舍的(單位宿舍非常緊張,一間十平米左右屋子里面放了三張雙人床,住了六個人男人),趙明濤因為性格內向,不善言辭,所以在個人問題上一直沒有頭緒,三十幾歲的男人,再不抓緊時間找對象,恐怕真要打一輩子光棍了。
有人給趙明濤出主意,趕快租一間房子,這樣談戀愛也方便一些,于是,趙明濤就看中了157兩間房子。
趙明濤對院子里面那堆磚頭沒有一點印象,他甚至連姓馬夫妻倆長什么樣都不知道。
他住進157號的唯一目的就是方便談戀愛,白天,他給領導開車,所以整天都要呆在學校,只有在晚上才到157號來睡覺,他一天三頓飯都在學校吃,連衣服都在學校洗,學校專門為學生設了一個洗衣房,所以,只要衣服臟了,他就送到洗衣房去。
這也就是說,他在157號的時間比較短,而且大部分時間是在晚上。
生活是由若干個片段組成的,生活本身是沒有什么規律可循的——因為這些生活片段分別屬于不同的人,發生在不同的時間段里面,所以,即使有規律可循,只要其中某一個片段丟失了,所有片段都散開了。無論同志們的調查怎么細致入微,只要少一個環節,就連不到一塊了。
“在你住進157號的時候。第二進有沒有人住?”
“有人住。”
“一個姓馬的外地人也住進了157號。聽說姓馬的老婆非常漂亮,你難道沒有一點印象嗎?”
“我有一點印象,我住進去的時候,第二進三間房子確實有人住,但我們跟他們沒有任何交際,晚上,我回去的時候,一般都是在七點鐘左右;第二天早上,我出門的時候,他們還沒有起床呢。”
“那個男的,我見過兩次面,一次是晚上,我回來的時候,他在我前面進的院門,他沒有跟我說話,我這人平時就不善交際,所以,也沒有和他打招呼。”
“另一次是早晨,我出門的時候,他站在院子里面刷牙。至于他老婆,我只見過一次——但我看到的只是她的背影,那個女人個頭比較高,頭發很長很黑,穿著非常講究。臉蛋我沒有見過,身材確實不錯。沒有多久,他們就搬走了。”
第四個詢問的對象是汪鐘奎——這是最后一個詢問對象。
汪鐘奎,年齡:50歲左右;1986年8月——1987年3月,租住第一進東屋;現在住址,不詳,工作單位:白下區煙酒公司(營業員)。
汪鐘奎提供了兩個情況:
第一個情況:在他租住157號期間,157號只有他和老婆孩子——一家三口人,另外幾間廂房的門一直鎖著,由于另外幾間廂房的門鎖著,所以,汪鐘奎將過道變成了自己家的客廳,花一間房子的錢,住了兩間房子,這是得到車仁貴同意的,雙方說好,如果其它房子有人住的話,他家就不能占用過道。
第二個情況:因為157號只有一家人住,一向愛干凈的老婆經常打掃和收拾院子,他家有兩個盆景,一個臘梅盆景,一個青檀盆景,每天早上,夫妻倆都要把盆景搬到院子里面曬太陽——或者接受一些雨水,兩個盆景就放在院子的西南角上,那里正是堆放磚頭的地方。
夫妻倆搬進157號的時候,墻角只有一點碎磚頭和一小堆黑瓦,他們將小黑瓦碼放整齊——碼放成四層——高度在六十公分的樣子,盆景就放在小瓦上面。
汪鐘馗非常肯定地說:他搬進157號的時候,院子里面確實沒有一堆磚頭。
四個人走出客廳,用手電筒照了照那堆小瓦,果然碼放了四層,時隔這么多年,小黑瓦碼放的樣子還是汪鐘奎搬走時的樣子。
當天晚上的調查,有兩個收獲:
第一,張廣南進入了同志們的視線。
第二,調查的范圍從陳紅梅進駐157號之前,提前到了汪鐘奎進駐157號之前(如果汪鐘奎所言非虛的話)。
漁網在一點一點地往上收,水域面積在一點一點地縮小。
四個人將趙明濤送走之后不久,令狐云飛和項代沫回來了。
兩個人帶來了一條重要的情況,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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