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張廣南進入視線(1/2)
趙子蒙在筆記本上將兩個人提供的情況摘錄下來,以方便比對。
趙子蒙詢問過公彩菊夫妻倆以后,發現了另外一個問題:公彩菊一家是1985年八月搬進157號的,在此之前,兩間西廂房沒有人住(公彩菊特別強調:她不會記錯,因為她的記性特別好,)
“我們聽說,在157號的院子里面有一大堆磚頭,你家住進去的時候,那堆磚頭在不在。”
“在,除了一堆磚頭,還有一些小瓦。”張廣南道。
“你們搬走的時候,那堆磚頭還在嗎?”
“在,肯定在,在搬走之前幾天,廚房里面的灶臺掉了兩塊磚頭,我在磚頭堆上挑了兩塊完整的青磚——把灶臺修好了——其他磚頭全是殘破不全的磚頭——租住別人的房子,搬走的時候,應該完好無損地交給人家。”
在以上的材料中,曾經住過第二進的人出了姓馬的外地人,就只有兩家,即張廣南和公彩菊家,現在,趙子蒙就不能不格外關注這個張廣南了。
詢問完張廣南以后,趙子蒙和項代沫特地看了看發現尸體的墻洞,張廣南說的話是對的(關于磚頭的說辭),第一道墻所用的磚頭絕大部分確實是殘破的磚頭。
趙子蒙詢問的第二個人是公彩菊夫妻倆:
公彩菊(因為張廣南的原因,趙子蒙對公彩菊夫妻倆提供的情況給予了足夠多的關注):“我們住進車家的時候,郵局的張廣南已經住進去了,我們是八月中旬搬進車家的,我記得很清楚,我們是八月十二號拿到房門鑰匙的。”
“我們搬進去不久——大概一個月左右吧!張廣南就搬走了。之前,我們臨時住在第一進的西屋,張廣南搬走以后,我們就搬進了第二進——這是車老三事先跟我們說好的。”
公彩菊繼續道:“車仁貴說房租從十六號開始算,前幾天就算了,老街坊,老鄰居,沒有那么多的計較——按老規矩算,房錢應該從拿到鑰匙的那一天開始算。我們在車家住了兩個半月,我們是八月底搬走的,我付了車家兩個半月的房租。
公彩菊的丈夫也證實了老婆的說法。
公彩菊提供的情況和車華庭提供的信息完全相符,這足以證明公彩菊的記性非常好。
車華庭沒有提公彩菊先住在第一進西屋的情況。經趙子蒙提醒,他終于想起來了。
趙子蒙從公彩菊的敘述中捕捉到一個新的信息——雖然和案子沒有什么關系,但趙子蒙還是給予了足夠的重視,大家都知道,趙子蒙在刑偵工作中,只要是和案子有關聯的信息,都要一一記錄在案。
“大媽,這幾間房子既然已經分給了車華庭,車仁貴為什么還要來收房租呢?”
“這房子分給老三不假,可后來老三不是搬去和車老大一塊住了嗎?所以,這房租自然也有老大一份了,老大是一個老實厚道人,他可以不計較,他不方便收房租——他也不會來收房租。可他不是還有老婆嗎?車仁貴收房租,無非是想補貼大兒子一點吧!”
車華庭似乎也曾提到過這個問題,關于房租,有時候他收,有時候車仁貴收——他好像是這樣說的。
大家可不要小看了這點房租,過去,那些有祖產的人家,不少人都是靠出租房子過日子的,在幾十塊錢就能養活一家人的年代,租金可是一筆不小的收入啊!再看看現在的房屋租賃市場,大家就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了。
那么,在進住157號期間,公彩菊夫妻倆有沒有發現鄰居張廣南有什么異常呢?這才是趙子蒙關注的重點,人在水邊走,難免不濕腳,兇手可能會做的天衣無縫,但總會露出一點馬腳來,因為在這個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么無縫的天衣。
當趙子蒙提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公彩菊望了望坐在一旁的丈夫。
“大媽,您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這——”
“大媽,您不要有什么顧慮,只要是您覺得有些不妥的地方,都可以跟我們說。”令狐云飛微笑道。
“老太婆,想說什么,你就說吧!”老伴道,雖然男人不怎么說話,但話語權在他的手上,特別是關系到一些原則性的問題。
“顧所長,您在咱們這一帶已經工作了幾十年,你最有發言權啊!”公彩菊望著顧所長道。
“公大媽,我明白你的意思了,行,我先說,待會兒,您再補充,特別是張廣南住在這里的一舉一動,兩位老人家好好回憶一下。”
“顧所長,您就放心,該說的,我不會讓它們爛在肚子里面。”
“趙隊長,是這樣的,這個張廣南在郵局工作,因為挪用匯款被郵局安排到倉庫看管包裹。他是一個犯過錯誤的人,過去,他嗜賭成性,單我就抓過他兩次,因為這些事情,他老婆跟他離了婚。現在,他賭不賭,我就不知道了。”顧所長道。
“大媽,張廣南住在這里的時候,是幾個人?”
“就他一個人。”
“就他一個人?”
“對啊!顧所長剛才已經說了,他老婆跟他離婚了。”
“張廣南難道沒有孩子嗎?”
“有一男一女兩個孩子,但都跟了老婆。”
“張廣南一個人為什么要住兩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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