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靈谷塔的無題詩(1/2)
“還沒有來得及轉呢。”趙子蒙道。
“有空的話,你們應該到靈谷塔上去看看。”鄧先生意味深長道。
此時,站在堂屋的門口就能遠遠地看到矗立在冷月寺方丈禪院后面的靈谷塔。
“哦?鄧先生,莫非靈谷塔上有什么稀奇的東西?”趙子蒙望向塔的方向道。
“這靈谷塔一共九層,第九層上有一塊石碑,石碑上刻著一首詩,這首詩禪意太深,至今沒人能參透其中的玄機,冷月寺歷任住持也不解其意。”鄧先生越說越玄。
“是一首什么詩?”
“這首詩無題,短短四句,二十個字。你們過來,我寫給你們看看。”鄧先生站起身,走進東屋。
書桌上有一沓宣紙,一個硯臺,硯臺里面有磨好不久的墨。
硯臺的旁邊還有一個筆架和兩個老虎造型的鎮紙,筆架上掛著大、中、小三支毛筆。
鄧先生拿起一張宣紙,鋪陳開來。
滕老三將兩個鎮紙壓在宣紙的兩頭。
鄧先生從筆架上拿起一直支中號毛筆,在硯臺的墨池里面蘸了蘸墨,然后在宣紙上寫下這么四句:“紫氣從東來,拂我明鏡臺,佛光千秋在,何曾惹塵埃。”
二十個字,鄧先生是一氣呵成,手都不曾抖動一下。
趙子蒙看那字也是蒼勁挺拔,筆力遒勁。
“好字哪!鄧先生,這首詩是何人所書?”趙子蒙問道。
“作者沒有留名,但老朽猜想應該是建造這冷月寺的人。”
“請教先生,這首詩的主旨是什么?”
“從明面上看,是告誡人們:只有心無雜念、容易滿足的人,才能擁有無窮福祉。內在的意思隱藏很深,常人無法參悟。老朽說禪意很深,就是這個意思。”
“先生是怎么看這首無題詩的呢?以您看,深藏在這首詩中的禪意是什么?”趙子蒙請教道。
“老朽捉摸,這首詩應該和傳說中的鎮寺之寶有關。”
“哦?鎮寺之寶?”在場的人聽到這四個字,都來了興趣,直望著鄧老先生。
“傳說,建造寺院的人在造寺之前先造了地宮,鎮寺之寶就藏在這座地宮里面。”
“鄧先生,您知道,是什么鎮寺之寶嗎?”
“傳說哪,是一尊半人高的金佛,這個傳說是由這首詩來的。今天發生在冷月寺的事情……金佛的傳聞應該是真的,寺院中別無長物。依老朽看,只有金佛才會讓人動殺心。”
“詩中的佛會不會是大殿里面的菩薩呢?”趙子蒙也在猜測著這首詩和案子的關系。
“呵,大殿中的佛常惹塵埃,只有藏在地宮里面的、不見天日的金佛才難蒙塵哪。”鄧先生笑笑道。
“您是不是想說,死者大概是發現了金佛,這才招致殺身之禍?”
“逝者也許是那些工匠中的一個。十五年前,冷月寺進行過一次大修,工匠們在大修的過程中是有可能接觸到傳說中的秘密的。”
鄧先生的判斷和趙子蒙的判斷不謀而合。
鄧先生緊接著拋出了一個神秘信息:“十五年前,在大修之前,常有黑衣人在冷月寺尋尋覓覓。自從那次大修之后,黑衣人就沒有再出現過。”
“寺院中有黑衣人神出鬼沒,石頭寨的人怎么會知道的呢?”趙子蒙越加覺得整件事情玄之又玄。
“寨子里有三個人到冷月寺出家,后來,寺院不景氣,他們又還俗另謀他路。”
“鄧先生,那金佛是不是已經不在冷月寺了?”
“說不好,總之,總從十五年前那次大修之后,冷月寺就不再鬧鬼了。也許不在了吧。”
“黑衣人是寺院中人,還是寺院外面的人呢?”
“穿著黑衣,扎黑頭巾,臉上蒙著黑布,十有八九是寺院中人,冷月寺深夜鬧鬼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鄧先生道。
“有多長時間了?”
“石頭寨的茅二狗是二十六年前年到冷月寺出家的,他到冷月寺的第一個晚上,就碰到了黑衣人,在此后的十一年間里,黑衣人神出鬼沒,不曾消停過。”
“照您這么說,鬼是內鬼,是寺院中的僧人。”
“黑衣人神出鬼沒,應該是在尋覓傳聞中的金佛。要知道,寺院中的并非全是看破紅塵,四大皆空的僧人,其中不乏懷揣妄念之人。”
趙子蒙把鄧先生的話聽到心里面去了:殺害死者的兇手不在那幫工匠之中,就在冷月寺的僧人之中。
按照鄧先生的說法,金佛可能已經不在冷月寺。
如果金佛不在冷月寺,那么兇手也可能離開了冷月寺,金佛到手以后,他還會呆在冷月寺嗎?
趙子蒙拿起鋼筆和筆記本,在筆記本上寫了一行字:大修以后,離開冷月寺的僧人。
現在,趙子蒙覺得調查此案有兩條線,一是江子海和那幫工匠,二是冷月寺的僧人。
如果傳聞屬實的話,那么,冷月寺的案子極有可能是一起財殺案。
“鄧先生,這首詩深藏的禪意除了和傳聞有關,到底想暗示什么呢?”
“老朽一直在琢磨這個問題,但終無頭緒,也許……”
“鄧先生不妨直言。”
“找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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