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惠山書院(1/2)
趙子蒙站起身朝林狄點了一下頭,然后走出堂屋。林狄緊隨其后。
“趙隊,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林狄低聲道。
“你打電話給馬建平,他上山的時候買一個輪椅帶過來,錢算我的,滕家的日子過得太苦,既然我們遇上了,不能不管。”趙子蒙低聲道。
“好,我現(xiàn)在就打。”林狄一邊說,一邊從口袋里面掏出小福機(jī)。
趙子蒙轉(zhuǎn)身走進(jìn)堂屋。
趙子蒙坐回板凳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然后道:“二貴兄弟,我這么講話,你能聽見嗎?”
“我能聽見,我腿不好使,但耳朵老靈光。”
“好,二貴兄弟,葛正根走的時候沒和你道別,你很生氣,你們的關(guān)系很要好嗎?”
“葛正根棋下得好,我也喜歡下棋,只要有時間,葛正根就會和我殺幾盤,那幫工匠,只有他搭理我。平時到廟里面去做活,他都會到我的屋子里面和我打一個招呼再走。自從我殘了以后,就葛正根和我好。他一點沒嫌我。”
“原來如此,葛正根是干什么的?”趙子蒙望著覺水監(jiān)事和滕老三夫妻倆。
覺水監(jiān)事?lián)u搖頭:“不知道,當(dāng)時,大修的事情是誡誠監(jiān)事打理的。”
“小葛是干什么的,我們沒有聽他說過。”滕大娘道。
“他是掏井工。“二貴插話道,“我問過他,他告訴我他和另外一個叫柳阿寶的人負(fù)責(zé)掏井。”二貴道。
“哦,葛正根的牙齒有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我沒在意,沒看出他的牙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二貴不假思索道。
“如果讓你看到葛正根的畫像,你能認(rèn)出來嗎?”
“能。只要你們畫的像,我肯定能認(rèn)出來。”
林狄這時走進(jìn)堂屋,坐在趙子蒙旁邊的板凳上,小聲道:“馬建平說吃過中飯以后就過來,他已經(jīng)派人去買輪椅了。”
趙子蒙點點頭。
他對著里屋道:“行,畫像一出來,我們就過來。”
趙子蒙接著道,“葛正根有沒有說他是什么地方的人?”
夫妻倆同時搖頭。
“葛正根倒是跟我提過這個,他是南涯秀田人,他家也住在寺廟的旁邊,寺廟的名字叫隱山寺。”里屋的二貴接茬道。
看來二貴和這個葛正根的人相處的的確不錯,下棋下出了一些交情。
趙子蒙從口袋里面拿出鋼筆和筆記本,及時記錄了二貴提供的信息:“南涯、秀田、隱山寺。”
“葛正根家里都還有些什么人?”趙子蒙干脆直接大聲問里屋的二貴。
“他家里有一個母親和兩個妹妹。”
“其他工匠的情況,你知道多少?”
想了解到死者的情況,單憑葛正根一個人的信息不行。
“其他人的情況,我就不知道了,十七個人,只有葛正根到我的屋子里面來過。”二貴道。
“江工頭是南涯廣莆人。”滕大娘道,“江工頭跟我說話多一些,他十五歲就跟著師傅在寺院里面做活,二十五歲就當(dāng)了工頭。”
“他家在廣蒲什么地方?”
”江工頭沒有講,我也沒有多問。“
“這位江工頭多大年紀(jì)?”
“看樣子有六十歲吧。”
這次拜訪滕家,還有有些收獲的。
趙子蒙一行人起身告辭:“滕大爺,滕大娘,二貴兄弟,打擾了,回頭見。”
夫妻倆將趙子蒙和覺水監(jiān)事等人送出院門。
古榕樹下,有十幾個村民在小聲嘀咕著什么。
滕老三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走到趙子蒙的跟前小聲道:“公安同志,這個事可能和冷月寺的傳聞有關(guān)。”
看滕老三的樣子,趙子蒙猜想他大概是怕覺水監(jiān)事聽到吧,畢竟和冷月寺有關(guān)。
“滕老爺,什么傳聞?”
“在你們到我家之前,已經(jīng)有人在這里議論寺院的案子了——這幫人扯得也是案子的事情。”滕老三的聲音更小了,因為此時覺水監(jiān)事跟了上來。
趙子蒙心領(lǐng)神會。
他走到覺水監(jiān)事跟前:“覺水師傅,謝謝您領(lǐng)我們到石頭寨來,我們想在寨子里面轉(zhuǎn)轉(zhuǎn),您先請回。”
“行,貧僧先回寺,趙隊長不要耽擱太久,免得耽誤了吃齋飯的時間。”覺水師傅作揖道。
“明白,我們一會就回寺院。”
大家目送著覺水監(jiān)事走出寨口,朝山門走去。
原先那十幾個在大榕樹下嘀咕的人也不離開,直愣愣地地看著趙子蒙這群生人。
“滕大爺,您現(xiàn)在可以跟我們說了吧!”
“公安同志,我領(lǐng)你們?nèi)ヒ娨粋€人。”
“什么人?”
“到地方就知道了。”
大家跟在滕老三的身后朝寨子?xùn)|邊走去。
滕大娘則走進(jìn)自家院門——她要回家繼續(xù)忙中飯。
在距離古榕樹四五百米的地方有一個書院,名字叫“惠山書院”。
上了十幾級臺階之后,大家來到“惠山書院”的匾額下。
這書院的房子非常破舊,院墻上有豁口,院門傾斜,屋檐塌陷。
“滕大爺,這個書院現(xiàn)在有學(xué)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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