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他送的耳釘(1/2)
男人聲音帶著事后黯啞,葉進慶幸打了一次沒再打擾。
“章家不復從前,章雷越來越不成器,在上流圈子里混不開,跑到一些小地方耍威風,犯了不少事兒,不過對方都是小人物,沒人敢得罪章家。”
換言之,章雷的把柄多著呢,只不過被害者不敢反抗。
陸聿柏身體抵著墻,臥室門開著一條縫,浴室里淅淅瀝瀝的水聲傳來。
他腦海中浮現的,是席歡細腰上,一片青紫的掐痕。
那痕跡在腰側,她腰軟,皮膚白,他偶爾失控會留下些許的紅痕,但一晚就消了。
那片青紫的掐痕,是章雷留下的。
他眸光陰郁,靜默數秒說了聲‘知道了’,掛斷電話。
他沒什么吩咐,意味著沒有下一步,葉進想起席歡那狼狽的樣子,嘆息。
——
這一晚,席歡睡得比想象中安穩一些。
迷迷糊糊間,察覺到是被抱在懷里的,耳畔是男人強而有力的心跳。
次日一早,她睜開眼時,床上已經空空如也,身邊位置一片冰涼。
她的心驀然空了一塊,半夜里那種安全感瞬間消散。
床尾的柜子上,放著一個精致的盒子,里面是一件淺米色的連衣裙。
裙子上放著一個墨綠色的首飾盒,格外顯眼。
她爬到床尾,趴在那兒把首飾盒打開。
里面是一對紫色碎鉆的耳釘,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斜射進來,耳釘泛著紫色的光暈。
她喜歡紫色,這是婚后,陸聿柏第一次送她禮物。
滿腔的低落和郁結,一瞬間就被化掉大半。
她昨晚情緒不高漲,被他弄狠了才出聲,從他草草了事來看能察覺到。
這算是……哄她?
席歡唇角不自覺漾開一抹弧度,眉目平緩透著愉悅,極為小心地把耳釘放回去,下床洗漱。
上午陸母給她打了電話,說下午四點鐘司機過來接她。
這次的酒會,是京北權富圈往來關系的,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有人舉辦。
陸家是權富圈首當其沖的第一,每次出席這種場所都是被眾星捧月的。
尤其那些富太太,見了陸母連個頭發絲兒都要夸出花兒來,對席歡這十六歲就養在陸家的人,更是夸得天上有地下無。
以前陸母喜歡帶她出來,覺得臉上有光。
但現在陸母看到她,就沉著臉,因為她嫁給陸聿柏,陸母是陸家意見最大的一個。
傍晚,京北市中心凱天酒店,地下停車場。
“阿姨。”席歡從車上下來,走到陸家的車旁,車窗落下,陸聿柏的母親李歆蕓正在里面坐著等她。
見她來了,李歆蕓頷首,拎著純白色的珍珠手包下來,打量了一眼她的著裝,轉身往電梯方向走。
在電梯前佇足,她雙手盤踞在身前,問席歡,“懷了嗎?”
席歡背脊一僵,搖頭,“沒有。”
李歆蕓面色緩了幾分,復又說,“我養你這么些年,不指望你回報什么,但你心里有點兒數,別用這一年毀了我們多年的恩情。”
“我知道。”席歡是感恩李歆蕓的精心栽培的。
她到了陸家,樣樣都按照主人的待遇來,許是沒女兒的緣故,李歆蕓疼她,大牌衣服名牌包包,限量版珠寶,見了好看的就給她買,每次去外省回來,都會給她帶禮物。
雖然說,那些東西都在陸家老宅她臥室里放著,將來她真離開陸家也不打算帶走,但不能否認那是李歆蕓疼她的表現。
她乖巧,聽話,李歆蕓想她三個月都沒懷上孩子,是聽懂自己暗示了,面色染上一抹滿意,“你聽我的話,我不會虧待你,你跟聿柏本就是荒謬的開始,你跟席家不是一條心,我知道,若不是怕席家咬著不放,你也不能嫁給他,是不是?”
李歆蕓還是想聽她親口說,她對陸聿柏沒男女之情。
席歡突然就很好奇,李歆蕓所謂的一年以后,要么五千萬要么給她安排個路,是指什么路?
“你只要聽話,席家也不用怕,我給你撐腰。”李歆蕓剛說完,后面就傳來腳步聲。
是幾個結伴而來的貴夫人,聽聲音辨出李歆蕓在這兒,繞了遠坐電梯套近乎。
“陸夫人,好久不見,這是席歡吧?也太久沒見她了。”
“上次吳家的婚宴,怎么沒見你帶席歡來呢?”
貴夫人們都有架子,席歡就算養在陸家也不姓陸,稱呼她‘小姐’掉身價,喊名字既不掉身價又顯得跟陸家親近。
李歆蕓淺笑,架子端得比旁人高,寒暄兩句,給席歡使眼色。
席歡一一打招呼,末了跟著眾人進入電梯,緊挨著李歆蕓站在正中央。
她個子高挑,又是這群人里最年輕的,出了電梯進入酒會大廳,一瞬間就吸引了諸多目光。
她目光卻是直直落在了陸聿柏身上。
男人黑色的西裝板正挺括,五官如雕刻每一寸都恰到好處,修長干凈的手指捏著高腳杯。
同身側大了他許多的商業成功人士交談,帶著晚輩的謙卑還有與生俱來的傲然。
陸聿柏是那種公認的優秀,帥氣,但每次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