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連二哥都不讓碰了?(1/2)
席歡坐在陸聿柏的懷里,視線平直落在他下顎,青色胡茬剛冒尖,向下便是凸起的喉結(jié),屬于那種看一眼就拉滿性張力的畫面。
但她沒心思欣賞,下意識地用手揪著他襯衫胸口的扣子,屏住呼吸,能聽見柳婧婭說話。
“章家動作挺快,不知在哪里打聽到你們是給我接風的,托人給我爸打電話,早些年好像我們家跟章家有點兒親戚關(guān)系,讓幫忙說和。”
柳婧婭沒再說別的,等陸聿柏表態(tài)。
席歡看他,他摟著她腰的手松了松,靠著椅背。
不知是在思考,還是有意躲避她的目光,他扭頭看向窗外。
霓虹燈照在他臉上,面色隱晦,辨別不出喜怒。
“你怎么看?”他薄唇輕啟,吐出的字讓席歡的心揪緊。
所謂的替她做主,就是聽柳婧婭的意見?
柳婧婭語氣輕快了不少,“雖然咱們跟章家八竿子打不著,但商場如戰(zhàn)場,勝敗在一瞬間,指不定哪天章家起來了?多個朋友,好過多個敵人。”
她試圖用道理來掩蓋她的意圖。
陸聿柏唇角輕掀,語氣毫不掩飾譏諷,“章雷還能帶著章家起來?陸家就是大落,也好過他鼎盛。”
他狂妄肆意,但憑著幾年讓陸家在四大世家居首的本事,狂的起。
察覺到說錯話,柳婧婭又改口,“主要是覺得,席歡畢竟不是陸家人,你說呢?”
她無非是想表達,為了席歡一個外人得罪人,不值得。
陸聿柏眉眼輕佻,看著懷里老實的像貓兒似的女人,靜默數(shù)秒吐出三個字,“有道理。”
席歡揪著他扣子的手一緊,呼吸紊亂——
柳婧婭開心,語氣比剛才更歡快,“你還在回家路上?”
“嗯——”席歡挺翹的臀部突然陷在他兩腿之間,壓得陸聿柏悶哼了聲。
他呼吸一沉,攏著她腰將她重新抱到腿上。
席歡不是故意的,她是想挪回位置上坐,但又被他換了個姿勢抱,更動不了。
電話掛了,陸聿柏沒再說話,額頭抵著她頸窩,小憩。
他會怎么處理章雷?這個話題不了了之,剛剛他本就沒有回答席歡。
但席歡覺得,他剛剛還有意給她出氣,柳婧婭一通電話之后,他明顯在躲避這個話題。
下了車,他長腿邁下,那姿勢是想把她從車上抱下來。
席歡趁勢脫離他的懷抱,頭也不回地往別墅里走。
陸聿柏站穩(wěn)腳跟,手還下意識保持著圈她腰肢的姿勢,盯著她離開的背影半晌,扭頭吩咐,“查章雷。”
“是。”葉進頷首,畢恭畢敬,待目送陸聿柏進入別墅內(nèi),他才重新上車著手調(diào)查。
席歡已經(jīng)進浴室了,別說被章雷隔著頭發(fā)親了一口,就是被那幾個男人拉拉扯扯,她覺得渾身都臟。
細密的水珠從花灑里落下,打在她身上,霧氣繚繞籠罩著她玲瓏有致的身材。
門外有腳步聲,是陸聿柏,在浴室門口停留片刻就進屋里去了。
她把浴室門反鎖了,他連試都沒試,直接拿來鑰匙開的門。
隔著霧氣,她烏發(fā)上淬著白色的泡沫,細白又嫩的臉頰和天鵝頸,愈發(fā)顯得腫起的半張臉瘆人。
他掃了一眼,沉眸深處是駭人的冷,“盡量別沾水,等會兒冰敷一下,上點兒藥。”
“早晚能消。”席歡拗著勁,他的關(guān)心,遠比不上給她出氣讓她心里舒服。
陸聿柏站在那兒,身姿挺拔,白色的襯衫掛了一層水霧,“明天晚上,有酒會,你代表陸家跟我媽一起出席。”
感情,是不想讓她在酒會上丟臉,才關(guān)心她。
席歡轉(zhuǎn)過身,沖洗頭上的泡沫,沒吭聲,甚至連讓他出去,不然她洗澡不自在都不想再說。
烏發(fā)宛若瀑布,被水沖的垂直在身后,漂亮的蝴蝶骨若隱若現(xiàn),頭發(fā)緊貼在細腰上。
身后的目光逐漸灼熱,水聲伴著明顯的呼吸加快。
不過陸聿柏沒做什么,見她快洗完就下樓拿冰塊,還有藥箱。
以前席歡經(jīng)常跟著陸母出席酒會,但自打三個月前她跟陸聿柏隱婚,陸母可能是生氣,就沒再帶過她。
這是第一次,也沒給她打電話,而是讓陸聿柏轉(zhuǎn)告。
她無法拒絕,也不可能賭氣頂著這張臉,讓陸家丟人。
但她沒有享受陸聿柏難得的主動‘關(guān)心’,而是拿過他手里的冰塊自己敷,坐在飄窗上一邊看外面漆黑的山頭一邊敷。
敷了二十多分鐘,腫脹感明顯消除之后,她把有些化了的冰塊丟了,擦了一層白色的藥膏。
那時,陸聿柏已經(jīng)洗完澡上床,床頭只開了暗燈,短發(fā)碎在額前,比起西裝革履的樣子,此刻多了一份平易近人。
他鼻梁上的金絲眼鏡折射出手機屏幕,似乎是在處理一份文件。
席歡繞到床另外一邊,掀開上床,側(cè)躺背對著他。
一閉眼,就是被人生拉硬拽出電梯,往洗手間走的畫面,還有被扒衣服時的絕望。
她不自覺雙手攏住肩膀,蜷縮成一團,被后怕的恐懼籠罩。
突然,她腰上一緊,下意識地快速把男人手推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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