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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她一定是故意。
不然為何穿成這樣?又沒到晚上歇息的時候,那小衫是白日里該穿的嗎?還對他言語撩撥,分明是因為癸水走了,她又急于想懷上。
可正午,他是不會行此一事的。
陸景灼將巾帕置于一旁,淡淡道:“我沒空教你。”
怎么會沒空?
如今公爹身子尚可,沒要他監(jiān)國,他肯定有時間。
楚音覺得是他的性子在作怪:“一日抽一個時辰總可以吧?中午那些講課的官員都去吃飯了,來春暉閣不會很早,可以抽半個時辰,晚上……”
她真的是在說騎馬射箭?中午一次,晚上一次……
陸景灼打斷她:“你連五禽戲,八段錦都學(xué)不好,怎么學(xué)別的?”
“學(xué)不學(xué)得好要看師父的本事,我相信殿下肯定能教會我。”
“……”
不擇手段,撒嬌不夠,還用上吹捧了。
陸景灼轉(zhuǎn)身走向八仙桌:“以后再說。”
看似模棱兩可,實則是婉拒,然而楚音認(rèn)定陸景灼喜歡她,只當(dāng)是暫時不想談,跟上去道:“那就以后說,等七月吧,六月太熱,也不好騎馬,說不定會中暑,七月的話……”
她是聽不明白嗎?居然自己計劃起來了。
陸景灼腳步突然一頓。
她猝不及防,撞上他的背。
聽到一聲驚呼,他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她捂著臉。
那雙眸子染了紅,眼淚快要溢出來。
難不成撞傷了?
她怎么都不看前面?陸景灼擰起眉問:“可有傷到?”
“不知,”她鼻子好酸,“你幫我看看。”
仰起一張清水芙蓉般的臉。
他怔了片刻,雙手捧住,低下頭。
目光掠過她秀氣的黛眉,挺翹的瓊鼻,柔嫩的櫻唇,并沒發(fā)現(xiàn)何處有傷,除了鼻尖發(fā)紅。
“沒事。”他道。
“可我很疼,真沒事嗎?”
“嗯,沒破,也沒有流血。”
兩人離得很近,楚音能看清他長長的睫毛,能感覺到他的呼吸輕輕拂在臉上。
從未說過的話突然沖出了口:“你幫我揉揉。”
“……”
比剛才的撒嬌更過分。
也更光明正大,好似她的要求理所當(dāng)然。
陸景灼目光一陣閃爍,壓抑住的欲念又卷土重來。
也是奇怪,他對以前的楚音并不會有如此強烈的念頭,怎么……
難不成他其實是個容易被女子撒嬌所蠱惑的人?
還有,夜里的投懷送抱……
他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有這樣的弱點。
好在,他從不被欲念所支配,陸景灼放下手:“揉了只會更疼,你連這個道理都不知?等一下自然會好。”
那道理她確實不知,她只知道自己被他拒絕了。
楚音有些失望。
她實在不明白為何陸景灼不能坦然地喜歡她,非要藏著掖著。
揉揉她鼻尖怎么了嘛,夫妻之間有什么是不能做的?
當(dāng)然,她以前絕不會這樣,她根本就不是主動的性子,要不是因為重生,要不是知道他的深情,她其實也說不出那樣的話,做不出那些動作。
她只是希望他們能恩愛。
但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前世他能藏到她去世,可見有多能忍,許是還需要時間。
楚音道:“吃飯吧,你等會還要去春暉閣。”
總算放棄勾引他的計劃了。
不過看著似乎有些失落,可這怪不了他。
作為楚音的丈夫,他可以給予楚音尊重,也可以給予她該得的支持,甚至是配合她想要孩子的心思,但他不會事事都滿足楚音。
他不喜歡在白天行房,那么她使勁手段也不會得逞。
再說,晚上有何不好?
陸景灼真不知她為何會急得連天黑都等不得……
姜皇后記著惠妃的請求,這日坐了鳳攆去乾清宮。
真是稀客,建興帝放下朱筆道:“什么風(fēng)把你吹來了?”
此地姜皇后本也不愿來,但也不想讓建興帝隨意踏入她的坤寧宮,只能將就一回。
內(nèi)侍奉上茶。
姜皇后坐定后道:“我是為景睿的事。”
建興帝長得高大俊朗,長子,次子都像他,但那三子卻不像,更多的繼承了生母惠妃的長相,且幼時體弱瘦小,故而很不得他喜歡。
“景睿怎么了?”他淡淡問。
“景灼,景辰都娶妻了,我想是不是也該輪到景睿?他身子骨弱,早些年吃了不少苦,我也心疼,想他身邊有個人關(guān)心他。”
建興帝沉吟:“既然你想操心這件事,那你就去辦吧,這皇子妃么,不管是大家閨秀,小家碧玉,他喜歡就行,也不必太大張旗鼓。”
在女人身上,他是沒什么偏心的,雨露均沾,在三個孩子身上倒體現(xiàn)得分外明顯,不過他沒虧待自己的親生兒子,姜皇后也不便置喙,只打定主意給陸景睿選個賢妻。
講完正事,她站起就告辭了,茶也沒喝一口。
眼見茶盅還冒著熱氣,建興帝心想她這發(fā)妻實在是談不上精明,真要為長子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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