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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態(tài)度還是不夠的,怎么也該對他溫柔一點,可偏偏她做不到,這么多年都沒有領悟。
靠在龍椅上,他回想起二人從前種種,忽地又一嘆,不得不承認,他的姜梔是最愛他的。
愛得很瘋狂,愛到差點不要自己的命。
因為愛,才會那么痛,才會恨他。
別的那些側室不過是貪圖他的權勢。
當然,他也貪圖新鮮的身體,各取所需。
選皇子妃,即便皇子不得寵,那也是大事一樁,得經(jīng)過嚴格的重重篩選。
姜皇后身子不好,這些前頭的事都交給大內總管跟陳嬤嬤去辦,差不多整合出一張名單來了,她再仔細挑選,從中找出合適的女子。
不過此前,她得問問陸景睿。
故而在這孩子來請安時,姜皇后和顏悅色道:“景睿,我跟你父皇商量過了,準備替你擇妻,再者,也有你生母的意思,你娶妻了,她更放心。”
前朝好些皇子十五歲便成親就藩,他十七歲,算不得早。
只他沒想到惠妃會自作主張,跑來求皇后。
他那生母,一輩子唯唯諾諾,爭風吃醋不會,耍弄心機不會,這個時候卻主動幫倒忙。
陸景睿頭疼無比,說道:“母后一片好心,兒原該欣然接受,可兒想再多侍奉父皇,母后幾年。”
“你成親了也一樣可以侍奉啊,跟景辰一樣,隨時可以入宮。”
陸景睿一陣沉默。
他這母后著實談不上聰明,不然豈能說出這種話?他又不像陸景辰那樣得父親喜歡,真的還能待在京城嗎?可以此做理由卻是無法說出口。
他如何能揣測圣意?
陸景睿跪下道:“母后,兒這些年承蒙您照顧才能平平安安長大,兒想在宮中多陪您幾年,還有大哥……請母后同意,等兒行了冠禮,到時自會成家,”他眸色微微發(fā)紅,“兒實在不愿這么早就離開母后。”
這孩子自小就喜歡親近她,親近陸景灼,嘴巴也甜,“母親,大哥”的叫,她那時候對丈夫死心了,便不厭惡陸景睿,只覺他也可憐,父親不疼,生母懦弱,就很善待他。
可惜中間因她疏忽,出了樁事,叫這孩子受了重傷。
幸好最后還是長成了一個高挑俊俏的少年。
姜皇后嘆口氣:“你要實在不肯也罷了,起來吧,反正還沒開始選呢,不過惠妃那里……”
“兒會去探望母妃,兒知道她是好意,可兒一無是處,既沒大哥的德才兼?zhèn)洌矝]二哥的學識淵博,其實根本沒有底氣娶妻。”
姜皇后聞言更憐愛他:“你大可以跟景灼在春暉閣一起聽課,何必避嫌呢?”
“那些官員說得太過高深了,兒會打瞌睡,影響大哥。”陸景睿笑一笑,“兒自個兒念念四書五經(jīng)便行……不過將來既要娶妻,少不得要多念些別的,不能配不上未來的妻子。”
“你執(zhí)意如此,也罷了,有不明白的去問問景灼。”
“是。”
進入六月三伏天,熱得人頭暈眼花,可寶成公主為了江玉媛,生怕有哪家捷足先登與楚家定親,急著派帖子請楚家夫人跟楚格來做客。
楚夫人大約知道怎么回事,皺眉道:“不去都不成,這寶成公主可是圣上的妹妹……但我怕她之后提出結親的想法,如何是好?”
都知宣寧侯有個堂侄女,寶成公主當女兒疼,最近正在給她擇夫。
可這姑娘父母雙亡,始終不吉,楚夫人并不鐘意。
楚格道:“等去了再說吧,未必會是您想得那樣。”
“當然是我想得那樣,不然這等天氣,寶成公主會相邀?還特意以她長子為借口請你,這還不清楚嗎?”
“那您到時直言便是,不必擔心。”
“可我怕得罪她啊。”
楚格揚起眉:“小事便算了,終身大事還能怕得罪?寶成公主若真有逼迫之意,您不敢說,我來說。”
“可惜了王姑娘,”楚夫人搖搖頭,“那王家到底有什么事叫阿音那么討厭?非得阻攔。”若兒子已經(jīng)定親,那么今日也不用為寶成公主而頭疼。
妹妹那封信他也看了,可說是神神叨叨,危言聳聽,但他還是決定相信妹妹。
腦海中浮現(xiàn)出那張秀麗的臉,楚格心想,哪怕他對王姑娘有幾分好感,也只能為此放棄了。
妹妹向來很有主張,絕不會害他。
“要不還是跟阿音通個氣?萬一我們拒絕了寶成公主,指不定她去尋阿音麻煩,得讓她提早做個準備。”楚夫人詢問兒子,“你說呢?”
楚格想一想,同意了。
楚夫人立刻派人往宮里捎紙條。
最近天天練五禽戲,八段錦,楚音每到下午就累得像一灘爛泥。
收到消息時,她剛剛起來,正歪在美人榻上吃冰碗。
夏日來一碗放了蓮子,藕芽片,甜瓜,鮮核桃,蜂蜜的冰碗,實在再愜意不過。
不過看了紙條后,她還是驚了一驚。
寶成公主的動作太快,竟然酷暑天就將母親跟兄長請了去。
她是怕兄長入了翰林院,想結親的家族太多嗎?
不過江玉媛心比天高,早就盯著東宮的側妃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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