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七章想民心的秦王政(九)(1/2)
(九)
“就憑這么個東西也想殺死朕?你確定不是在侮辱朕嗎?”
笙歌看著腳邊那個抖若篩糠,臉色發(fā)白,冷汗密布的彪形大漢傳聞中的大力士,撇了撇嘴。
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看來,年輕時的張良不僅眼界不夠,眼神兒也不好。
呵……
因?yàn)樗麥缌鶉驮撍溃?
因?yàn)樗麖U分封,就該死?
“張良,你且看著,你能否殺了朕。”
“放他走……”
笙歌不顧張良的面紅耳赤,對著身旁的蒙恬說道。
“陛下……”
蒙恬驚訝道。
“放他走,朕要讓他看著朕的大秦帝國如何的繁榮昌盛國泰民安。”
“張良,有什么刺殺朕的法子你隨意使。”
“本來朕還打算對你委以重任,但如今的你還不夠格。”
沒有任何人生閱歷的張良,還當(dāng)不起大責(zé)。
張良看著越走越遠(yuǎn)的背影,瞪大的眼睛里有怒火,有不甘,有疑惑,還有蓬勃的生機(jī)。
這些話,之前并沒有人跟他說過,他甚至也不曾設(shè)身處地的想過。
他是王公貴族之后,韓國不滅,他的確是錦衣玉食。
邊疆的戰(zhàn)火,難民的哀嚎,絲毫不會影響新鄭的安寧。
是啊,從很多年前開始,韓國的大小戰(zhàn)爭就不曾真正斷過。
有多少妻離子散,有多少家破人亡,有多少哀鴻遍野,有多少荒野白骨,他都不曾真正了解過。
他只是守著新鄭這一方小小的都城,守著錦繡堆里的丞相府,便以為整個韓國都如新鄭一般繁榮富庶。
其實(shí),他早該明白,天下大勢,分久必合。
自周平王東遷洛邑,這個天下就再也沒有平靜過半刻。
諸侯爭霸,相互征伐,周天子名存實(shí)亡。
數(shù)百年的分裂割據(jù),仿佛在百姓臣民眼中各為其政已是常態(tài)。
為何,他和那些六國舊貴族和儒生堅(jiān)定的認(rèn)為分封制就是順應(yīng)天道最好的制度呢。
若分封制毫無缺陷,又為何會出現(xiàn)幾百年的亂世呢?
始皇帝統(tǒng)一六國犧牲的將士臣民,究竟是否死得其所?
張良茫然了。
今日始皇帝的一席話,讓他開始懷疑原有的認(rèn)知。
是他自己被迷霧障住了眼睛,看不清楚國家和民族的未來前途了嗎?
張良陷入了沉思,任憑身后的士兵推搡,沒有任何反應(yīng)。
“張良,你好自為之。”
蒙恬把張良送到安全地方后,兇神惡煞的說道。
吾皇仁慈大氣,不代表他們這些做臣下的也能眼睜睜看著皇上陷入危機(jī)。
如有下次,哪怕觸怒圣上,他們這些做臣子的也會把這些叛賊消滅。
始皇帝雄才偉略,絕不應(yīng)該被這些人所耽擱。
蒙恬見張良呆愣愣的模樣,也沒在多說什么。
他看的分明,圣上動了惜才之心。
希望張良莫要讓圣上失望。
……
……
張良和大力士的刺殺仿佛就是一場微不足道的插曲,絲毫沒有影響笙歌的興致。
大秦帝國,于笙歌而言是全然陌生的。
倒是扶蘇,有些詫異于笙歌的反應(yīng)。
歷代帝王,從沒有任何人似父皇這般面對刺殺依舊胸有成竹,面不改色,甚至還能對著刺客一抒心中志向,最后放刺客一條生路。
甚至還有些不怕死的挑釁刺客,隨意來……
父皇不是狂妄自大隨口一說,而是底氣十足。
他堅(jiān)信他治國理政的方略能夠有效實(shí)施,他堅(jiān)信他心中暢想的藍(lán)圖可以實(shí)現(xiàn)。
統(tǒng)一六國,建立中央集權(quán)的大一統(tǒng)國家只是父皇志向的一個節(jié)點(diǎn),不是終點(diǎn)。
他以有這樣一位父皇驕傲。
“父皇,如果張良不識好歹,依舊蓄意刺殺,你還會放過他嗎?”
扶蘇好奇的問道。
這些日子以來,他和父皇之間多了幾分尋常人家父子相處的溫情。
也讓他明白了,父皇不僅有霸氣的一面,而且也有慈愛的一面。
他曾經(jīng)一葉障目,到底錯過了多少。
笙歌瞥了扶蘇一眼,淡淡的回答道“他不會。”
退一萬步講,就算張良是個死腦筋的,她也不會要張良的命。
她的最終目的是收服張良,納為己用。
上兵伐謀,誅心為上。
真當(dāng)她剛才那番話是閑的沒事兒干,然后做慷慨激昂的演講?
每一字每一句,她都經(jīng)過細(xì)細(xì)的斟酌。
她就是要打破張良屬于張良心中的囚籠和桎梏,顛覆張良已有的關(guān)于大秦帝國的所有認(rèn)知。
她不需要張良因著她的一番話立刻對大秦帝國產(chǎn)生好感,她要的是張良能夠客觀的評價(jià)接納大秦帝國。
只要不瞎,有腦子的人,平心靜氣一比較,就能比較除分封制和郡縣制孰優(yōu)孰劣。
她要那些人心甘情愿的加入大秦帝國的官員隊(duì)伍。
一次刺殺收服不了張良,那就多來幾次好了。
諸葛亮能七擒孟獲,她又為何不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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