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六章想民心的秦王政(八)(1/2)
(八)
既然是要收攬民心,笙歌不介意做到最好。
按照儒生博士所言,笙歌整衣冠、凈手焚香,上香鞠躬。
以秦始皇的脾性,是決計不可能對著孔子的墓下跪的。
幸好,此時的孔子還沒有似后世那般被神話。
拜祭完孔子之后,笙歌下令駐扎在曲阜,親自督建孔子墓,將其高筑,且親自刻碑賜字,并著人把泰山一塊兒封禪石運下,置于孔子墓前。
給予了孔子死后最大的殊榮。
笙歌心血來潮的舉動,徹底讓觀望者懵逼了。
始皇帝,究竟要做什么。
只是,令他們驚訝的事情還在后邊兒。
修建完孔子墓,給予了孔子無上的褒獎,并規定天下儒生皆應以孔子為典范后,笙歌加入了當地的小麥種植,且再一次表現出了在平民百姓眼中神乎其神地無中生有之術。
嗯,笙歌仿造后世出現的耕種農具,簡單改造一番,交給了當地的農民。
如此,終究是農桑為本。
做完這一系列事情之后,笙歌決定返回咸陽。
離開時,齊魯之地的百姓對始皇帝的信服真誠了許多。
終于不需要秦人強迫,也有人會下意識的高呼萬歲。
說到底,只要民眾安居樂業,吃飽喝足穿暖,又有誰會閑著沒事干兒謀反呢。
社會底層百姓人心穩了,大秦帝國的基業也就穩了。
……
……
“父皇,那器具是仙人指點嗎?”
回咸陽的路上,扶蘇得笙歌允許,與笙歌同乘一輛馬車。
“嗯。”
笙歌面不改色的撒謊道。
反正到現在為止,絕大多數的人都認為她得仙人庇護。
“父皇,小心……”
數塊兒巨石鐵錘從兩邊的高山上滾落而下,似是要把最后的東西都砸的粉碎。
只是,那些石頭鐵錘在接近皇帝儀仗時,突兀的止在了原地,一動不動。
待笙歌儀仗,侍衛安全通過后,才慢悠悠的滑了下來。
笙歌挑眉,無聲地嘲諷。
她還以為,她在齊魯之地做的那些能夠讓張良減少敵意呢。
呵……
“張良。”
笙歌伸手挑起馬車簾,對著一旁心有余悸的蒙恬和李斯輕聲吐出了這個名字。
“朕要活的。”
笙歌輕飄飄的聲音緩緩飄散在風里。
隨侍在笙歌身邊的那些文臣武將,一個個難以掩飾心中的驚濤駭浪。
經歷了險些喪命的刺殺危機,圣上依舊能夠平靜淡然,且就好似運籌帷幄早早預料到這一幕似的,連幕后之人都了解的清清楚楚。
始皇帝,還算是人的范疇嗎?
張良?
對張良這個名字他們并不陌生。
祖上接連兩代都是韓國丞相,若是韓國不被滅,張良不出意外就是下一任韓國丞相。
只是,他們不明白,為何圣上早早預知了此番刺殺,為何不動聲色,早早防備呢。
……
……
就在張良與大力士驚駭于方才所看到的一幕時,就被精準的捉了回來。
他們剛剛看到了什么?
鐵錘和石頭在即將要砸向始皇帝的馬車時竟然停止了。
就那么靜靜的立在半空中,等待著這一隊人馬過去,然后才落下。
難道,這就是被上天庇護之人嗎?
秦滅六國,統一天下,是上天注定的嗎?
“朕,非死不可嗎?”
笙歌看著被押解著跪在地上的張良和大力士,冷冷問道。
此時的張良,年輕稚嫩,遠不及后來相助劉邦開辟大漢天下的穩重成熟。
夫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吾不如子房。
這是劉邦對張良的評價。
就瞧瞧這場粗糙的刺殺,連他所乘車駕都沒有搞清楚,哪里配得上這樣的評價。
還是太稚嫩天真了……
“你嚴刑峻法,嚴苛暴政,滅六國,死了多少將士,百姓民不聊生,凡有志之士,都應以天下百姓安居樂業為己任。”
張良依舊條理清晰,反倒是那個兇名在外被張良寄予厚望的大力士跪在地上瑟瑟發抖,不斷求饒。
“張子房,朕本以為你是難得的良材,有治世之能,才命蒙恬捉活的,不曾想,不過如此。”
“先不說其他五國,單說你韓國。”
“韓國國土狹小,被魏國、齊國、楚國和秦國包圍,難有發展空間。”
“秦未滅韓前,韓國的戰爭少嗎?百姓過的好嗎?”
笙歌嗤笑著,居高臨下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張良。
韓國因著地理位置的原因,本就是在夾縫中生存,茍延殘喘。
不管是齊國,還是趙國,亦或者是秦國,楚國都不會眼睜睜的放任嘴邊的肥肉跑了。
韓滅,早晚的事情。
早在公元前265年,秦國大舉進攻韓上黨,上黨不愿被秦占有,改降于趙,引發了長平之戰。
倒也奇怪,可以降趙,卻不能降秦。
唉,秦國的人緣當真是差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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