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九章想無愧的江玉燕(二十二)(1/2)
(二十二)
江別鶴眼睛瞪得大大的,錯愕驚訝恐懼交織在一起,卻最終無力的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江劉氏看著倒下地上再無半分生機的江別鶴無聲的笑著。
事已至此,還掙扎什么呢?
江劉氏蹲下,輕手闔上了江別鶴的眼睛。
瞑不瞑目又能如何呢?
這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絕不能讓鳳兒成為這盤必輸棋局上的棋子。
這些年來,她拼盡全力把鳳兒培養成心懷光明的女公子,又怎么忍心看著鳳兒折在這些陰謀算計爾虞我詐之中呢。
江劉氏擦干手上的血跡,攤開紙,拿出筆墨,絞盡腦汁寫了一封足以讓聞者落淚的信。
這是一封給天下英豪的道歉信,也是以死謝罪的自證。
有了這封信,恩怨也好,仇恨也罷,都會終結在她和江別鶴這里。
至此之后,鳳兒依舊可以清清白白輕裝上陣。
本就是必死的局,能為鳳兒謀求一條生路,也算得上是柳暗花明了。
鳳兒,這是為娘送你的最后一份禮物。
江劉氏把信鄭重的放在桌上,一頭撞在了墻上。
鳳兒,為娘之死怪不得別人,無需怨恨,更不必報仇。
將死之際,一生都狠辣如毒蝎殺人無數的江劉氏究竟有沒有悔恨,不得而知。
……
離開的江玉鳳內心不安,幾經糾結猶豫,又匆匆趕了回來。
只是,迎接她的是至親之人自殺身死的場景。
鬧了一場大笑話的江府,緊接著辦起了喪事,大門上掛滿了白布球,凄涼的嗩吶聲此起彼伏,偌大的兩個棺材整齊的擺在靈堂之中。
江玉鳳一身粗布孝衣麻木的跪在靈堂之中,雙眼通紅。
她不知該怪誰,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她也清楚,母親是為了保護她。
越是誰都無法責怪,她便越是無力越是痛苦。
得到消息的笙歌無比錯愕,她本以為江玉鳳入火坑已是不可避免的宿命,卻不曾想竟然以這種方式出現了轉機。
江別鶴自盡謝罪?
對于這種說法,笙歌嗤之以鼻。
以她對江別鶴的了解,江別鶴絕對是那種絕對自私,寧死天下人,絕不會忍心傷自己半分的人。
父女親情,只是籌碼。
看來,只有可能是江劉氏在其中發揮了作用。
江玉鳳便是江劉氏唯一的柔軟。
江劉氏這最后的果決和算計終歸是可以換來江玉鳳的平安喜樂。
得與失暫且不提,最起碼對于江劉氏來說,也算得上是求仁得仁了。
既然江劉氏以兩條性命扭轉了江玉鳳注定的命運,那她也不介意護江玉鳳一時。
劉喜……
無論如何,劉喜都是個大隱患。
想到此處,笙歌覺得無論如何她都得前往江家祭奠。
江家的白事有些許凄涼,墻倒眾人推,人走茶涼,無論江別鶴曾經多么赫赫威名,如今都是昨日黃花不可追。
江湖上的各大門派此時避之唯恐不及,生怕沾染是非卷入江別鶴的丑聞中。
江府門可羅雀,倒也可以理解。
不出笙歌所料,在朝廷上炙手可熱的大都督劉喜屈尊降貴來到江府祭奠,口中還時有寬慰之語,似是要重新給予江玉鳳一份父愛。
尖細造作的聲音,讓笙歌聽著分外反胃。
“劉大都督日理萬機,怎的有時間來江府至奠,稀奇,真是稀奇……”
笙歌上前先是拍了拍劉喜的咸豬手,緊接著扶起了跪在地上的江玉鳳。
江劉氏把江玉鳳撫育的如此簡單純粹,她倒不知該夸贊還是該罵一聲愚蠢了。
劉喜的惡毒心思,分明藏都藏不住。
笙歌站在江玉鳳身前,目光不閃不避的對上劉喜。
呵,大家都是反派,誰慫誰啊。
哥們,本小仙女看你似乎還沒有搞清楚狀況,誰才是笑到最后的反派,您老人家心里沒點數嗎?
收起你那不倫不類的王霸之氣吧,本小仙女又不是嚇大的。
“劉大都督,俗話說得好,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父親和大娘雖說離世,但這不意味著江家散了。”
“我與姐姐定會頂門立戶,重振江家,就不牢劉大都督費心收留了。”
“您說是嗎?”
笙歌清楚,劉喜怕是動了與江別鶴一樣的心思。
雖說劉喜如今已經貴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太監,手無實權,但欲望是永無止境的。
劉喜投靠宮中麗妃,靠著麗妃的枕邊風揣摩圣意,可旁人哪有自家人好用?
更不用說,與麗妃相比,江玉鳳年輕貌美,還用起來得心應手。
劉喜看著笙歌不可一世的模樣,下意識的皺眉。
見慣了旁人的卑躬屈膝,再看江玉燕的理直氣壯著實礙眼。
怪不得他那個沒用的義女把江玉燕視為眼中釘肉中刺。
“呵……”
“無知小兒,狂妄至極。”
“你是你,玉鳳是玉鳳,無論如何玉鳳都要喚本座一聲外祖父,本座絕不會把玉鳳扔在這里,讓她受盡白眼和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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