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八章想無愧的江玉燕(二十一)(1/2)
(二十一)
辛辛苦苦經營的一切,竟然在一朝之內盡毀。
毀在了他的親生女兒手上。
不,他不能死。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他還有一個名滿天下花容月貌的嫡女,只要玉鳳爭氣,他依舊可以位極人臣。
江湖之路行不通,那他入朝為官便好。
只要得了老皇帝的寵信,那無論是劉喜還是這群江湖草莽大漢,他都不懼。
“鳳兒,救爹……”
姍姍來遲的江玉鳳,看著如同菜市場一般嘈雜混亂的武林大會,看著臺上身形佝僂的父親,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一直以來,父親在她心目中的形象都是光輝偉岸,她視父親為榜樣。
轟然坍塌……
小魚兒的殺父之仇,她要如何勸解對方釋懷。
可她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父親去死啊。
在江玉鳳的苦苦哀求下,江別鶴最終還是從小魚兒和花無缺手下留得一條性命,茍延殘喘。
只是,從江湖上赫赫有名的江大俠變為了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
畢竟在惡魔島長大的小魚兒,從不是什么良善之人。
武功被廢,心神受創,一日之間,江別鶴恍如隔世。
江玉鳳也絲毫不知,她此刻辛辛苦苦泣血哀求救下的父親,已經開始在心里盤算如何送她入宮謀求最大的利益。
對于這一切,笙歌并不是沒有料到,但她不準備插手。
在劇情中,若不是江玉燕插手起了取而代之之心,江玉鳳入宮也是不可避免的。
江別鶴絕對不是放棄任何能夠幫助他往上爬的梯子,血脈親情又算得了什么呢。
她不是不能幫江玉鳳度過這一劫,可之后呢?
江別鶴利欲熏心,可江玉鳳卻被他教育的善良大度,二人之間的血脈親情,注定是江玉鳳身上的枷鎖。
江玉鳳拋不了,也舍不得拋下。
既如此,她又何必吃力不討好呢。
只要血緣不斷,這就是江玉鳳必須走的一條路。
破解之法,要么江玉鳳死,要么江別鶴死。
可,江玉鳳死不得。
而,江玉鳳也不會看著江別鶴去死。
這本就是死局。
血脈親情帶來的宿命,很多時候除卻死亡,難以解脫。
也許,假以時日,江玉鳳心涼了,看透了,還能掙扎一二。
但時機絕不是此時。
……
……
而在后宅操勞的江劉氏聽聞噩耗,如墜地獄。
她清楚,所有的磨難僅僅開始。
對于沒用的棋子,義父絕不會善待,畢竟世上最讓人放心的就是死人。
她能哀求義父看在多年父女關系上善待她和鳳兒嗎?
她可以做牛做馬,但求義父能夠放過鳳兒,讓鳳兒隨南海神尼做一介江湖逍遙客遠離是非紛爭吧。
江劉氏為惡一生,唯一的柔軟就是她十月懷胎生下的女兒。
無論她和江別鶴做了多少腌臜事兒,她都努力讓女兒覺得這個世界是光明美好的。
事到如今,她只求鳳兒能夠置身事外,莫要攪了這趟渾水。
就在江劉氏奮筆疾書想給劉喜去信時,江玉鳳攙扶著形容枯槁頭發上還耷拉爛菜葉的江別鶴回來了。
信被撕,江劉氏小心翼翼僅存的期待也跌入谷底。
夫妻多年,同床共枕,可以說是最了解彼此的人。
江別鶴不會就此認命……
“鳳兒,你先下去,娘親有話對你父親說。”
江劉氏慈愛的摸了摸江玉鳳的頭發,柔和的說道。
這個樣子的江劉氏看不出絲毫兇神惡煞草菅人命的模樣。
“娘……”
江玉鳳不放心的想要說什么,但卻被江劉氏不由分說推出了房間。
“江別鶴,你打算犧牲鳳兒了,是嗎?”
江劉氏也不再遮遮掩掩,直截了當的問道。
都是心狠手辣的人,也不必裝什么溫情了。
“什么叫犧牲,我是鳳兒的父親,怎么可能推鳳兒入火坑呢。”
江別鶴不斷的咳嗽著,捂著嘴的帕子上時不時有絲絲血跡。
武功被廢,江別鶴的身體也垮了。
越是如此,就越是不能放過唯一的機會。
“明人不說暗話,你是想送鳳兒入宮吧?”
江劉氏嗤笑著,鄙夷不已。
虎毒尚不食子,江別鶴還真真是畜生不如。
“明人不說暗話?”
“呵,你我何時算明人來?”
江別鶴厭惡的看著江劉氏,就好似在盯著什么臟東西。
破釜沉舟,孤注一擲也挺好,最起碼不用忍辱負重了。
“入宮是天下女子皆夢想之事,我也只是想送鳳兒一份富貴榮華罷了。”
“我這一顆拳拳慈父之心,你怎么能曲解呢?”
“做皇親國戚不好嗎?榮華富貴,金銀財寶,生殺予奪,皆在手中。”
“鳳兒也會感謝我的。”
江別鶴心安理得,面色平靜的說著。
能成為他最后保命的棋子,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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