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 27 章(1/2)
?張無忌受了滅絕三掌,告別銳金旗和殷野王等人,又向光明頂而去。
他一夜未眠,又受了重傷,本該無力支撐才是。但他于九陽神功上突有所悟,此時全身內(nèi)力真氣充盈,遍布四肢百骸,竟是精神奕奕地繼續(xù)在沙漠中狂奔。
從朝陽初綻,到月上中天。張無忌除了在一處泉水處停下喝了點水,一直沒有休息。自從和楊不悔重逢,他每一天都過的很快活。而現(xiàn)在,他不過和楊不悔分開一天,已經(jīng)感到時間分外漫長。
張無忌足不停步,心中卻開始思念。在同一片月光下,同一片沙漠上,不悔妹妹在做什么呢?她是不是還在生氣?
張無忌遙望著前方,想著:“也不知道我算不算是想明白了?可是,不管怎么樣,我還是想見到不悔妹妹。唉,我寧可她打我罵我,也不要不理我。她一生氣就愛悶在自己心里,若是對我發(fā)發(fā)脾氣就好了。郁結(jié)于心是會傷身的。”他眼前仿佛出現(xiàn)楊不悔抿唇生氣的模樣,心中又是憐愛又是酸澀。
就在他出神的時候,隱隱聽得身后似有足步之聲。張無忌回頭一看,有個和尚在他身后試圖趕上他。見張無忌看來,咧嘴一笑道:“小伙子輕功不賴,你半夜三更的狂奔亂跑,在干甚么?”
張無忌見他笑容可掬,面相親切,不由放慢腳步遷就他的步伐,和他并肩而行,對他說道:“我要去光明頂找我的朋友。大和尚高姓大名啊?”
那和尚樂呵呵道:“說不得。”
張無忌恍然大悟,說道:“你是明教五散人之一的布袋和尚說不得。”
說不得訝然看了他一眼,點頭道:“小伙子倒有點見識,居然連說不得也曉得。你叫甚么名字?也是明教中人嗎?”
張無忌搖頭道:“我……我叫曾阿牛。我不是明教弟子,我朋友卻是。她叫楊不悔,是光明左使的女兒。”
說不得咦了一聲,說道:“楊逍那小子的女兒?聽說她還有幾分能干。明教眼下危機重重,你這么急急忙忙地趕去,你喜歡她是不是?”
張無忌心中雖然愛慕楊不悔,卻從未有過別人當(dāng)面這么問過他。他漲紅了臉,承認(rèn)不是,不承認(rèn)也不是,慌忙岔開話題說道:“說不得大師,我聽不悔妹妹說,明教現(xiàn)在四分五裂,對上中原六派很是吃力。更有元蒙朝廷在后虎視眈眈。為何五散人不來幫忙呢?”
說不得頭次聽說還有蒙古人在參與,急忙問了個清楚。他嘆了口氣說道:“這里面的曲折糾葛,你這后生小輩不懂。不過,我這次正是要勸韋一笑和其他四人齊上光明頂?shù)摹!彼U了張無忌一眼,忽然問道:“既然你和楊逍閨女是同路的。怎么眼下又分開了?”
張無忌一愣,他想起殷離教訓(xùn)他的話,突然對自己的一些想法不自信起來。他看了一眼笑瞇瞇的說不得,吞吞吐吐的把事情說了一遍。
說不得搖頭嘆氣道:“真是個傻小子。楊逍的閨女就是喝醋了而已。她不讓你追上去,你就傻乎乎的真的不追了?女人的話你要反著聽。她要你走,其實是要你留;她嘴上說著討厭,其實是喜歡;她要是說她不在乎,乖乖,那說明她在乎的不得了。喝醋了?好辦!你干脆一把抱住她,她掙個兩下子,還會和你生氣?”
張無忌張大了嘴,只覺得說不得說的話真是匪夷所思。他張口結(jié)舌地問:“可是,不悔妹妹說不想明白不許見她。我……”他想到說不得說的一把抱住,又有些面紅耳赤。
說不得瞥了他一眼,忽然笑道:“你還敢說你不喜歡楊逍的閨女?真是塊榆木疙瘩。你要是想不明白。以后甭管她說什么,你都纏著她,多說些甜言蜜語,溫柔體貼的功夫做足。她要是愛喝醋,以后你看到年輕女子就躲得遠遠的。我保管她不會生氣。”
張無忌大受打擊,他本來以為自己有些明白了,現(xiàn)在卻又糊涂了。他喃喃道:“我媽媽說,天底下的女子都會騙人,越漂亮的女人越會騙人。這也是在騙人嗎?”
說不得饒有興趣地說:“天底下的女子都會騙人?你媽媽這話說的不錯。不過我說的可不是這個意思。我告訴你,天底下的女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她們不會明明白白告訴你她們想要什么,一定要你去猜。但是你這樣呆,恐怕是猜不中的。你還是牢牢記住我告訴你的方法,別的啊,也別多想,越想你越糊涂。”說不得憐憫地看了茫然的張無忌一眼,搖頭不語。
張無忌想起媽媽狡獪的目光,想到她也總是捉弄人,而爹爹也常常不知為何就惹媽媽生氣了。雖然媽媽都會很快消氣,卻又會用手指推著爹爹的臉,幽幽地叫爹爹“呆子”。難道天下女子都是這般難懂嗎?張無忌心中苦笑。
張無忌出神中,忽然眼前一黑,全身已被一只極大的套子套住,跟著身子懸空,似乎是處身在一只布袋之中,被那人提了起來。他忙伸手去撕布袋,豈知那布袋非綢非革,堅韌異常,摸上去布紋宛然,顯是粗布所制,但撕上去卻紋絲不動。
說不得拍的一下,隔著袋子在張無忌屁股上打了一記,笑道:“小子,乖乖的在我的乾坤一氣袋中別動,我?guī)愕焦饷黜斎ァD汩_口說一句話,給人知覺了,我可救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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