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先生,沒有你我怎么辦(3/4)
卻玩笑道,“小晨晨都不如你會撒嬌。”
他說完,又溫柔道,“不過,我很喜歡。”
身體很疲倦,可是晚上洗了澡躺在床上,程曦卻是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喬默笙伸出長臂將她攬進懷里,“說個故事給你聽,好不好?”
程曦輕勾了唇,在他懷里蹭來蹭去,尋找著最舒適的角度,“我又吵到你了。”話說得格外乖巧,只是語氣里可聽不出任何愧疚。
相愛久了,兩個人已經漸漸變成了一個人。甘苦同嘗,冷暖同受。
喬默笙輕拍著她的背脊,“我曾經還喜歡過別的女孩。”
程曦才不信,手卻忽然抓緊了他的睡意,故意兇巴巴道,“誰?我去找她去!”
喬默笙笑,“八年前在廈門,我見過一個女孩,長發,白襯衫,牛仔短褲,坐在咖啡店里一口口地吃著甜品。當時我想,這女孩這么愛吃甜的,以后一定會長成胖妞。”
程曦從他懷里抬起頭,“2005年?”
喬默笙笑望著她。
“是不是華新路上的月半Cafe?”
程曦先是覺得驚喜,后來又板起臉,“你才是胖妞。”
喬默笙輕聲笑起來,“喬太太,就算吃成了胖妞,我也不嫌棄你。”
被他這樣一鬧,程曦心里暗藏著的對艾蘭的愧疚一下子散去不少,說說笑笑間,她只覺眼皮越來越沉,終于倚在丈夫的懷里睡著了。
喬默笙望著她眼瞼處濃重的兩抹青黛,唇湊上去親吻了兩下。這個心思重卻又招人疼啊丫頭啊……
在醫院里照顧一整天的病人是件很考驗人的心性和脾氣的事。艾蘭傷重動不了,喝水,做各種身體檢查,吃藥,量體溫,大小便都是程曦照顧著。
她的傷一天天地好起來。
這段期間,喬薇玲被關進了看守所。
四月份的時候,在顧蒔蘿和顧瀚的幫助下,程曦將母親送去了莫斯科。去機場送她的時候,程曦問她,“會舍不得嗎?”
艾蘭搖搖頭,“S市對我來說,只是一座傷痕遍地的城。”
程曦將莫斯科的房產的鑰匙交給艾蘭,“那里應該是安全的,喬慕白的人不會追到莫斯科那么遠。我和小晨有空會去看你。”
艾蘭望著女兒,欲言又止。
程曦心里都明白,她溫和笑著,“我問過喬默笙,他同意我將喬薇玲給我的那10%的股份轉至你名下。你的生活費用會由喬氏的財務每月按時打到你的賬戶里。不要再輕易相信別人了。”
艾蘭心中羞愧又感動,“小曦……”
程曦卻道,“時間差不多了,走吧。”
走出機場,她站在人潮交織不息的出入口等著司機。
程曦是個不喜別離的人,可這么多年,兜兜轉轉,她卻總是在與不同的人不停地告別著。
*
送走了艾蘭,程曦去醫院見了喬御成。
發生了那么多事,喬御成以為程曦輕易不敢再來見他了。工人正在替喬御成穿著衣服,他嫌病人服穿著不舒服,說什么都不愿意穿。
程曦沉默著走過去,拿了他自己的一件白色睡衣親自替喬御成換。
喬御成看她一眼,“你倒是個有主意的。”話中還是帶著刺。
程曦替他換著衣服,“爺爺,你對我不公平。”
喬御成睨她一眼,輕哼一聲,“我待你公不公平還重要嗎?你現在是喬總裁的太太,人人都需要看你的臉色。”
“爺爺,陳伯的死您不能遷怒我。”程曦輕垂著眸,“您看看我母親,嫁到喬家這么多年,因為您不喜,她什么時候得到過應有的尊重?姑姑連刀子都敢捅進她的心里去。就差那么一點,我就沒了母親。”
喬御成沉默了起來。
程曦又俯下身替他穿鞋,“爺爺,陳伯不是我殺的,你都如此遷怒于我。我母親卻確確實實是大姑姑傷的,為什么您從來不曾責備姑姑一句?”
她站起身,不卑不亢地望著喬御成,“只因為我和我的母親不姓喬。”
“你放肆!”喬御成低斥。
程曦:“爺爺,我知道。這么多年來,你心中對于幾個兒子和孫子的婚姻都不滿意。默笙爸爸的死帶給您的傷痛太大。”
“我不敢苛求您可以像對待喬盈盈那樣地善待我。可是您知道嗎?您為難我的時候,心中覺得最難過的那個人是喬默笙。”
“我真的想與您好好相處。一是不想令喬默笙夾在您與我的中間,那對他來說不公平。二是我真的將您當成我自己的爺爺。小的時候,我爺爺也不大喜歡我。因為我性子淡,不懂得說好聽的話來討大人喜歡。但他在我心里卻依舊是我最愛的長輩。”
“爺爺對我來說,是比父母更親切的稱呼。爺爺,不要那樣排斥我,我只是想好好地和喬默笙在一起。我愛他,可能不會比您對他的愛來得更多,但也不會更少。”
午后輕暖的時光里,喬御成望著站在自己面前神色平靜的年輕女子。
在他曾經那樣怒罵了她的情況下,這孩子卻主動跑來與他示好。她替他穿衣服,蹲下身替他穿鞋子。
這么多年,除了老陳,就連他的三個女兒都不曾這樣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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