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先生,沒有你我怎么辦(1/4)
?喬慕白重傷卻不愿意接受治療。喬家眾人各懷心事,立場不明,但都不愿意喬慕白就這樣死去。
他若一死,這個家里再沒有人能夠牽制喬默笙。
而其實,他受傷的事原本被喬默笙瞞的很好。
喬薇玲此時正為了阮問的事四處奔走,想著喬慕白可能在監(jiān)獄中有認識的人,希望借他的口向里面的人打個招呼,至少能保證阮問在牢獄中是安全的。
誰知她屢次上香山別墅都遇到修路,堵得水泄不通。
頭兩次,喬薇玲等不及,都是車子開到山腳就走了。第三次,她選擇了自己步行上山,抵達香山別墅大門口才發(fā)現周圍站滿了保安。
就算喬薇玲道明了身份,保安依舊不讓她進去。
倒不是喬薇玲多事,當時的她自己又何嘗不是糟心的事一大堆,哪有閑工夫去理別人?
步行下山的途中她巧遇了喬慕白的家庭醫(yī)生。喬薇玲問他,“外面這么多保安,慕白是生病還是受傷?”
醫(yī)生顯然已經收到過警告,不方便開口。
喬薇玲不在意地朝著他揮手告別,沒多久又折回來,對他道,“我有個朋友一直希望找個可靠的家庭醫(yī)生。你介意給我你的名片嗎?”
醫(yī)生聞言點頭,“當然。”
他打開包的那短短時間內,喬薇玲瞥到了里面的外敷傷藥和一卷厚厚的紗布。
喬薇玲知道,那就意味著整個喬家都知道了。
得知喬慕白受了傷,喬御成由喬薇玲陪著,去了香山別墅。
喬薇玲此刻恨不得喬家一團亂。亂了,她才能趁機發(fā)現一些人的致命弱點和軟肋。比如喬慕白,比如艾蘭,比如程曦,再比如……喬默笙。
香山別墅出乎意料的冷清,院子里空空蕩蕩,雜草在油綠的草坪間肆意地生長。荒蕪的氣息在這偌大的空間里毫無顧忌地蔓延著。
工人們都被遣散了,客廳里一個人都沒有。
喬御成拄著拐杖一步步地走向樓梯,卻在玄關處看到了一張被放大的,他們三兄弟昔日的合影。
輕微泛黃的照片里,他三個兒子都還很年輕。喬慕笙戴著眼鏡,溫潤地看著喬御成。喬御成望著,竟生了一種錯覺,仿佛下一秒,喬慕笙就會抬起手推一推自己的眼鏡,然后喚他,“爸。”
喬慕笙旁邊是喬慕白。三個兒子里面,屬喬慕白長得最招人,喬子硯的樣貌有八九成都繼承了喬慕白。
喬御成扶著樓梯的扶手,順著臺階一步步往上走。心里有一種從未有過的疲憊和凄惶。
他可憐的孩子啊……
喬御成走進臥室的時候,喬慕白還在睡。上半身沒有穿衣服,腰腹處裹著厚厚的一圈紗布。
除此之外,喬慕白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上有許多長久不褪的傷疤。喬御成就那樣站在門口望著陷入昏睡之中的兒子。
他已經有一個兒子為了謝思思那個女人而喪了命。現在,喬慕白又是這樣。
為什么,一個是這樣,個個都是這樣?!
艾蘭這時走了進來,“爸。”
喬御成看向她。這個女人喬御成是不喜的。
艾蘭內斂安靜的外表下藏著一個怯懦的靈魂。可是,這么多年,卻惟有這個女人始終陪伴在孤獨成殤的喬慕白身邊。
喬御成看著她漸漸蒼老憔悴的容顏,忽然輕聲道,“我第一次見你時,你還是滿頭墨發(fā)。”曾幾何時,她卻已經兩鬢蒼白了?
艾蘭安靜地立在光影照不到的角落里。一如既往地謙卑,識趣。
喬慕白卻在這時醒了,見到突然出現的喬御成,他慢慢地從床上坐起身,艾蘭站在遠處,不敢上去扶他。
“爸,怎么來了?”聲音沙啞中帶著一絲撕裂。他缺水了吧?喬御成看了眼艾蘭,她依舊不曾上前替丈夫倒一杯水。
夫妻做得這般疏離,他們根本已經不在乎旁人會看出端倪。
喬御成,“你們先出去吧,讓我們爺倆好好說會兒話。”
喬薇玲和艾蘭應了,一前一后走出了臥室。
兩個人下了樓,艾蘭問喬薇玲,“茶?”
喬薇玲看了她一眼,點頭。
艾蘭走進廚房燒了壺熱水,喬薇玲跟著走進來,“好好的一個家弄成這樣。我早說過你是個不祥之人。”
艾蘭沒有回頭,望著窗外的院景,“難道不是趙雅文嗎?”
喬薇玲冷哼,“喬家男人看女人的眼光都很不濟。”
艾蘭,“你看男人的眼光也未必很佳。”
喬薇玲面色微變,“我今天不是來與你吵架的。”
艾蘭拿出兩個玻璃杯放了茶葉,看她一眼,“來看看有什么好處可以撿?”
今天的艾蘭看起來格外的咄咄逼人。喬薇玲盯著她,“你是不是跟喬慕白待的時間久了。”
艾蘭輕輕笑起來,“我們都是一些可憐蟲。”
喬薇玲蹙了眉,“你什么意思?”
“外表光鮮,還能時常享受掌聲和羨慕。可只有我們自己知道,自己是多么不堪又丑陋的人。”
“別把我跟你混為一談!”
“這么多年,看著自己的丈夫身邊的情婦一個個地換,你心里究竟是什么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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