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將人磨著,把愛都走曲折(3/4)
快便閉上眼沉沉睡去。
夢里,她又見到那個長相懾人的中東男人,他將她四肢捆綁住扔進了游泳池。
“找到那女人身上偷藏的追蹤器,用嘴巴叼住,我就會救你上來。”
身體里的氧氣越來越少,程曦抿唇死死地屏著氣,雙眼拼命地適應(yīng)著水下的環(huán)境,她必須在這偌大的游泳池里盡快找到那男人口中所謂的追蹤器,否則,她會活活淹死。
她想往前一點,水中的浮力卻不停地推著她往后。每一秒都顯得格外漫長,仿佛度日如年。
胸口已經(jīng)在漸漸泛疼,她快要憋不住。
就在這一刻,她終于看到池底的一塊指甲般大小的黑色晶片。程曦大喜,強大的生存意念令她已經(jīng)管不了那么多,頭猛地用力往池底一扎,狠狠撞在堅硬的石板上。她閉上眼,張嘴連著池水一起將那塊晶片咬在口中。
水不停地灌進她的七竅和身體之中,她難受地快要窒息。那一刻的感覺難以言喻,根本生不如死。
就在她意識渙散的那一秒,終于有人跳進水池中,將她撈了起來。
“她的耳朵和鼻子都在流血,額頭也撞破了……”
“你們答應(yīng)過我不傷她性命!還不快去找醫(yī)生。”
睡夢昏沉。程曦在聽到那特別又悅耳的女人聲音時,因為心中太過震驚,胸口突然大痛,不由自主落下淚來。
耳邊,仿佛有人在喚她,“小曦……”
朦朧間她睜開眼,竟發(fā)現(xiàn)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的喬子硯就蹲在自己身旁,他的唇正輕擦過她因為淚水而濕潤的臉頰。
程曦用力推開他,“你做什么?!”
喬子硯站起身,淡淡看著她慌張又無助的臉龐,“做噩夢了?”
她伸手抹去臉上冰涼淚痕,情緒已經(jīng)漸漸恢復(fù)平靜,“我沒事。”
喬子硯深深望著她,“想起了08年在紐約?”
程曦倏爾抬眸。
他將雙手閑散插于褲袋之中,“放心,我答應(yīng)過你不會告訴喬默笙。”
她默默松口氣,“謝謝。”
喬子硯望著她煞白小臉,心被緊緊地揪著,“早知道,當初就該一槍了結(jié)了那女人。”
看她的樣子,想必這些年來一直被那場噩夢所困擾著,心中始終無法釋懷。
程曦站起身,望著喬子硯,“你可以殺了謝思思,但你能殺了喬家的人嗎?”
“為什么不可以?”
“包括喬慕白?!”
喬子硯沉默,深深凝著她,“程曦,這些年他已經(jīng)猶如行尸走肉。”
程曦只是冷哼,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五樓的餐廳包間里,好友林浩望著喬默笙陰云密布的面頰,“默笙。”
喬默笙沉默間關(guān)掉了餐桌正面的電子屏幕,一桌子精心烹制的菜他已經(jīng)全然沒有胃口去吃。
他不開口,林浩和助理林閱都不敢出聲。包間里沉寂得令他們覺得有些荒涼。
“替我訂最快飛往紐約的機票。”林閱連忙應(yīng)了,即刻去辦。
喬默笙又喚來服務(wù)生,“熬一份紅棗粥,盡快送來。”
林浩望著他,“默笙。”這個時候,還煮什么粥啊。
喬默笙輕輕解開襯衫上的最前面兩顆扣子,聲音溫和,“她早上到現(xiàn)在都沒怎么吃過東西,一定餓了。”
于是林浩明白,這一刻的喬默笙,心思已然輾轉(zhuǎn)成狂,泥濘成災(zāi),卻因為害怕影響到程曦的情緒,而竭力地隱忍著。
吃過午飯,他們走出會所的時候,在門口遇到了阮達。他看起來情緒很高,胖胖的臉上紅光滿面,身邊還攬著一個身材火辣的女明星。
程曦認得她,她在喬盈盈婚禮的時候,與岳蘭蘭一起當過伴娘。
阮達走過來與喬默笙和程曦?zé)崆榈卮蛘泻簟?
那女人一見喬默笙和他身旁的林浩,眼中便泛起極明顯的興趣,她勾起一絲自己覺得最迷人的笑意,望著喬默笙,“喬先生,好巧啊。這位先生是……”
喬默笙沉默,并不回答她任何問題。
女人臉上露出一絲尷尬,不滿地瞪了眼身旁的阮達。那一眼,與其說是瞪,還不如說是秋波暗遞,勾得阮達七魂瞬間去了六魄,連忙安撫道,“這是S市最炙手可熱的建筑師,林浩。”
女星眼眸一亮,走上前主動想要與林浩握手,“林先生,您好,我叫秋欣,最近新上映的電影是我演的,想必您一定有所耳聞吧。”
林浩淡淡看了她一眼,“不好意思,我從不看電影。抱歉,我們趕時間。”
下午回到顧氏,程曦撥通了岳蘭蘭的電話。
“小曦。”
“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明天中午有時間嗎?我們一起吃個飯。”
“好的。沒問題。”
*
2013年的年底,圣誕節(jié)假期還未結(jié)束,紐約街頭擠滿了人。
謝思思沒有料到喬默笙會突然來。這六年來,喬默笙只在每年的8月份飛來紐約。
紐約在下雪。他的黑色長大衣上沾滿了點點白雪,卻襯得他的雙眸越發(fā)深邃黑亮。
“有時間嗎?”他問她。
謝思思望著眼前的兒子,心中忽然涌起一絲不好預(yù)感。但她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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