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爛夢想的高樓,柔軟心田的情感(3/4)
我們是夫妻,何必說這些。我會與經紀人說,替我推掉最近的幾場演奏會。畢竟是子硯身體重要。”
喬慕白,“事實證明,娶了你是我半生最智慧抉擇?!彼拖骂^,吻上艾蘭脖頸,房內智能燈應聲而息……
床邊矮柜上,放著一張婚前體檢證明,上面寫清兩人所有身體指征,血型血壓以及生育能力證明。
艾蘭很努力地取悅著身上的男人,身體喘息晃動間,她將自己更深地推近他。如此賣力,求得不過是從他身上流出來的一顆種子……
她很清楚,要想在喬家站得更穩,就必須要有一個屬于她和喬慕白之間的孩子。
一夜纏綿,艾蘭第二天一直到上午10:00過后才起身。她扶著隱隱泛酸的腰走進浴室,心想,畢竟已經四十歲,若真的有了身孕,懷著怕也極辛苦。
嘆口氣,她換了衣服下樓,問徐媽道,“和劉醫生約了時間嗎?”
“約了下午2:00。”
艾蘭點頭,“今天不如蒸條豆豉魚,再煮鍋湯,多放些黨參。其余的那么看著辦?!?
“好的,太太?!?
午飯時,喬子硯下樓吃午飯。艾蘭看他一眼,笑道,“今天起色明顯比幾天前好多了。午飯多吃一點?!?
喬子硯看著桌上的菜,冷冷開口道,“為什么會有豆?”
艾蘭一怔,道,“豆豉魚,特別蒸來給你開開胃。”
喬子硯沒有再多說什么,沉默地吃著飯,只是那盤魚,始終未去碰。
艾蘭見他只一味吃白飯,“子硯,你想吃些什么,我讓徐媽再去做。”她說著,撫上喬子硯額頭,“還是你哪里不舒服?”
喬子硯輕輕側了側身體,放下手中碗筷,表情極冷地望著艾蘭,“他不在,不用故意擺出一副賢妻模樣?!?
艾蘭心中有些不悅,卻還是態度溫和,“你怎可這樣誤會我?”
喬子硯瞇起瀲滟的眸,凝著艾蘭,良久后,道,“幸虧她完全不像你?!逼鹕?,徑直上了樓。
心情在見到桌上那盤豆豉魚時糟糕到了極點。因為那一顆顆豆豉令他無法抑制地思念起程曦。她是喬子硯所有見過的人里面,唯一一個討厭豆類,討厭到連聞一下都會覺得反胃的怪胎。
推開程曦曾經住過的房間,走進去,屬于她的記憶撲面而來,那米色搖椅上,女孩仿佛正坐著,頭輕垂,頭發總是梳得極整齊,露出光潔額頭,眸光平靜如水。
他仿佛看到女孩抬起頭來望向自己,她整個人沐浴在明媚光線下,平和清淺,一塵不染。
喬子硯慢慢走過去,伸出手想要去觸摸她的臉,手指沉浸在光線中,有微微顫抖。雙眸泛起淡淡水霧,那畫面太過殘忍,他轉身離開。心卻已經被一雙無名大手攥得生疼。
程曦,你是否也厭憎我猶如厭憎那一顆顆面目可憎的豆豉?
從未曾有一個人,可以像艾蘭那樣令他心生厭惡。他討厭這個女人的程度,宛如他思念眷戀程曦一般的深,一般的重。
下午,艾蘭與劉醫生一起上樓的時候,才發現喬子硯的房門大開,里面完全不見有人。
艾蘭心中大驚,連忙打喬子硯的國內號碼,關機。
晚上,喬慕白下班回來,聽說喬子硯已經離家,表情倒還算平靜。神色如常地吃晚飯,洗澡,進書房工作。
晚上11:00過后,艾蘭端著一杯參茶敲門進來,走到他身后為他揉著肩膀,臉湊近他的耳朵,“天晚了,早點休息吧?!?
喬慕白拍拍她的雙手,頭都不抬,“很多事,你先睡?!?
艾蘭碰了個軟釘子,訕訕地走出了書房。那一晚,喬慕白整夜都沒有回房。第二天一早,艾蘭天還未亮就起床,走進書房里面卻已經空無一人。
她問徐媽,徐媽道,“先生是半夜出的門。”
艾蘭想起不久前那對半夜忽然登門的母子。藏在睡袍衣袖中的手一點點捏緊,他大約去了其她女人那里吧?
喬慕白在怪她。
徐媽將準備好的早餐放到她面前,“太太,先生大概是工作太忙,您別多心。”
艾蘭倏爾抬眸,語氣冰涼,“我幾時多心?難道你也要教我為人妻的道理不成?”
徐媽識趣地即刻收聲,“抱歉,是我多嘴?!?
艾蘭冷冷掃她一眼,起身,“記住自己身份,你只是這里的工人,我們不是朋友?!?
她換了衣服,開車出門。她回到自己工作室,演奏會被推遲,她走進鋼琴室練習,卻因為心不在焉而時時出錯。
經紀人小美是個大約二十六七歲的女生,她走進來,“蘭姐,我以為最近都不會來。”
艾蘭苦笑,“無處可去。”
小美掃了眼她平坦的肚子,“有了嗎?”
艾蘭當然明白她說什么,搖搖頭,“我已經四十,哪有這樣容易?”
小美嘆口氣,“在喬家生存,孩子是最佳靠山?!?
艾蘭何嘗不明白這道理,可是,“我這個年紀太難了。我總不能變個孩子出來?!?
小美凝著她,倏爾放輕了聲音,“其實,你如果真想要有,還是有辦法的?!?
艾蘭看著她。
“請人代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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