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圍追堵截(1/2)
凌傾顏淡淡微笑,漆黑如夜的眸子里是燦若星芒的笑意,她伸手取下插在腦后的簪子,黑發如瀑布一般傾瀉而下。馬車中白衣墨發的女子直讓卓君臨心動不已,縱使見慣了她的美麗,可是這一刻還是難掩眷戀,他啞了嗓子叫:“傾顏。”
凌傾顏不作聲,只攤開了手掌給他看,只見凈白如玉的手心里安靜地躺著一只普普通通的白玉簪,不夠華麗可是卻散發著溫潤的光,美好如她。她靜靜地笑,柔軟濃密的睫毛在凈白的皮膚上打下了一層淡淡的陰影,她聲音綿綿軟軟的,帶了讓人心醉的音調:“傾顏愿意陪你打下屬于你的天下。”到時天下統一,太平安寧,那樣傾顏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卓君臨笑了,像個滿足的孩子一般,多好,她能在身邊,多好啊。腦子一轉,他頓了頓,他不滿地湊到凌傾顏身邊嘟囔:“還要陪我一起看這天地繁華。”
凌傾顏只歪了頭看他,烏黑的眼眸中有溫潤的光芒流轉,她未曾不言語,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直到多年后卓君臨才明白她的回答,只是那段相守的美好歲月終究是不能復返,而他也不知何時才能與她一起看盡楓紅蝶舞泉流溪涌,不知何時再能見她笑靨如花……
當然,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兩人還未來得及享受這難得的寧靜,就看見凌傾顏斂眉,她淡泊寧靜的聲音帶了些凝重:“來了。”
卓君臨也是眉頭一皺,卻不是為了有追兵來了而擔憂,而是氣憤他們打斷了他和他家顏兒的獨處時光。追兵嘛,肯定不會沒有的,因為那樣不是卓坤輿的作風,他向來一不做二不休,從不會給敵人留下喘息的機會,自己能跑這么遠已經很幸運了。他將德王安置了一個穩妥舒服的地方,自己便大大咧咧地躺在馬車里,姿態隨意眼神散漫。
凌傾顏淡淡地瞥了一眼,心中頓時安定,他定是已有了對策。
不出片刻,便有追兵將他們團團圍住,為首的是皇上身前最得意的禁衛軍首領張密,他騎馬行至馬車前方:“還請小王爺隨在下回京城一趟。”
馬車內傳來某人漫不經心的回答:“你以為這里還有小王爺嗎?”如果當他是小王爺的話,怎會如此,卓君臨冷笑,眼中的冷意深可入骨。
張密不滿:“小王爺如今已是戴罪之身,還是不要如此囂張才是。”張密冷哼一聲,這次回去他恐怕性命都難保,還在這里擺什么王爺架子!
囂張?卓君臨搖了搖頭,不囂張就不是卓君臨了,他看了眼凌傾顏,眼中笑意更甚:“張統領教訓的極是,是君臨的不是。”雖說本是道歉討好的話,不知怎的到了他的嘴里就成了嘲諷的味道,外面的張密聽后直恨得牙癢癢。若不是皇上囑咐要活捉卓君臨,他早一劍了結了他了。
被咒罵的對象此刻正悠閑地翹著二郎腿幻想張密氣急敗壞的模樣,不一會兒還自己笑出聲來,凌傾顏看了他一眼便知道他在干些什么,不禁好笑這小王爺的無賴。
張密見車內沒有什么動靜便開口道:“小王爺還是識趣一些和在下走吧。”他示意身后的人準備好:“小王爺若是還是如此的話,那張密就只有親自去請了。”
“哦?是嗎,本王才剛有興致呢,沒想到張統領倒不陪本王玩了,真是讓人好生可惜。”語氣那叫一個遺憾,那叫一個惋惜啊。
張密不禁頭疼,早就聽說這安逸小王爺頑劣的很,今日他算是見識了。眼看已經臨近弱冠之年,這小王爺怎的還能這么讓人哭笑不得?敢情他是一直拿自己耍著玩呢:“小王爺不要欺人太甚了!”他硬聲道。
咱小王爺瞇了瞇眼,笑得那個開懷,算算時間也差不多了便朝凌傾顏粲然一笑:“傾顏,你就等著瞧好吧。”
凌傾顏心中總算安定,熟悉的小王爺卓君臨又回來了,倨傲、尊貴、自信、無賴,又帶了俯瞰天下的豪氣,這樣的人再適合不過做天下之主了。
卓君臨懶懶地下了車,他站定看向張密:“本王爺敬張統領是條漢子,不知張統領可肯歸順本王,隨了本王一起打天下?”
張密聽他如此說,頓時氣紅了臉大喊:“放肆!怎能說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話!”
卓君臨摸了摸自己的眉毛,自嘲地笑了:“張統領認為本王還有不放肆的條件嗎?他殺我父皇,逼我離京,此次我若是回去你認為還會有活命的機會嗎?”
張密大聲道:“是你大逆不道在先,皇上降旨在后,還有臉妄論活命?”
卓君臨仰天大笑,聲音帶了傲視天下的霸氣,聽得張密一陣心驚,他慢吞吞地說:‘說得好,皇家本是這樣,我們父子不過是犧牲品而已。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就是如此而已,什么大逆不道,真是笑話。”
張密無言以對,只是他身為皇上的禁衛軍首領,是皇上一手提拔起來的,自皇上登基以來他便跟著他,皇上就是他的神。皇上說對就是對,皇上說錯就是錯,即便是黑白顛倒指鹿為馬,那他也只有遵守執行。人總是會在最落魄的時候遇上一個改變你一生的人,然后自然而然的就會對他感恩戴德誓死追隨,他便是如此。所以即使他明知道德王和安逸王是冤枉的,可是他還是要履行皇上交給他的任務。他閉了眼:“上吧”示意身后的禁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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