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1/3)
啞巴大哥還是老樣子,面向桃花睡覺,睡相安詳,臉上時(shí)常掛著淡淡的笑。啞巴大哥最可愛的是睡覺不打呼嚕,均勻舒緩的鼻息,就是桃花的催眠曲。多少個(gè)躁動(dòng)不安的夜晚,特別是她和土司大老爺有了一次之后,就是這樣的催眠曲,讓她洶涌激蕩的生命潮水一次次退去。有一天,桃花卻打破了她和啞巴大哥之間的默契。這天晚上,桃花突然說想吃酸的,桃花比比劃劃告訴啞巴大哥,還沒比劃完,啞巴大哥就一骨碌跳下床,一陣風(fēng)似的旋了出去。不一會(huì)兒,又一陣風(fēng)似的旋了回來。啞巴大哥神態(tài)莊重,雙手捧著一捧東西伸到桃花枕邊。借著床頭的月光,桃花看到啞巴大哥手掌上的東西竟是桑葚!因?yàn)槭呛跓粝够鸷鷣y摘的,這一捧桑葚有青紅黑三種顏色。青的沒有成熟,又酸又苦;紅的剛成熟,酸中帶甜;黑的熟透了,只是甜。桃花不喜歡青的,也不喜歡黑的,只將酸中帶甜的紅桑椹挑出來全吃了。啞巴大哥再上床后,蜷縮在一角,時(shí)不時(shí)瞟一眼桃花的肚子,呵呵呵地傻笑。桃花不解,這啞巴大哥,何時(shí)如此留意過她的肚子?難道,他有感覺了?桃花脫去紅肚兜,露出白花花的一對大**,啞巴大哥并沒有摸過來,只是做了一個(gè)“大了”的動(dòng)作。桃花自個(gè)摸了摸,好生奇怪,**確實(shí)“大了”,還時(shí)不時(shí)地一陣陣脹痛。這個(gè)時(shí)候,桃花仍不知道這是懷孕的征兆,只想啞巴大哥還真夠意思,她想吃酸了,啞巴大哥竟然一點(diǎn)就通。桃花干脆脫了紅兜肚,索性連花短褲也脫去。啞巴大哥,你行,就快快上來吧。
啞巴大哥不上來,桃花想起了土司大老爺,想起土司大老爺在她身上一下又一下沖撞的情景。桃花的下腹頓時(shí)一陣陣緊縮,潮熱汩汩往外噴。桃花欲火難耐,啞巴大哥怕桃花生氣似的,一小屁股一小屁股挪了過來。幫桃花又把花短褲穿上。桃花見狀,氣不打一處來,嘟著嘴一側(cè)身,把個(gè)白亮亮滑膩膩的后背給了啞巴大哥。啞巴大哥知道自己不行。自己不行,桃花卻有了,豈不如五雷轟頂?啞巴大哥沒有生氣。他一如既往,心平氣和。他明白,桃花的肚子,是爹讓她有的。他覺得這是好事。不然,石蛋、二狗子他們一天到晚拿這事笑他,夠難堪了!在啞巴大哥的思維里,并沒有把這事當(dāng)丑事。有的只是感謝,感謝他爹李德福。不一會(huì),啞巴大哥均勻舒緩的鼻息響了起來。桃花回過頭一看,他早就睡得又香又甜。桃花長吁短嘆,任由幽怨的淚水流了一臉。桃花又走進(jìn)了一個(gè)難熬的漫漫長夜。不知何時(shí),陽光鉆了進(jìn)來,灑了滿滿一屋子。桃花一覺醒來,一吸鼻子,便聞到了桑葚的清香。她轉(zhuǎn)身一看,床頭柜上擱著一個(gè)小竹筐,竹筐里盡是紅色的桑葚。天哩,桃花一陣驚喜,心里怦怦亂跳。啞巴哥,一大清早給她摘回了桑葚。桑葚還帶著露水呢!吃著桑葚,桃花想,啞巴大哥要是也像他老子那般,能在她身上使十八般武藝,那該多好!陽光懶洋洋的,人也慵懶乏力,桃花靠在軟綿綿的被褥上不斷地想。吃著桑葚,桃花想,土司大老爺不是說他的眼睛會(huì)說話么?怎么這么久了,也不說一句話給她聽聽?桃花吃著桑葚,想著心事,昏昏沉沉又閉上了眼……
土司大老爺突然走了進(jìn)來,坐在床沿上,一聲不吭。從后面看,他兩腮蠕動(dòng)。桃花想,老爺不會(huì)在偷吃她的桑葚吧?她抬起身,探頭一望,好呀,老爺果然在抓竹筐里的桑葚,一顆一顆往嘴里放。桃花大叫:“這是我的,老爺您如何能吃?”土司大老爺捏住她的手,摩挲來摩挲去,最后說:“豈止桑葚能吃,你都可以吃呢!”土司大老爺說罷,便一件件脫她的衣服,直脫得一絲不掛,然后匍匐在她身上,用舌尖從她的腳尖一直舔到鼻尖,再慢慢往下,在小腹下久久攪拌……桃花像條扔在旱地上的鲇魚,沾了一身的土坷草屑,艱難地扭轉(zhuǎn)身子。大概缺水的緣故,她呼吸堵塞,氣息越來越急促。她強(qiáng)烈地渴望有把利器將自己的身體打開,好讓她呼吸順暢。她呻吟著,喃喃道:“上來吧,快上來吧……”桃花倏地坐起來,一揚(yáng)手,一直抓在手中的小竹筐在空中翻了個(gè)跟頭,籃中的桑葚倒了出來,滾了一地。桃花清醒過來,原來是南柯一夢。
夢很清晰,桃花有點(diǎn)吃驚。她伸手一摸下身,黏糊糊濕了一大片。她懊惱地咧咧嘴,挪屁股到床沿,伸腿打拖鞋,找了半天,一只也沒有找到。她探頭一看,原來一只在床尾,一只跑到了門邊。這是哪只貓干的好事。桃花心想,哪天人贓俱獲,一定好好教訓(xùn)它。桃花正想開口叫人,丫環(huán)小娜躡手躡腳地走了進(jìn)來,見滿地的桑萁,正要驚叫,一眼瞥見坐在床沿的桃花,趕緊用雙手捂住了嘴。小娜以為桃花沒見人,發(fā)脾氣摔了桑葚。小娜低眉順眼等著挨訓(xùn),不料,桃花的語氣溫和:“一大早,又有貓來叼鞋子了?!毙∧纫谎蹝呷ィ娞一ǖ耐闲瑬|一只西一只,便趕緊過去,撿起來,放到桃花腳邊,說:“肯定是大太太那只母花貓。這些日子,它總愛往后院這邊竄。”
桃花穿上拖鞋站起來,一邊伸懶腰,一邊說:“這母貓和它主人一樣,就愛搞是非。”“是哩,是哩?!毙∧雀胶偷溃骸按筇淮笤缇徒形覀?nèi)N里幫忙剝毛豆,我們誰不手腳麻利,一刻不停地剝?她還是時(shí)不時(shí)地拿眼瞪我們,就像我們天生的好吃懶做?!碧一ㄟ肿煲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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