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八 各執一詞,約定半夜天(1/2)
那少女自然是馬月非,她在拍賣會后跟孟帥辭行,和一個來路不明的男子走了,孟帥本擔心她被人害了,沒想到她平安到家。
傅金水見馬月非進來,神色微沉,眼觀鼻鼻觀心,一言不發。
馬月非來到孟帥之前,笑道:“沒想到你也會來了,是不是也不想在大荒呆了,寧可覺得家里好。”
孟帥搖頭,道:“我要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恐怕以后回不來了,因此特意回來看看。”
馬月非訝道:“很遠?比大荒還要遠嗎?”
孟帥道:“遠得多了。”
馬月非心馳意動,遙想不已,過了半天,才道:“不回來也好。我在外面把家里想的千好萬好,回來也覺得郁悶。不,我根本沒有家了,家是別人的了,姐姐也是別人的了。”
孟帥略感尷尬,他倒是能明白這種舍不得姐姐出嫁的少女心,只是不好附和,轉移話題道:“帶你回來的那位呢?他真是姜家的舊部?”
馬月非奇道:“咦?你不知道么?他可是如今頭一個風頭人物。現在鬧得滿城風雨啊。”
孟帥恍然道:“啊他他是姜璋啊。”現在回憶,也能想起那人的樣子來,就記得他賣相不錯,也是英俊人物。不過當時他對那人印象就不好,現在和腦海中勾畫出來的姜璋一重合,更是好感大降。
顯然馬月非和他感覺完全相反,道:“他一回來,就做了一件大事。現在正在揭露一件埋藏已久的陰謀……”
聽到這里,傅金水卻也坐不住,喝道:“馬姑娘,話可不能亂說。”
馬月非道:“我沒有亂說,那天對質的時候,你不也在場么?你看見姜大哥是如何意氣風發,步步緊逼,讓……讓秦王無言以對了吧?誰有道理,明眼人一看便知。”
傅金水道:“我只看見來歷不明的小人仗著武力信口雌黃,顛倒是非,詆毀秦王。”
馬月非呵呵一笑,道:“詆毀哼哼,詆毀。”她看向孟帥,道,“孟帥,你覺得呢?你是外人,應當明辨是非吧。”
孟帥沉吟一下,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不過你有證據么?”
馬月非道:“證據……什么證據?”
孟帥道:“口舌如刀,沒有證據的話,還是不要指摘別人的好。”
馬月非道:“我們自然有證據,證據就在姜家,他們推三阻四不拿出來,可見心里有鬼。”
孟帥心道:這就叫上我們了?姜家行不行了,自己家里都能說這樣的言論,這事態還能控制嗎?道:“誰主張誰舉證,你們自己找證據,為什么要叫姜家拿出來?”
馬月非薄怒道:“我道你是個局外人,頭腦清醒,沒想到也這么偏袒。算我看錯了你。”她轉頭看向傅金水,道,“你當然知道你們是如何橫加推諉,不肯配合的。你現在這么堅定的站在秦王這邊,之后若真是姜大帥死于他手,你要如何自處?”
傅金水眼角肌肉微微一抽,道:“馬姑娘,你們如此妖言惑眾,要是引起惡果,最后又不能證明,那這個責任誰來承擔?”
馬月非道:“你們老拖著不交代,當然永遠沒辦法證明了。”她突然冷笑道,“為了不給交代,連苦肉計也用出來了。還說受了傷,姜大哥說了未查明之前不會動手,誰能傷害他一個做王的?還不是演戲。”
傅金水勃然大怒,拍案而起,道:“馬姑娘,我一是看你年幼,二看在王妃面上,始終不和你一般見識,你可別欺人太甚。”
馬月非也起身,道:“你要是跟我一般見識,又能如何?”說罷一身罡氣籠罩開來。她本來就是天才,在琵琶谷更是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比傅金水這軍旅出身的一般高手強得多,這時氣勢上來,立刻壓住了傅金水。傅金水性情剛硬,一步不退,但壓力也越來越大,額上漸漸沁出汗來。
孟帥在旁邊坐著,一言不發,真氣如云霧一般散開,罡氣便如撞了南墻一般,倒彈回去。兩人之間立刻豎起一面氣墻,分割成兩個世界。
馬月非霍然轉頭,道:“你還是在拉偏架,不過恃強凌弱,仗著武功強欺負人么?”
孟帥覺得頭疼,不明白好好一個姑娘,怎么變成這樣了,看來愛戀毀人不淺,懶得和她多說,懶懶道:“欺負人怎么樣?你能欺負得,我欺負不得?”
馬月非叫道:“無非是見姜大哥不在,才這樣欺負我。姜大哥若在,你動我一下試試看?”
孟帥失笑道:“我動你了嗎?你是不是還要我倒找出沒動你的證據,不然就要告我強……”
正在這時,只聽有人道:“夠了,到此為止吧。”
眾人回頭,就見姜期大踏步進來,他一進來,廳堂中驀地肅穆了。
走到廳中,姜期先對孟帥道:“小孟,你到了,一路順風?”
孟帥打量姜期,見他還是英氣勃勃的相貌,不怒自威的氣派,比之當年威嚴更甚,有些姜廷方的影子,只是臉色略白,似乎是受了傷,但絲毫無損她的氣質,回答道:“我一切順利,少帥別來無恙?”
姜期道:“自然無恙。你坐。”說罷正襟危坐在主位,讓孟帥坐在上位。
馬月非被他氣勢打斷,心中不悅,嘀咕道:“哪里像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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