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四七 白練如雪,卷起千刃寒(1/2)
第二天比賽換了個擂臺。
先天以下的小弟子還是在原來的擂臺,但先天弟子則另有安排。雛鳴谷的另一端,有一大片沙洲地,專門被連夜平整了,用作擂臺。
這樣開闊的場地,顯然是鼓勵弟子用靈獸了。
大凡靈獸,多是的體形龐大的,狹窄的場地打不開局面。第一場比賽故意設置在高高的懸崖上,明顯就是不希望弟子們出動靈獸。但這場比試卻正相反,畢竟百鳴山弟子應當是兩全其美,第一場過了證明武技出眾,第二場就要考驗靈獸的能力了。
首先出場的,就是朱徽冰和孟帥。
朱徽冰還是白衣飄飄,神色淡漠,手中持著一條白練。而另一邊的孟帥則還是老樣子,沒精打采的站在對面,眼下的烏青更加深了。
如此兩人,一個美如天仙,高傲冷漠,一個相貌平平,有氣無力,想也知道誰更受歡迎。
為了騰出場地,眾弟子只能在遠處山崖上圍觀,但即使如此,孟帥耳中還是灌入一片又一片的歡呼聲,雖然聽不清楚,也知道不是為自己。
朱徽冰淡淡道:“你在我面前多用武技,我便不讓你太慘。”
孟帥微笑道:“好啊,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
朱徽冰閉上嘴,她一不說話,就有一股冷氣纏繞,并非是她故作姿態,仿佛就是胎里帶的那股冷傲。
刷刷兩聲,兩道白練從左右兩側打了過來。
白練如靈蛇,又矯健又詭異,仿佛不是打過來,而是如偷襲的蛇一般鉆過來的,中間甚至有轉折,快速而刁鉆。
孟帥并不移動,雙手等著白練過來,分別在白練上一撥,仿佛撥到蛇的七寸一般,將白練撥開,身子一轉,已經離開白練的范圍內。
但白練如影隨形,絲毫不停頓,孟帥剛一落地,又跟了上來。要知道白練是長兵刃,又柔軟,回旋余地大,在距離和攻擊范圍內占了大便宜。朱徽冰手腕一動,白練就能橫掃數丈,追上孟帥迅疾的步伐。
然而,追上又怎么樣?
孟帥雖然腳下移動的快,手上卻是輕松,白練追到身后,從來是輕描淡寫的一撥,來勢洶洶的白練立刻泄了力,或者滑過,或者直接垂軟下來,絲毫沒讓孟帥費過精神。
朱徽冰幾次操縱白練發動攻擊,卻都勞而無功,挑眉道:“不錯啊,小子。”
孟帥道:“武技‘春帶柳,?這是從蛇的動作上發展出來的武技吧?我觀察蛇類遠比你多。”
朱徽冰道:“好――你吃我下一招。”說著白練突然雙雙在空中一撞,扭成一股白繩,狠狠地砸向孟帥。
白龍出洞
這是絕技
孟帥不敢怠慢,雙手合抱,仿佛太極一般在胸口合成一個日月形狀。白練狠狠砸來,孟帥雙手捧出,中間的孔洞正好容納白練經過。
嗖――
白練如靈蛇入洞,不偏不巧從手指中間穿過,孟帥微微一抬,手掌向天,白練鉆過順勢向天上沖去,一股巨大的沖擊力全往天上散去,仿佛從孟帥手里鉆出一股噴泉,貫日而去。
白練雖長,速度卻快,三五個呼吸間,已經抖得筆直,去勢也盡。這一招威力無匹的絕招,就在不知不覺中被化解了。
朱徽冰終于有些變色,道:“這不是武技。”
孟帥道:“白龍,說白了也是蛇啊。我說了,凡是模仿蛇類的武技,都對我沒用。”
這一下是堵死了朱徽冰的一條路。朱徽冰博學,但選擇武技也是有所考慮。在她最主要的武器白練上,她是花了三門武技的。
可是白練這種又長又軟的長兵器,多少跟蛇類脫不了于系,或者是蛇,或者是龍,或者是蛟,總之大多同出一源。她連用兩種,都被孟帥輕而易舉的壓了下去,倒有些不敢再用了。
如此,她氣勢上先輸一籌。
若是別人,最熟稔的武技被打壓的一無是處,或許早已失措,但朱徽冰卻不會。她是“武技博士”。
區區幾門武技,被限制了又算什么?
突然朱徽冰一抽手,兩條白練被抽了回來,緩緩纏繞在手上。
孟帥也不特意進攻,道:“要換兵刃了么?”
朱徽冰從袖子中取出一對長劍。長劍無鞘,通身雪白,在陽光下流連著如同冰雪一樣的光澤。
孟帥道:“要換兵刃么?”他知道朱徽冰在劍法上也有造詣,早年在后天的境界就已經擅長劍法,后來在劍法上也有兩套武技。而且她的劍是定制的,鋒利無比,和兩條白練一樣水火不侵,萬物難傷。
就見朱徽冰一揮手,兩把長劍往上飛起,就在孟帥以為她要用“天外飛仙”之類的御劍武技時,她再次一抖手,兩道百煉卷住長劍,往孟帥這邊點來。
這是什么?
孟帥吃了一驚,飛快的躲過。
這兩把劍分明是在用極高明的劍法進攻,但因為是白練操縱,來去更加瓢忽無定,去勢詭異,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
她竟將兩門武技結合在了一起
一時間,白劍光如冰雪,白練飄如云霞,一剛一柔的兵刃充滿了整個擂臺,白浪翻滾,無處不在,竟把孟帥擠得無處藏身。
朱徽冰站在遠處,看孟帥便如看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