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牡丹刺繡清朝女子(1/2)
其實吳叔自己也不清楚,那時候袁師傅看到的東西究竟是真的還是假的。世界上真的有妖嗎,如果有,真的能被普通人看見嗎?
“到了夜里,封閉的房子中有人接待了他。是一個穿著清朝滿族衣服的女子,光線昏暗看不清臉,腳上套著腳鐐,走起路來坑楞坑楞的響,在空蕩蕩的屋子里顯得十分突兀。”
所有的外鄉(xiāng)人都出去了,只剩下那名清朝裝束的女子在房子里。她不言不語地遞給袁師傅一個火把,帶著他穿梭在幽長的走廊里。暗黃色的火光映照著女子衣服上牡丹圖案的紋飾,有種妖異精致的美。
誰都沒有走進過這棟房子里,袁師傅恐懼并好奇地一路跟著一路看著,直到前面的女子停下腳步,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走到盡頭了。
走廊的盡頭是一間暗室,黑黢黢地看不清里頭到底是什么。女子接過袁師傅手里的烏銅槨,微微鞠躬以示感謝,隨后遞給他一把鑰匙,指了指周邊的房間。
――意思是黃金就在這些房間里,你隨便挑一間開吧。
接著,她打開了面前的門,向著暗室里緩步走去。
興許女子剛才的動作給了袁師傅好感,他緊繃的神經(jīng)逐漸放松下來,一邊摸索著鑰匙,隨便挑了一間屋子走去,一邊壯著膽子問了一句:“姑娘怎么帶著腳鐐啊?”
女子聞聲停了下來,坑楞坑楞的聲音戛然而止,四周一瞬間靜的駭人。袁師傅的喉嚨有些發(fā)干,見女子微微轉(zhuǎn)過頭,用完全不符合身份的男人的聲音答道:“我怕我忍不住吃了你。”
“我去!又是清朝女人,又是牡丹刺繡,還他媽男人的嗓子,光聽著就可怕,這穿越還真不是好穿的……”江柏汗毛倒豎,情不自禁地環(huán)住了胳膊。
“就在她開口的瞬間,暗室里猛地亮起兩盞燈,忽明忽暗,顏色詭異,過了許久才明白,那是一雙眼睛。”
一雙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眼睛。只記得袁師傅說,那人身上有獸皮,有羽毛,有蟲卵,有骨頭,甚至還有一些說不出名字的東西。各種生物的軀干都被縫在他身上,再一點一點長進肉里,最后全部切下來。
袁師傅慘叫一聲,手里的火把掉落在地上。來不及去撿了,拼了命地跑,也不知道跑了有多久,竟然從那棟沒有窗戶的房子里逃了出來。
那一次村寨的大火燒了七天七夜,許多人在熟睡中被奪去了生命,只有少數(shù)不在家的村民加上袁師傅一家躲過了災(zāi)難。寨里所有的房子都被燒成了一片灰燼,包括那棟沒有窗戶的樓房。
“幸存下來的人說,那是地獄之火,燒盡了罪惡。不過這之后,事情并沒有就此打住。剩余的人在一片灰燼上重建了家園,但卻連連遭到神秘力量的破壞,牲畜莫名其妙地被偷走,有的村民無辜被殺,有的甚至永遠(yuǎn)都失蹤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其中的一部分人躲到了深山里,他們堅信那些外鄉(xiāng)人能通鬼神,他們是拯救村寨的唯一鑰匙。”
“剩下的人,也就是我們這個村落的先祖,沒有離開這片土地,與看不見的妖鬼做著斗爭,直到一個人的出現(xiàn)。”
吳叔看向梁貞:“五宗金乾咒,八門的一個傳人。我小時候見過他的咒,他除掉了這里所有的妖鬼,沒留下姓名,甚至連長什么樣都沒人知道”
說罷摸了摸自己的臉:“他帶著面具。”
五宗金乾咒,梁貞是第二次聽到這個名字了。按照駱成當(dāng)年的研究,那么自己便是這五宗金乾咒的另一個傳人。不過這二十多年自己根本沒有發(fā)現(xiàn),也沒人告訴她,甚至身體之中還被人下了封印。
直到那次在真女山上放出駱成,封印才被解開。
“我弄不懂,鎮(zhèn)妖八門視妖鬼為宿敵,你身為八門的后人,為什么會跟妖在一起?”
梁貞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他不是妖,他是人。那一天袁師傅在暗室看到的那雙眼睛,應(yīng)該就是他。”
吳叔大驚:“不可能,那個時候我都還沒出生呢,他怎么可能在場。”
躺在床上的駱成輕咳了幾聲,扶著床沿一點點坐起來。
“信也罷不信也罷,我不想跟你過多解釋。”
正說話間,木質(zhì)的樓房中忽然傳來“咚咚咚”三下輕敲門板的聲響,吳叔的眼皮抬了抬,往窗戶外覷了一眼。
“消息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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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里。”
高坡上,烈日炎,一個彝族中年男子一手拿著酒盅,一手指著村寨后頭的山谷。
“昨天晚上,那兒亮了一點火把的光,不會看錯的。”
村寨后頭有一座海拔并不高的山叫對面山,兩山相對,像是面對面的兩個人。這對面山之間夾的山谷海拔極底,終年霧氣繚繞。村民上山下水或多或少都會習(xí)慣性地繞著走,也因為這層濃濃的霧氣,無法窺得其中的一二,更不愿意接近。因為傳說那伙兒外鄉(xiāng)人,還住在里頭。
吳叔本來叫了好幾個人陪他們?nèi)フ倚禊叄急痪芙^了。一來山谷底下村民們也不熟悉,幫不上什么忙,還要互相照看,橫豎都是人命,馬虎不得;二來駱成和江柏二人多少有些身手,出現(xiàn)妖鬼的話梁貞的五宗金乾咒也能派上用場,就不必麻煩當(dāng)?shù)匾腿肆恕?
山谷底下情況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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