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0028.08(509) 截擊(1/4)
任福帶領殘兵,再次反撲,可敵寇隔著鐵絲網,僅利用弓箭就擊退了宋軍的攻擊。任福的盔甲成為敵寇的首選目標,他坐騎首先被she死,接著自己也同時中了十余箭,好在有瘊子甲防護,沒有傷到致命的部位。
任福緩緩站起來,握著他的四刃鐵簡指著對面的敵寇,厲聲道:「賊子!敢與我任福決戰么!」
「戰就戰!」那名女騎手挺劍道:「你若敢就來吧!」
任福放聲大笑,「我任福從軍二十年,大小數十戰,卻讓一個女流之輩看扁了!」笑聲中他左足一頓,十幾步外的紅鬃烈馬鐵蹄一軟,幾乎失蹄跌倒。
月霜急忙拉起韁繩,坐騎轉了半圈,穩住身形。任福笑聲忽然斷絕,虎目盯著她鞍側那只首級,半晌後放聲笑道:「好!好!好!我父子同盡於此!又有何憾!兀那女子!拿命來!」
任福徒步朝月霜掠去,人在半空,那柄四刃鐵簡就劃過一道彎弧,擊向月霜的額頭。月霜寸步不讓,真武劍光華大作,與任福硬拚一記。任福的親兵隨主將沖來,被月霜屬下的軍士盡數擋下,雙方一場混戰。
程宗揚把急得冒火的敖潤扔在山梁上,自己溜進川內,找到蕭遙逸,「小狐貍,那條老狐貍露出尾巴了嗎?」
蕭遙逸低聲道:「沒有。如果不是他私下窺視月姑娘,我會認為他是真心來江州助戰的。」
連小狐貍都這么說,看來石之隼確實是盼著自己一方贏。不然他這時反水,只要讓開路,讓宋軍從川中出來,自己一方就要陷入血戰了。
程宗揚打量著石之隼,正琢磨他有什么用心,蕭遙逸忽然道:「任福還是很有幾下子的,月姑娘只怕贏不了他。程兄,你不去幫幫她?」
程宗揚乾笑兩聲,「星月湖這么多大哥在場,還能讓月丫頭吃虧了?我要進去幫忙,說不定臉上先挨任將軍一簡,背後再挨月丫頭一劍。」
蕭遙逸奇道:「月姑娘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啊?你們到底結了什么仇?」
程宗揚嘆了口氣,「因愛成恨吧。」
蕭遙逸像是被人硬塞了一口酸李般,整個臉都皺了起來,「程兄,你乾脆打死我吧……糟糕!」
蕭遙逸猛地起身,但已經來不及了。場中形勢大變,任福從月霜的劍影中脫身而出,一簡將她的坐騎打得腦漿迸裂,接著從丹田發出一聲虎吼。月霜坐騎踣地,正待躍身離馬,忽然聽到這聲虎吼,不禁玉容失se,真武劍一晃,露出一個細微的破綻。
任福猱身而入,揮簡朝月霜頸中擊去,厲聲暴喝道:「一報還一報!一頭還一頭!」
斯明信幻影般掠來,翼鉤交錯鎖向任福的喉嚨,盧景腰間飛出一只jing鋼打制的妖爪,直抓任福的腳踝。任福雄壯的身軀忽然一震,那身由jing鐵冷鍛而成的瘊子甲轟然破碎,鐵盾般將翼鉤和妖爪格開。
斯明信和盧景出手無功,崔茂和王韜在後面阻擊第四軍的攻擊,無法回援,眼看月霜就要喪命在任福鐵簡下,秋少君突然從馬屁股後面伸出頭,「喂,我要刺你眼睛了!」
少陽劍低鳴一聲,宛如一點星光she向任福的左眼。任福頭顱微微一偏,避開劍鋒,鐵簡加速揮落,忽然他渾身一震,鐵簡彷佛擊在沸騰的鐵水中,一瞬間變得滾燙。
秋少君與月霜同時出掌,掌中一yin一陽兩條太極魚旋轉追逐,硬生生將他的鐵簡擋住。
「太乙真宗!」任福朗笑道:「任某便代王珪王指揮使清理門戶!殺掉你們這對狗男女!」
秋少君道:「我是童男!」
月霜惱道:「放屁!」
任福鐵簡盤舞,將兩人籠罩在鐵簡重重密影中,一邊冷笑道:「你這女子早已非處子之……」
忽然一支長槍飛來,那長槍悄無聲息,任福完全沒有生出半點感應,等他發覺,槍鋒已經及體,從他左頰直貫而入。任福痛哼一聲,一把握住槍桿,格的一聲擰斷。然後用斷槍朝秋少君一甩,回肘打在月霜腰間。
眼看著月霜朝自己飛來,程宗揚大叫不妙,任福這一擊其實是借物打力,被他擊中的月霜并沒有受多少傷,目標是擲槍的自己。自己如果去接,就等於與任福硬拚一記,後果難料。如果不接,結果就很簡單了,月霜摔到地上,肯定立刻死翹翹。
程宗揚擲槍的手段是活用了生死根,這場大戰谷中的死氣雖然比自己想像的要少,但死者大都是真元充沛的高手,質量相當不錯。剛才任福大展神威,將斯明信、盧景、秋少君的救援盡數格開,程宗揚就留心留了一股死氣沒有轉化,而是把它附在槍上,果然以任福的修為,也對附著死氣的這記冷槍沒有察覺,被自己一槍貫頰。
任福當年奇襲白豹,是禁軍有數的高手,這一接,相當於受他全力一擊,自己能不能撐得住,實在是很可疑。但眾目睽睽之下,自己要袖手旁觀,眼看著月丫頭吧嘰一聲在自己腳邊摔得拼不起來,自己也不用再混了。
程宗揚硬起頭皮,張臂把月霜抱住,然後就見他整個人像球一般往後滾去,一直滾出十余步,硬生生碾過一層鐵絲網,在上面留下一串碎衣血肉,最後頭下腳上撞在第二層鐵絲網上才停住。
程宗揚抱住月霜,以一個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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