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八章 陰人(1/2)
“趙元,這,這就是你們住的地方?”
趙元帶著杜決走到院子偏僻一角,打開一扇門,杜決進去一看,又是一陣咬牙切齒。
房中整整齊齊碼著劈好的柴火,還有一摞摞稻草,靠墻打了幾張地鋪,幾個世間弟子正在地鋪上盤腿打坐,見杜決進來不由一愣,隨后驚喜不已,連忙起身招呼。
趙元苦笑道:“決爺,這里雖然簡陋,卻自在得多。”
在世間時,趙元幾人哪個不是錦衣玉食?沒想到來了玄一門卻被逼得住了柴房。
杜決面色一沉,又見柳依白來了,點頭道:“依白兄來得正好。趙元,你說說,到底怎么回事。”
趙元一嘆,慢慢說了起來。
因天資悟性不俗,從革峰中的世間弟子與別峰一樣,招來他人嫉恨,冷鋒便是為首之人,處處指使同門排擠疏遠趙元等人。
而弟子聽課另有地方,下院只是居所,管理的道長又是冷鋒叔叔,趙元幾人即便心有不甘,為了修道也只能忍著。
但不知冷鋒從何處得知趙元身上有不少丹藥,竟用“掉包計”設局,趙元一時不慎被他們拿住,杜決送給他的丹藥被搜走不說,還被誣為“竊賊”,扭送到冷鋒叔叔那處,直接被打入了拔罪峰。
雖只是一處下院,管理道長的權限卻極大,弟子間的糾紛俱是由他裁決,門中師長根本不會知道。
“掉包計?如此粗陋的法門,你怎會中招?”
杜決心中雖怒,卻很是好奇。
趙元苦笑道:“我見地上有個玉瓶,想著是誰丟了,準備送去道長那里,誰知剛一撿起,冷鋒他們便涌了出來,哪里容我分辨?又搜出了你送的丹藥,直說是我偷的。”
杜決怒道:“你怎不說是小爺送的?”
趙元吶吶道:“決爺,你的性子我不是不知……要是被你知道,少不得要生出許多麻煩。你對我恩義,我可不能讓此事連累了你。”
“你……”
杜決一愣,更是怒火沖天:“那你就在這柴房住一輩子吧,小爺不管了!”
一邊大吼,他一邊用鐵棒將房中柴火稻草挑得四處飛濺,顯然因趙元的“生分”氣得不輕。
柳依白連忙一攔,笑道:“怎發小孩子脾氣?你關心趙元,趙元不也對你心存感激?不然他怎會認了誣陷之罪?別以為個個都像你一樣,只要有人能使喚便不放過。”
杜決這才將鐵棒一拄,一指趙元:“走,跟小爺去管事道長那里說個明白。”
趙元搖頭道:“決爺,算了吧。”
“你……小爺早怎不知道你如此軟蛋?”
杜決恨恨不已,柳依白卻皺眉道:“杜決,當時趙元不曾申訴,而且罰都罰了,現下只怕不好翻案。”
杜決哼了一聲:“依白兄,你說該怎么辦?這家伙雖然軟蛋,那些丹藥卻是小爺送的,就這么被人黑了,小爺怎會甘心!”
說到這里杜決橫了趙元一眼,看向其他幾人:“今日你們沒去廣玄峰,不知道小爺已經和兄弟們在納新院聚了聚……日后但凡有人欺上門來,只管打回去,有事小爺兜著。”
杜決將他和一眾世間弟子議定的事一說,那幾人大喜過望,連呼“決爺仗義”。
一人拍了拍趙元的肩:“趙哥,小弟知道你在拔罪峰吃了不少苦,但決爺一番好意,咱可不能讓他寒心。”
趙元卻猶豫不已,咬了咬牙沉聲道:“我趙元怎是忘恩負義之人?只是我在拔罪峰得知,冷鋒的叔叔是凈泓真人親戚……下院那些人以冷鋒為首,真個鬧大,只怕不好收場,還無端連累了兄弟。”
“凈泓真人?”
杜決心里一驚,搖頭道:“都說凈泓真人鐵面無私,只要咱們占理,想必他不會偏袒吧。”
柳依白卻正色道:“趙元說得有理。就算凈泓真人不會偏袒,他的親戚出了事,心中豈會高興?而你一個別峰弟子前來插手從革事務,讓從革峰的人怎么想?這些兄弟日后少不了要穿小鞋。”
因為杜決,柳依白也不依門中輩分稱呼趙元幾人了。
杜決瞪眼道:“不會吧?”
“你說呢?那些世間弟子與你非親非故,你尚且如此維護,更何況親人?”柳依白微微一笑。
杜決一愣,點了點頭,咬牙道:“那如何是好?”
柳依白思忖片刻,一指房中柴火稻草,笑道:“恰才你與冷鋒不是動了手嗎?只要再加點柴火,激得冷鋒當眾對你動手,最好是在從革峰外,你不就可以名正言順好好教訓他?或者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來個掉包計……不過這樣的話,須得好好謀劃一番。”
杜決眼珠一轉,一拍柳依白:“就知道你有辦法,哈哈哈……”
大笑間,杜決看向趙元幾人:“你們暫且忍耐幾日,等小爺給你們出氣。依白兄說了,經小爺一鬧,兄弟們遭打壓的事各脈師長只怕都已經知道,肅整門風在即,想必他們不敢再來招惹。”
趙元點頭道:“決爺可千萬小心,不要陷進去了。”
杜決大喇喇一揮手:“小爺怎會吃虧?放心吧。依白兄,咱們走。”
杜決拉著柳依白就走,也不許趙元幾人送,出了柴房又到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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