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蠢(1/2)
梁晉沒有說話。
但那宋公野卻沒有回答小孫的問題,只繼續(xù)說道:“他既然已經(jīng)死了,為我們貢獻一份余熱,那也是應該的。我計上心頭,便做了蓮花燈,把他的首級放進燈里游河?!?
他說時翻起眼皮瞥了梁晉一眼,道:“你這么賊精,想必已經(jīng)猜到了。是的,我把他的腦袋放燈游湖,就是為了制造事端,引起聲勢!”
“抱歉我沒猜到?!?
梁晉適時地打擾了一下宋公野說話的節(jié)奏。
宋公野被噎得不輕,緩了一陣,才繼續(xù)說話:“我本該把他身上其他地方也放燈游河的,但他畢竟是我友人,我豈能讓他尸骨分離至斯?所以其他部位,我用了當時在河里放燈的其他人身上的。”
姚聽寒把這一切聽在耳中,已然怒不可遏,幾欲動手。
梁晉的手還拉著姚聽寒,感受到那因憤怒而顫抖不已的胳膊,連忙扯了扯手,示意姚聽寒不要沖動。
不待姚聽寒控制不住有所動作,梁晉搶先開口說話:“所以你在放屁?是不是這樣說能讓你好受一點?”
“呃……”
宋公野又被噎住了。
也不知道是梁晉打斷了宋公野的話,胡扯亂扯,還是他拉住姚聽寒的原因,姚聽寒并沒有爆發(fā)出來,這讓梁晉松了口氣。
梁晉道:“這主意是你想出來的還是你所謂的你們?如果你們只是想用這里打掩護,在其他地方生事端,那我不得不說,你們真是蠢得要死。千古大業(yè)估計也是千秋大夢?!?
宋公野一愣,咬牙道:“你憑什么這么說?”
梁晉道:“自己悟去?;蛘吣奶炷惚慌袛厥琢耍R死前給我磕三個響頭叫兩聲爺爺,我一高興,再告訴你。”
宋公野又自閉了。這個惡心人的捕快一而再再而三地刺激他,還像是看傻子一眼看他。身為修行者,他哪受過這樣的氣?
跟宋公野說完了話,梁晉回頭對小孫道:“孫哥,我要問的已經(jīng)問了,剩下的問題,你補充收尾就可以了。我們先出去,等陸總捕回來。”
小孫忙道:“好,好,你請,你請?!?
梁晉不用想都知道小孫想要問什么。
宋公野的話里涉及一條線索,可能存在某個暫時不為人所知的隱秘組織。
發(fā)現(xiàn)線索,順藤摸瓜將之打擊,這可是升職加薪、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的捷徑。小孫怎能不欣喜,怎能不著急?
梁晉成人之美,把舞臺讓給小孫,拉著姚聽寒出了班房。
仇人在前,姚聽寒沒打算出去,卻被梁晉強行拉走。
到了門外,梁晉瞧著姚聽寒哪怕隔著面具也看得清楚的魂不守舍的樣子,嘆了口氣,道:“不要著急。宋公野都說了,他背后有人,他背后的那個組織,才是造成你師父死亡的罪魁禍首?!?
姚聽寒道:“可是……那組織又在哪里?”
梁晉道:“那些人看樣子是想在京城找事。他們想要找事,就遲早都會現(xiàn)身。而且我看他們腦子不太好用的樣子,說不準很快就蹦出來了?!?
姚聽寒回頭看了看那黑漆漆的班房,班房里隱隱有小孫的說話聲響起,時高時低,語氣激烈。
梁晉聽在耳中,微微一笑,道:“我估摸著那孫哥一會兒就該給宋公野上刑了。你要是還不解氣,之后我再編個話本,請個說書的在我們家酒館里演一演就是。讓宋公野的丑態(tài)天下盡知,說不準還能把他背后的人釣出來。”
姚聽寒微微一愣,道:“可你不是說……他回答了你的問題,就不那樣子編排他了嗎?”
梁晉正義凜然道:“和邪魔外道講什么江湖道義?你就當我放了個屁?!?
姚聽寒抿了抿嘴,道:“可是你不僅丑化宋公野,還把師父也編排進去了?!?
“……”
梁晉略微沉默,“我可以修改?!?
說話間二人走進了前面正廳里。
長安街衙門里剩余不多的駐守捕快和雜役們各自忙碌,有的在處理元宵夜里發(fā)生的沖突群架,有的在審問從街上捉來的賊偷,倒是沒有人來管他們。
梁晉和姚聽寒樂得如此。二人在角落的兩張椅子上坐下,等總捕陸隼回來。
只是姚聽寒哪怕帶著狐妖面具,也遮不住如仙氣質(zhì),引得眾人不時側(cè)目,兩人哪怕是在角落里坐著,也免不了被人關(guān)注。
憋了許久,姚聽寒終于忍不住問道:“你不需要問我什么問題么?”
“呃……啊?!?
梁晉這才反應過來,問,“你那噼里啪啦的法術(shù),可以教我嗎?”
姚聽寒懵了一下,緩了緩,才搖搖頭說:“梁相公你明明會法術(shù),又何必來消遣我?我還想問問梁相公,你到底是從哪里學來的我門中法術(shù)?”
“我不知道?!?
梁晉裝傻充愣,“你門中法術(shù)是什么?”
姚聽寒又搖了搖頭,不想說話了。
她覺得眼前這個捕快很是奇怪,但不管怎樣,之前梁相公的話,都還是可信的,所以她只能暫時相信梁相公。
或許梁相公修習了其他神通法術(shù),與稷山書院的雷神一脈有些相似?
她這樣給自己找理由。
可是梁相公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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