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愛恨情仇(1/2)
宋公野頓時渾身掙扎起來,不覺間又裂了肛,齜牙咧嘴地尖叫,也不知道是疼的還是被嚇的。
梁晉聽他尖叫道:“讓她出去!讓她出去!這里還是偵緝司么?!還是六扇門么?!怎么讓一個外人進來,憑什么讓一個無關人進來?!”
小孫抬起頭來看了宋公野一眼,更是有些訝然,修行者不是都是強大無懼一切的樣子么?怎么會有這樣崩潰的模樣?!難不成是南郊這廝的話把他刺激到了?!
“還以為你不怕死呢?”
梁晉笑了起來,拉住姚聽寒讓她不要沖動。
這位稷山書院的聽寒仙子到底還是明事理的,雖然眸中已然殺氣凜凜,被梁晉一阻止,卻終究還是克制住了,沒有動手。
梁晉道:“這里是不是偵緝司,誰可以呆在這里,不是你說了算的。你回答我的問題就可以了。你為什么殺袁修道、為什么要把人頭放在青龍河上、其他蓮花燈里的都是誰、為什么放不同的器官、又為什么在現場流連不去?給我一一說來。”
宋公野認命似的一一回答:“袁修道與我同看上一名女子,因此起了爭執。偏那女子在我二人之間徘徊不定,勾得我難以放下了,才偏向袁修道。我氣不過,殺了袁修道,又因知道那女子元宵夜會在長安街觀燈,便把袁修道他頭顱放在蓮花燈上飄下,就是為讓她看的。
“至于其他人,他們不巧在上游,看到我的傀儡放燈,順手被我殺了。我斬其手腳、心腸肝肺放在河上,就是為了讓那女子以為都是袁修道身上的東西,刺激于她,報復于她……呵呵!呵呵!讓她負我!”
姚聽寒聽在耳中,渾身都發起抖來。
梁晉用手捏了捏姚聽寒的胳膊,示意她淡定,然后才問小孫:“你記到哪里了?”
小孫悶聲道:“記著呢,急什么。他嘴說的快,我寫字又趕不上他的嘴。放心,記不差。”
梁晉道:“先停一停,按我說的記。”
小孫微微一愣,沒有聽懂一般。
梁晉稍微醞釀一番,念道:“死者系宋犯至交好友袁某。二人相熟多年,袁某將宋犯當做兄弟,宋犯卻對袁某圖謀不軌。”
小孫寫幾個字,抬手疑道:“這文字……與剛剛風格對不上啊。”
梁晉道:“不要在意細節,重要的是事實。”
這是個鬼的事實!
小孫覺得梁晉一開口就是在侮辱“事實”兩個字。不過這里梁晉全權負責,梁晉都這么說了,他還強求什么?干脆繼續落下筆去,梁晉說什么,他就記什么。
梁晉繼續念道:“元宵佳節,月上梢頭。宋犯約袁某共賞元宵夜景。
“然袁某不知,宋犯已然對其心懷不軌,強行施暴。袁某驚慌反抗,為宋犯失手所殺。此番意外,卻及激起宋犯兇性,將袁某殺人分尸。
“其廣制蓮花燈,載袁某之首泛于青龍河上,又將目擊者中一一擊殺,為袁某陪葬。凡此種種,無不為滿足其兇殘變態之心性,宋犯之惡,可見一斑。”
“血口噴人!你血口噴人!”
宋公野氣急敗壞,掙扎不止,扯得鐵欄都“當當”晃動起來。
宋公野青筋繃起,沖梁晉怒吼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梁晉微微一笑,道:“你有故事,我有酒。我家開了個小酒館,你這故事,正好能給我那小酒館提提人氣,多謝多謝。”
小孫頓時想摔筆打人。搞了半天,老子記這么多口供,是在給你寫話本!
姚聽寒猛地轉頭看向梁晉,只是心有所慮,并沒有其他動作。
宋公野血脈僨張,雙眼通紅:“你這凡人,你這無恥之徒,我記住你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梁晉笑道:“多謝,多謝,酒館說書,下一章回,我會把惡鬼報復、仙子相助的故事寫進去的。是不是啊,姚仙子?”
“呃……啊?”
姚仙子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
宋公野已然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梁晉仔細盯著狼狽不堪的宋公野看了半晌,感覺火候差不多了,這才又說道:“好了,現在你可以重新回答,把剛剛的問題答案,再告訴我一遍。”
宋公野咬牙切齒地道:“我不明白你說的是什么意思。”
“你說有女子摻和,那女子是誰,蓮花燈出現那么長時間,為什么自始至終都沒有人表現異樣,現身出來?
“你說是為情殺,又為何一開始就準備那么多蓮花燈?
“要報復她,你完全可以找沒人的地方給她看人頭,又為什么選擇青龍河,當著那么多人,還搞出蓮花燈的花樣?”
梁晉連問幾個疑點,又道,“酒館里的故事到底是哪個版本,或者有沒有故事,選擇權在你。不過我建議你不要改口,我家那小酒館,可就指著這個引人奪目的話本攬客呢。”
逼仄的班房內一瞬間陷入死寂。姚聽寒和小孫都沉默沒有說話,而宋公野則是一時間說不上話。
沉默許久之后,宋公野終于開口,聲音幽幽,像是從地底深處冒上來的聲音,死氣沉沉,滿是絕望:
“我們之前確實沒有什么女人的事兒,但也不是你胡說八道的那樣。我此生清清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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