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8090年代》注解之一:自我(2/2)
的因素所構造的自我。二者在自我的構成性方面并無本質區別。
在那個體與群體的聚合與連結中,有那為個體設置好的位置與軌跡。個體不愿意遵循,便是自絕于世,去選擇與群體無關的生命與生活;個體屈服并遵循,便是失去了自己,完全淪為由個體所聚合的群體的一部分。
1845年春馬大胡子在《關于費爾巴哈的提綱》中寫道:“費爾巴哈把宗教的本質歸結于人的本質。但是,人的本質并不是單個人所固有的抽象物。在其現實性上,它是一切社會關系的總和。”(《馬克思恩格斯選集》第1卷第18頁)
人群本身是自我成形為如此的因源之一,每一個自我都是人群的對立物,也是人群的產物。
人非本性惡,亦非本性善。
本質上,人無所謂可愛,亦無所謂可惡,無所謂可恨,非善非惡。人都是人,都是一個個個體的人,都是人的群體中的一個,是政治或商業社會中隨波逐流無甚個性可言的一分子。人的一切行為都不過是符合社會學、人類學、政治學以及商業規律的例證。
其實每一個人都可以是我們自己,而我們自己也都可以是每一個人。
在屬于他人的成長環境中,我們將毫無例外的不能成長為現在的我們自己。在我們自己的成長環境中,他人也將要成長為我們的現在的樣子。
我們來到這個世界,毫無疑問不是由我們自己所決定的,而我們怎么樣的活在這個世界,其實也并非由我們自己所決定。我們似乎決定了自身行為,似乎決定掌握了自身命運,但其實我們一開始就是被決定與掌握的,而我們的從自身出發的那些所謂的自我決定與掌握、控制是一直來源于那些不在我們掌控范圍之內的初始條件的,而我們后來所遭遇的大部分事物,亦非出于我們的意志而來到。我這樣說的意思,并非要通過完全否認我們的主觀能動性來為我們的錯誤行為作出辯解,而只是要說明在我們的主觀能動性之外,被決定與被掌握、被控制的那一部分的存在。
在同等的成長境遇下,意思是,你我換一下,結果必然是,你就是我,我就是你。同樣的,我們也可以跟未來的所有人相置換。正是從這一意義上看來,死亡其實沒有什么可怕的。死亡是我們在不一樣的生存境遇下的有著另一種過渡方式的生命的延續。
每一個我,都是同一個我。
每一個我都是我。
我們是什么?我們是人。那么,人是什么?人就是自我。自我從不死亡。自我是每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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