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1/3)
飯局結束時時間已經過了十一點了。
簡寧的老公過來接她。他們走的時候林嶼正好從洗手間回來,雙方在走廊里碰上了。
林嶼遠遠地還看到了簡寧拉著丈夫的胳膊,帶著醉意撒嬌般地說,「今天的演出真的很精彩,你沒來真的血虧——叫你來不了?!?
簡寧老公知道林嶼今天也在的事,他坦蕩的和林嶼打了招呼。
雙方都沒說什么廢話,打完招呼后,他就和簡寧一起回去了。
林嶼看著簡寧和丈夫離去的背影,突然想起了他和簡寧在一起的時候,有時簡寧喝醉了要他去接她,也是像這個樣子哼哼唧唧的纏著他,從劇組的盒飯好難吃到對戲的演員根本入不了戲和制片人好煩人說個不停。
這一點和季久倒是完全不一樣。
在艾爾那日,季久那委屈的,發泄般的聲音在林嶼的耳邊回蕩著,像是敲鐘般重重地落在他的心上。
——我也不是那個你愿意深夜扔掉書或者劇本將我的遺漏品送到小區門口或者一起去吃夜宵的人。
——不是你愿意在我喝醉后開車去接我回家的人。
——不是和你分開會讓你感到失落的人,也不是那個會能讓你對網球有一點興趣的人。
林嶼想起,季久很少喝醉酒叫他去接的情況,而他也從來不問季久什么時候回來。
——他知道,她的司機和助理會將她完好無損的送回來,每回她醉酒回來,他都早已經熟睡了。
在林嶼的印象中,季久只有那么兩次喝多了,早早的回家,他還醒著,她不哭也不鬧,也不像簡寧那樣說個不停,她只是看著他,直直的看著他,眼睛濕漉漉的,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正在責怪她,但嘴上卻一句話也不說,沒一會兒就倒頭睡著了。
很讓人省心。
可是,季久更早以前,他們還沒結婚的時候她不是這個樣子的。
那個時候的她年齡小,但已經在娛樂圈掙扎年了,見過了不少這個圈子里的人情世故,因而看起來比同齡人要來的更成熟,更冷靜些。
興許是因為拍戲說多了膩人的甜言蜜語的緣故,季久在生活里很少說情話,也很少要他說情話哄她,也很少向他撒嬌,只有在喝醉了的時候,才會給他打電話,用平日里他絕對聽不到的甜膩的嗓音對他說,「林嶼我喝醉了,回不去了,你來接我好不好?!?
可是他回答了什么呢?他依稀記得,他的回答是。
——太晚了,他們家離飯店太遠了,她又喝醉了,不安全,她的身邊應該是有工作人員的吧,還是讓工作人員送她回來更好。
他的答案是拒絕的。
他也記得那時季久的回答是什么。
——是委委屈屈又乖巧的一個哦字,又說那好吧。像一個得不到滿意的答案卻又乖巧懂事知道不要麻煩父母的孩童一樣。
這一點,也和簡寧不一樣。
林嶼又想起,艾爾那晚季久對他說的話。
——我們之間的事和簡寧沒有關系,離婚的理由不是因為簡寧,而是因為你,林嶼,你才是真正重要的。
你才是最重要的,林嶼。
是你拒絕了季久,林嶼。
魏定然雖然是說了吃完飯再一起去打麻將,但他喝的實在是有點多了,是沒再去打麻將了。夏學義叫了車,有些艱難地攙著他在路邊等車,林嶼看不下去,也過去幫著他扶著點魏定然。
魏定然拉著林嶼的衣服,醉醺醺地說,「你別怪我啊,林嶼,千萬別怪我,我也不想的。都要怪水果家那群王八蛋。就給了那么點錢,我還他媽要去買收視,付完片酬和別的亂七八糟的費用之后,我哪兒還他媽有錢我去拍戲啊?!?
林嶼淡漠地說,「等你酒醒了我們再說吧?!?
林嶼的司機把他送回家,然后便離開了。
林嶼今晚喝的不多,但他卻覺得自己難受的緊,胃里的食物好像都涌到了喉嚨里,讓他一陣想吐。
季久和簡寧的聲音交替著在腦子里響起,一刻不停歇,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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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讓他覺得自己要瘋了。
他把客廳、廚房和走廊的燈都打開,慢吞吞的走進了他的書房,打開了燈。
林嶼上一次來這間書房的時候沒有拉上窗簾,所以現在窗簾還大開著,兩扇圓拱形窗戶赤裸裸的映在了林嶼的眼睛里。
簡寧的聲音在林嶼的腦子里響起。
那不是現在的簡寧的聲音,而是更久遠一些的,更年輕的,和林嶼還在談戀愛時的簡寧的聲音。
——「以后我們倆買房了,我一定要把家里的窗戶都設計成圓拱形的,還有圓拱形的門,從餐廳到客廳的區域,還有客廳到外面的陽臺或花園那里,都用圓拱形的設計,房子總體設計就復古一點,英式風格或者地中海風格都很好看。」
林嶼還來不及消化這些情緒,季久的聲音再次闖進了林嶼的腦海,冷冰冰的指責聲,帶著恨意。
——「你什么都沒有做,林嶼,你就像我買來的一個洋娃娃一樣,是一個擺設,好看,但是沒有一丁點自己的想法?!?
「你曾經所構想的人生的搭檔并不是我,你從來沒有想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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