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小蒙痛苦地點點頭，不太情愿地說：“就是任命我當副總的前幾天，他把我約去，說只要我同意，他就馬上讓我當蘇南房產公司的副總。我也不肯，想開門逃走。但我正要走去開門的時候，他突然從背后撲上來，嘴手并用，非常得法。只一會兒，我就被他弄暈了頭，實在控制不住，身子軟了下來。他就把我拖到床上，得逞了。”
    小薇想起發生在自己身上的那種可怕情景，重重地嘆息一聲：“唉——真是作孽啊。我也差點抵抗不住，好在我小時候經歷過一個男同學的糾纏，得到了一些鍛煉。否則，一般的少女，在這種情況下，是很難逃脫色狼魔爪的。天，真不知這些年，興隆集團有多少女人遭遇了這個色狼的侵害？”
    牛小蒙囁嚅著說：“想到這個，我也很胸悶。”
    為了激起牛小蒙的共鳴和仇恨，讓她吐露真情，小薇又故意說：“現在，他到了市政府，權力更大了，也許又有了新的目標。”
    這話還真有效，牛小蒙馬上接嘴說：“是，他最近又搭上了一個女孩，剛大學畢業。可能就是他把她弄進發改委的。有一次，我看見了他們互發的短信，很肉麻。”
    “真的？”小薇眼睛再次發亮起來，“是哪一個，什么時候，我偷偷去看看她。”
    牛小蒙說：“長得并不漂亮，只是年輕風騷一些。唉，所以，不瞞你說，最近，我跟他關系鬧得很僵，心里也好煩。”
    “哦，怎么回事？”小薇越發好奇地想知道他們的秘密，“你不睬他就可以了，煩什么煩啊？”
    牛小蒙這才真正打開了話盒子：“你不知道。我現在已經上了他的賊船，或者說，我們已經綁在一條繩上了。不僅在感情上，更主要的，是在經濟上。”
    小薇心里暗喜不已：“他在你公司里有股份？”
    牛小蒙已經被她套進了一個傾訴欲特別旺盛的情景里，有些不能自已了：“豈止股份？這個公司是我們合辦的。”
    “是嗎？”小薇心里十分震驚，但表面上表現出不以為然的樣子。她知道她不能表現得太驚訝，讓牛小蒙覺醒后，重新關閉心門，要再開啟它，就難了。
    “他把我派去蘇南房產公司當副總，自己兼任總經理。這樣，他就經常到蘇州來，名為工作，實質是來糾纏我。那個時候，他幾乎每個月都要來糾纏我幾次。我已經被他得逞，就只好屈就他。而在工作上，許多事情，也是我在前臺奔忙，他在幕后指揮。有幾個地塊的開發，還有樓盤的運作，他都采用損公肥私的辦法進行。我很害怕，幾次提出反對，他卻很大膽，甚至無所顧忌。這樣，集團公司就少了許多收益，而他卻撈了不少好處。慢慢地，姜董就有所發覺，對我開始不滿。有幾次，他找我談話，批評我。我個性很強，受不了批評，也害怕事情暴露，就想讓他把我調到別的分公司去。嚴西陽卻讓我辭職，自己去辦房產公司。”
    小薇壓抑住驚訝和振奮：“哦，怪不得你的公司只幾年，就做得這么大。”
    牛小蒙有所醒悟，開始不安起來：“小薇，我把你當親姐妹，才告訴你的，你可不能害我。”小薇說：“不會的，你放心，我不會跟任何人說的，除非嚴西陽自己敗露。”
    牛小蒙點點頭說：“我也有這個擔心。怕他無所顧忌，在發改委繼續為非作歹，那總有一天，就會象吳祖文一樣栽進去。”說到這里，牛小蒙突然想起來似地問，“噯，小薇，我聽說，吳祖文是被蘇英杰搞進去的，是不是啊？”
    小薇心里一沉，連忙否認說：“這完全是誤傳。蘇英杰知道了他的情事后，出于對校友的關心和幫助，請他喝酒，勸他不要太過分，真有問題，還是去自首，爭取寬大處理為好。沒想到他不僅不聽，居然還雇兇殺人。是他自己有病，太緊張，嚇昏了頭，才做出這種蠢事來的。”
    牛小蒙陷入了沉思，小薇也不打擾她。這樣，包房里就出現了有些緊張的沉默。過了一會兒，小薇怕她過于清醒，反悔不說了，就憋不住催問：“那后來呢？這個公司，他派人掌控嗎？”
    牛小蒙想了想，又說：“其實，我是什么也沒有的。我一辭職，就是一個人，還有這些年積攢瑁下來的三十多萬元錢。哪里開得起房產公司啊？都是他一手幫助辦起來的。所以他給我提出的條件就是，我要做他的暗中情人，起碼在五年之內，不能談戀愛，更不能結婚。我不同意，他就騙我說，他跟妻子關系不好，要跟她離婚，然后正式娶我。這樣，我才答應他，并一直等他的。”
    “原來這樣，怪不得你一直單身。”小薇若有所思地說，“可這是那種人誘惑女孩的慣用伎倆，吳祖文跟邢珊珊和劉桂花，也都是這樣說的。”
    牛小蒙漸漸醒悟，并與小薇產生同感：“是啊，我沒想到，他其實根本沒有離婚的打算，而且還在跟別的女人來往。也沒有想到，事實上是他糾纏你，而不是你貼他的，真是氣死我了。開始誘惑我的時候，他信誓旦旦地說，他只看中我，只愛我，愛得發瘋，也只跟我一個人有過之種關系。我問他，那外面怎么有你跟馬小薇的傳聞，他就說了你主動貼他，他不睬你的話。唉，我真是太天真了。當初，我還真相信了他。這個道貌岸然的家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