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神藥(2/3)
逸緊張地盯著她的左臂,直到不再流血,那緊緊繃著的神情才慢慢放松,總算這老家伙沒有故意誆錢,轉(zhuǎn)而注視著她的眼眸,神情關(guān)切地問道:
“還疼嗎?”
“一點都不疼,我在山上……”
代樂樂本想說在山上不知受過多少次傷,還好打住了。
但還是收到梅晚逸緊張地瞪視,心里竟還覺得甜甜的。
老神醫(yī)麻溜給她包扎好,眼角余光見書生看得認真,于是用鼻孔指著他道:
“哼,學(xué)會了沒?每天一換藥,切記不可沾水。”
梅晚逸恭恭敬敬行了揖禮,說道:
“學(xué)會了,謝謝老先生。”
回客棧短短的路程,代樂樂幾乎整個人掛在梅晚逸身上,柔軟的胸脯擠壓著他僵硬的左臂,調(diào)笑道:
“相公,看不出來你如此在意我。”
這會兒梅晚逸心中十分懊惱,暗悔剛才自己表現(xiàn)得太過緊張,她是誰呀?
無惡不作、強搶男人的女土匪,受點刀傷只怕是家常便飯。
然而……她的身體這樣軟這樣柔,緊緊貼著他的,挨著挨著使他心猿意馬。
哪個女孩子不在意自己的身體發(fā)膚,偏她豆蔻年華,卻不得不像個男子一般拼殺,受過傷之后只能自己舔舐傷口……
越細想,他的心臟便如剛才聽到她悶哼時一樣,隱隱抽疼。
甩甩頭,他不能再想下去,扳著一張俊臉,說道:
“還不是因為,你是為了救我才受的傷。”
代樂樂繼續(xù)抱著他的胳膊,上樓梯時,完好的腳也不肯安份,這里踢踢那里甩甩,問道:
“假如我沒有摸出金子,也不會招來今晚的禍事嘛。”
“你還知道自己行事太過魯莽!那種不義之財,你花著不會良心不安嗎?”
“不會呀,這可是我和兄弟們出生入死、憑本事?lián)寔淼摹T僬f,沒了金子我倆怎么活著去京城?”
梅晚逸停下腳步,掌在腰上將她歪歪斜斜的身子扳正,認認真真地說道:
“我可以去賣字,也可以沿途擺攤為大家書寫對聯(lián)、狀紙賺錢。”
他隨即臉紅了紅,頗有一點靦腆地說道:
“我也就一手字能拿出手了。”
他的目光自上而下,黑色瞳仁里點點火光在跳動,薄唇一開一合,他的神情如此專注虔誠,讓代樂樂一時間耽溺在他孱弱而深情的描繪。
她當(dāng)然知道,他的一手字何止是能拿得出手,再過三十年,他所流傳在鄭國的筆墨被文人們爭相追捧,擁有一副就是談?wù)摰馁Y本,是文人雅士的象征。
她還未來得及回應(yīng),樓上的喧嘩聲便鉆入他倆的耳朵,店小二匆匆忙忙沖下來,見到他倆,急匆匆地說道:
“兩位客官,官兵老爺來了,就在樓上等著二位,想是要詳詢今晚事宜,方便抓捕歹徒。”
“多謝告知。”
梅晚逸點點頭,又囑咐代樂樂,
“你就緊跟在我身后。”
待上得樓去,佩刀的倪捕頭看起來十分魁梧,上前一步,問道:
“公子,貴夫人呢?”
梅晚逸回頭一看,無語凝噎,身后空蕩蕩的,哪里還有他那土匪娘子的身影?
他清清嗓子說道:
“她傷口又流血了,案發(fā)時小可也全程在場,大人不妨問我吧?”
等梅晚逸協(xié)助完調(diào)查回到房間,發(fā)現(xiàn)代樂樂衣衫不整,正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玩弄著一縷滑落的秀發(fā)。
見他推門而入時,從床上一躍而起地問道:
“相公,問完啦?”
梅晚逸哼聲說道:
“你還好意思問。”
“我那不是……怕有案底嘛~”
房間捕快早就查看過,客棧也有安排人來細心清理,原本鋪在榻上的棉被被小二誤以為是打斗所致,疊得方方正正重新擺放在床上。
“還不快躺著。”
梅晚逸喝道。
無奈搖頭,梅晚逸也不再矯情,徑直走到床邊睡下。
除了包扎在代樂樂手臂上的刺眼紗布,似乎什么事情也沒有發(fā)生。
然而不知不覺中兩人之間卻悄然發(fā)生了變化。只是他們自己還沒發(fā)現(xiàn)。
梅晚逸他們考慮了好久還是打算在瀚州城里再休養(yǎng)兩日,第二天用過晚飯后,代樂樂吩咐小二抬了個大大的浴桶到房間,李三來來回回拎了十來趟,才將熱水注滿。
鎖好門后,代樂樂小心翼翼脫掉自己全身衣物,跨入浴桶,舉著左臂將自己整個兒沉入水中,頓時感覺全身熱烘烘的,心臟處傳來被擠壓的窒息感,輕飄飄舒服到她喟嘆出聲。
水汽蒸騰中,瞄到那書呆子正襟危坐在東南角的書桌,溫習(xí)功課,脊背挺得又板又直,一副坐懷不亂的模樣,壞心頓起,出聲喚道:
“相公,我手臂不能沾水,你來幫我擦擦背吧。”
殊不知看似心無旁騖的梅晚逸,從她脫掉衣物傳來細小的窸窣聲時,手中的《策論》便再也沒有翻過頁。
熟悉如同指紋的小篆,一個個都化作了那不堪回首的新婚之夜里,她令人頭暈?zāi)垦5拿篮蒙眢w,雪白柔嫩的皮膚,裊娜而柔韌的腰肢左右搖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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