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啥怪味,灌到第六口時,猛覺嘴里咸咸的,有一股腥味。怪怪地盯了眼張笑天,張笑天趕忙轉過身,避開她目光。杜麗麗用舌頭舔了下壺嘴,細一品頓時清楚了!
“張笑天,你個王八蛋,給我喝的什么?”杜麗麗的聲音在洞穴里炸響。
張笑天嚇得不敢轉身,他后悔讓她灌得太多了,如果只讓她灌兩口,保證她品不出來。
“說啊,給我喝的啥?!”
“……”
杜麗麗拿手指往水壺里一沾,放眼前看了看:“血,你給我喝血,你個王八蛋,我要了你的命!”杜麗麗猛地起身,有了那兩大口鴿子肉加上剛才一陣猛灌,她的身子陡地有了力氣。張笑天沒防備,讓杜麗麗一個猛撲就給撲倒了,杜麗麗騎他身上,雙手撕住他頭發,邊號啕邊罵:“你個狠了心的,拿臟血騙我,我不活了,我這輩子最見不得的就是血。”
張笑天讓杜麗麗真給弄痛了,猛地翻過身,一把將杜麗麗推翻:“你鬧夠了沒,這哪是臟血,這是干凈的鴿子血。”
“你混蛋,你不得好死!”杜麗麗罵著,胃里一陣難受,趴地上猛地嘔吐起來。一想喝下去的真是鴿子血,她就再也止不住嘔吐。一陣翻江倒海后,險些將腸子吐出來。張笑天看她這樣,心里涌上一股同情,可這個時候,說啥也不能同情她。
“杜麗麗,你給我聽著,這是在坎兒井,不是你的清水鎮,你嫌鴿子血難喝,我還怕明天喝不到呢。不想喝是不,不想喝就等著死!”吼完,啪地將水壺放她面前,走了。
杜麗麗干嘔了一陣,坐起來,吐過后,胃倒是好受了,可饑渴再一次襲來,而且比剛才還猛。也難怪,血本是熱的,喝時能潤潤口,喝下去就成火了。
但不喝血,還能喝什么?
兩天后他們走出坎兒井時,兩個人一個比一個狼狽。只見張笑天臉上紅一道黑一道,頭發和眉毛讓火燎去不少,臉上有幾處鴿子抓傷的血印,那是在活活取鴿子血時被掙脫的鴿子抓的。杜麗麗呢,就越發的不能看。原來漂亮女人是經不住塵土洗劫的,況且洗劫杜麗麗的不僅僅是塵土。她的臉上涂滿了鴿子血,是在跟張笑天發脾氣時兩手抹淚抹上去的,頭發披著,荒草一般,里面灌滿了沙塵,猛一看,簡直就是從地獄里跑出來的亂毛女鬼。
張笑天望住杜麗麗,一陣開懷大笑。杜麗麗瞪他幾眼,嘟囔道:“你也好不到哪去,還笑人哩。”
兩人笑過罵過,抬頭望了會天,風暴減緩后,天亮出了一點顏色,雖然還被風沙籠罩著,但已能辨清方向。兩人不敢怠慢,背好東西又往回趕。
在沙漠中又行走了兩天,總算到了臨時宿營地。大風洗劫后的宿營地,早已沒了原先的樣子,張笑天也是憑著感覺斷定方位的。他指著不遠處的沙坑說:“那就是炊事班做飯的地方,我們挖的地窩子。”杜麗麗早已沒心思辨認這些,她想的是,哪天才能回到營地,好好喝一肚子水,好好洗個頭,然后舒舒服服睡一覺。
這當兒,張笑天眼里忽然闖進東西,就在不遠處,兩道沙梁子后,那兒有一匹駝,還有兩個人影。剛想放開嗓子喊,忽地又起了警覺,他拉了一把杜麗麗,說:“別出聲,跟我來。”杜麗麗也看見了駝,但她沒看見人影,不明白張笑天神神秘秘做什么,但憑著本能,她知道又遇到意外情況了。
兩人貓著腰,沙鼠一般貼著沙丘往前移,不大工夫,身子便藏在沙梁子下。
這一次,兩個影子清清楚楚閃進眼里。
站在駝后面激烈爭吵的,是向導阿哈爾古麗和秀才吳一鵬。
杜麗麗剛想躍起身子,張笑天一把按住她:“別出聲,看看他們在做什么。”
“這不光明吧?”杜麗麗小聲嘟囔。
“我還懷疑有人比我們更不光明呢。”張笑天壓低聲音說。
一聽此話,杜麗麗的警覺上來了,其實她對向導阿哈爾古麗也藏著看法,只是礙于自己是新兵,不敢把疑惑講出來。
兩人趴在沙梁子這邊,側起耳朵聽,可惜風聲吞沒了一切,雖能看得見他們爭吵的樣子,卻一句也聽不到。杜麗麗有些急,從秀才吳一鵬著急的樣子看,他們好像遇到了什么難題,但一看阿哈爾古麗的做派,又不大像。
做派?杜麗麗忽然讓跳進自個腦子的這兩個字嚇了一跳!一個向導,一個土生土長的維族姑娘,怎么就能拿做派來形容她的舉止?可分明此時的阿哈爾古麗是有一種做派的,這做派很陌生,跟平時看到的阿哈爾古麗完全兩樣,但這做派又似曾相識,什么地方見過呢?
猛然,杜麗麗記起一件事,是在偵察連聽連長講述“**精靈”時腦子里勾畫出的一幅圖畫。
“**精靈”是一個秘密活躍在疆域內的女間諜組織,這個組織歷史久遠,組織極為嚴密,手段極盡殘忍。她們用搶劫或高價收買的方式,從游牧民族手里得到自己想要的孩子自小培養,教會她們各種生存方式,然后進行特種培訓,直到這些孩子學會各種殺人方法和孤軍作戰的本事,才將她們分頭打發到民間為她們賣命。這些精靈平時溫順得如同一只綿羊,對誰都彬彬有禮,目的就是贏得他人的信任,一旦掌握到她們想要的東西,便兩眼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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