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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定江南英雄露崢嶸 第一百九十五章 杜充降金軍(1/2)
當馬家渡戰敗的信息傳至建康時,杜充終于不再龜縮,而是準備棄城而逃,一如當年汴京故事。
可當杜充率領親衛來到建康城門處時,正遇城中百姓舉家逃亡,人群中有識得杜充之人,便高呼道:“相公欲往何處去?”
杜充面露難色,良久后方說道:“欲起兵至江南督軍,快快讓行!”
此言一出,眾皆嘩然,有膽大者,高呼道:“名為督軍,實為逃亡,相公意欲前往抵抗金人,我等愿隨之前往!相公自來此處,枉殺之人無數,如今見金人逼近,卻要棄百姓而逃,豈有這般道理?”此言一出,頓時群情激奮,將城門圍堵,并齊聲高呼,請杜充回城,與建康共存亡。
杜充胸中怒火中燒,有心命親衛將圍堵城門之人殺死,卻又害怕激起民變,無奈之下只得退回府中。又下令安撫城中百姓,這才使百姓之心稍安。
但這只是杜充的緩兵之計,見明目張膽出城已是不能,便于半夜起三千親衛,暗中來到城門處,奪門而出。次日清晨,當眾官自睡夢中醒來,前往杜充府上問詢對策時,這才發現府中早已是空無一人。
杜充一路逃到真州,入城之后,恐百姓知其行蹤,便藏身于長蘆寺中,蝸居不出。
這邊杜充棄城而逃,令城中軍民幾乎斗志全喪,而此時兀術大軍已屯于建康城外十里亭處。消息傳來時,城中守官乃是顯謨閣直學士陳邦光與戶部尚書李悅,二人一番商議后決定向金軍獻城,于是寫成降書,迎至兀術軍前。
兀術接降書后大喜,笑道:“金陵不煩攻擊,大事成矣!”于是引軍隨陳邦光等人入建康城中。
來到城中,李悅、陳邦光率官屬迎拜,唯有通判建康軍提領沿江措置使楊邦乂立而不跪,并咬指出血,在官袍衣裾上大書十字“寧作趙氏鬼,不為他邦臣?!?
兀術許其以官,楊邦乂仍不肯降,并以頭觸階欲求死,被眾人救下,兀術無奈,只得命人將其收押。
楊邦乂,字晞稷,廬陵郡吉州吉水縣人氏。博通古今,以舍選登進士第,遭時多艱,每以節義自許。歷婺源縣尉、蘄廬建康三郡教授,改秩知溧陽縣,又改建康通判。
兀術見楊邦乂不屈,又再三對其勸說,楊邦乂慷慨陳詞道:“世上豈有不畏死而可以利動者?”
次日,兀術等與李悅、陳邦光大宴堂上,立楊邦乂于庭,楊邦乂指李悅、陳邦光罵道:“天子令爾等守城,敵至不能抵抗,反與仇敵飲宴作樂,有何面目存于世間?”
堂上劉團練,貪生怕死,欲取悅兀術,便以幅紙書“死活”二字威脅楊邦乂道:“不必多言,若要死進便書‘死’字即可!”楊邦乂面無懼色,提筆疾書“死”字于上,兀術見之動容,命人不得加害。
又過一日,兀術再見楊邦乂,再次勸說,楊邦乂面含悲憤,遙指兀術罵道:“爾等女真圖謀我中原之地,蒼天豈能長助爾等,必將爾等碟為萬段,方解我心頭之恨。巧言利誘,安能污我?”
兀術大怒,拔出隨身利刃,當胸一刀刺死楊邦乂,并剖其心以示眾降臣。李悅、陳邦光等人見之面如土色,絲毫不敢言。
就在建康府淪陷之時,杜充藏身于真州,知州向子忞勸杜充道:“如今陛下南幸,相爺何不經通州、泰州去往越州以伴圣駕?”
但此時杜充見金人勢大,高宗皇帝一路南逃,宋軍膽氣盡失,一遇金軍便望風而降,想來金國滅宋只在指日之間。于是便生二心,如今聽了向子忞的提議。杜充便推脫道:“圣上南幸,然江南之地未失,某將蟄伏于此,以待良機,再起大軍御敵?!?
向子忞聽后雖然心中鄙夷,卻也不便多說,只能告退。
而兀術既得建康,又聞杜充逃至真州,便起勸降之心。其時有杜充舊友,京畿提刑凌唐佐降于金軍,兀術便命其寫勸降書信于杜充。同時命使者對杜充說道:“若降,當封以中原,如張邦昌故事”。
杜充收到唐佐書信,又聽兀術之許諾,便趁夜出城,往金軍投降。
杜充降金的消息由向子忞報至行在,滿朝文武大驚,自有宋以來,遼、金數次南侵,降敵者眾,但如杜充一般,以右相高位之身份降敵者僅此一人。高宗皇帝聞言更是不食者累日,對眾臣說道:“朕待充不薄,何乃至是哉?”
御史中丞趙鼎、右諫議大夫富直柔同對,請先罷去杜充右相之職,待得其降金消息確實后再議別罪。數日之后,消息確實,高宗皇帝下制削去杜充爵位,徙其子嵩、巖、崐、婿韓汝惟于廣州。
雖然杜充投降,但卻并未等來兀術兌現諾言,他所期待的如張邦昌故事的結局也并未實現,反而因身居高位而降金,受眾人不齒。
直至次年,杜充來到云中,見到粘罕。粘罕對其深為鄙夷,將其冷落許久之后才將其命為相州知州,而杜充故鄉便是相州。當其到任之后,滿城百姓早知其降金之事,無不在背后唾罵,因此,杜充在相州知州的位置上也呆得并不如意。因其殘酷多疑,同僚下屬皆不與其同心。
直至紹興年間,杜充之孫由廣州逃至相州,被其下屬胡景山所知,便趁機誣告其陰通宋朝。于是粘罕大怒,命人將杜充下至刑獄,并嚴刑拷打。杜充只是不服,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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