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回 金簪失竊(二)(1/2)
如今且說剪昔與周如意領著眾人,一道來至房中。周如意當先打頭,氣勢洶洶地將剪昔的一應鋪蓋被褥盡數翻了個遍。
湯圓見周如意這般大刺刺的行徑,心有不忿道:“剪昔姐姐,你瞧瞧,她這算什么。明火執仗的躥了進來,說是搜查東西,不知道還以為是打劫呢,就是強盜土匪也沒有她這般霸道。”
“由她去罷,左右搜不出東西,也便堵了她的嘴,省得整日里吵嚷起來沒完,倒擾的咱們頭疼。”剪昔輕手拍了拍湯圓,了作安慰。可剪昔眉頭卻微不可見的輕皺了一下,總覺自己似在什么地方失了考量。
寶銀也從這連番事端之中瞧出些許微妙,她悄然湊至剪昔旁側,低聲耳語道:“此事恐是來者不善,你自己多加小心。”
剪昔微微頷首,暗遞了眼色與寶銀,也算領了她的好意。雖說周如意到今為止,未曾將那金簪找尋出來,可剪昔心下總覺惴惴不安,今日之事總是太過湊巧,只是不知其用意為何。
正當此時,周如意自貴重將剪昔的一只方形木匣捧了出來,放至眾人眼前道:“我的簪子必叫你藏在此處了,快打開。”
剪昔細瞧了那木匣上的銅鎖一眼,見未有蠻力破壞的痕跡,高懸之心方才稍稍落了兩分,反問周如意道:“我的東西,如今你瞧也瞧了,翻也翻了。若是這木匣中未有你的金簪,你該當如何?”
“就是就是,那山上的土匪也比你文雅幾分!將我剪昔姐姐的東西翻成這般模樣,你怎么也得給個說法出來!”湯圓從旁替剪昔鳴不平道。
周如意一心認定那金簪是剪昔所為,倒是未曾想到這一出。如今聽剪昔這般說道,當下也有些發虛,只得強硬著態度說道:“肯定就在這里面!必沒有錯的!”
剪昔見周如意這般肯定,心下越發狐疑,她盯似周如意的雙眼,冷言反問道:“這匣子尚未打開,你為何這般篤定那金簪就在這里面呢?莫不是……你自己放進去的罷。”
周如意失簪一事確為實情,如今見剪昔這般質疑自己,登時便火大起來,叫囂道:“除了你還有誰!如今單就你一人回屋了,莫不是旁人會穿墻術不成!再者說了,我憑甚將我的寶貝放到你那處,我自己都沒稀罕夠呢!”
周如意一時怒上心頭,倒是未曾想起方才的詭異之處。為何謝庭嶸未曾邀約,卻有人故意將她支走?昨兒夜里到底有沒有人同剪昔傳了話?這種種疑慮,周如意皆是拋于腦后。也正是因著周如意的這般刻意避開,兩人間的矛盾沖突越發激烈起來。
張嬤嬤在旁瞧著兩人間的針鋒相對,只覺心下一陣暗喜。面上卻擺出一副嚴肅的姿態,對剪昔說道:“你快打開便是了,有沒有一瞧便知了。”
剪昔瞧著周如意的面上神情不似作偽,眾目睽睽之下,也不好再做推辭,只得取了鑰匙將匣上銅鎖打開。就在剪昔掀開木匣蓋子之時,她兩眼猛然一縮,面色也越發沉郁起來。
湯圓湊上前來,面上神色也煞是好看,她結結巴巴地說道:“這,這……這個怎么……在這,不……不可能啊。”
寶銀瞧著剪昔的面上神情,頓時也覺得不妙起來。她暗自掃視屋中眾人的神情舉止,試圖從中尋出一絲端倪。
周如意卻火急火燎地沖上前去,一把將剪昔推來,從那木匣中將自己的金簪揀擇了出來,手指戳到剪昔面前,大聲喝道:“你自己瞧瞧,這是什么!我都說你是個賊了,還在那處裝無辜呢!”
剪昔微微側首,避讓開周如意的手指,語調平緩說道:“你的簪子,不是我拿的。”
周如意狠啐了一口,陰陽怪氣地說道:“方才是誰說的,要什么物證。如今這問物證有了,怎的這賊反倒不認了!像你這種的,必是慣偷,可是要打殺了才好!”
湯圓瞧不慣周如意這般洋洋得意之態,哼道:“必不是剪昔姐姐偷的。咱們整日間都不在屋里,誰知道是哪個黑了心肝的東西來栽贓嫁禍剪昔姐姐。”
周如意兩眼一瞪,呲牙說道:“嗬,你這小蹄子,到了如今還看不透形勢,做賊的可是她穆剪昔!你這般向著她,兩人莫不是同伙罷。想把我的簪子偷了去,你們兩個好賣了分錢。”
“你滿嘴里渾說!”湯圓氣的滿臉通紅道。
剪昔輕手拉了湯圓,將她扯到了自己的身后。自己卻盯著周如意,語調堅定而又緩慢地說道:“方才你為何如此篤定這金簪就在我的匣子里?”
周如意雙手環胸,挑眉哼道:“事實就擺在眼前,不是你是誰!”
剪昔也知就目今形勢而言,對自己實是大大的不利。可物證業已擺在眾人眼前,除非此時能尋了人證出來。如若不然,自己今兒非要擔上這個偷盜的名頭了。
而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形勢斗轉,小喜自眾人身后擠了進來,輕聲說道:“我都瞧見了,金簪不是剪昔姐姐偷的。是……是如意姑娘悄悄放到剪昔姐姐匣子里的。”
此言一出,眾人嘩然。就連周如意也是一番不可置信之貌,這幾日間,她不知給小喜許了多少好處,如今見小喜偏向剪昔,當下大怒道:“小喜,且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小喜脖子一縮,偷偷瞧了眼張嬤嬤,狀似大無畏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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