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鼎沸(1/2)
*** 英格蘭人、不列顛人、諾曼人和薩克森人的國王埃德加二世匆匆進入倫敦塔的那天,駐守的“伊桑格蘭”丹麥侍衛們都吃了一驚,國王穿著整副胸甲,戴著鑲有鐵冠的頭盔,腰帶上插著一柄短劍,像是要去打仗的模樣。
所有人幾乎下意識地一齊抬頭看向城堡外墻,似乎那里隨時會爬上一個入侵者一般。然而城墻上只有白龍旗幟不停拍打石頭,附近是佩戴弓弩的英格蘭衛隊歐洲最好的射手。
王家隊列魚貫而入后,沉重的鐵門緩緩落下,今天的事太不尋常,馬背扈從都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丹麥人也很快收到了來自國王本人的命令:守好城墻,任何人不得放入。
“我又審過一遍,她還是那么。”埃瑪王后心翼翼地對埃德加提起前事,“要我看,這事太不可思議了,埃德蒙根本不喜歡那個姑娘。”
國王回過身,鹿皮外衣被胸甲磨出一道凹痕:“如果是真的,你知道意味著什么吧?”
王后默然不語,劃了個十字。
諾森布里亞人不會忘記這件事的,國王的兒子侮辱了他們伯爵的女兒,還是這個節骨眼上,在國王和大部分領主的軍隊都在海外戰斗時!
“還有格斯帕特里克會怎么想?我們的敵人如果知道這件事,天哪”
“難道你要把埃德蒙交出來不成?”埃瑪忽然打斷了埃德加。
這當然不可能,不只是因為埃德蒙是王儲,更重要的是國王不能表現出虛弱。
“放心吧,到了那一天,我會為你們再次披甲上陣的。”
這樣的保證顯然無法安慰王后,眼下任何事都沒法替她解憂。
“放了埃利諾吧,她應該不會撒謊,不過那畢竟是很久之前了,那時候他還是個男孩,不代表現在他也做不到。”
王后的侍女信誓旦旦地保證,埃德蒙當初沒能在自己身上破掉童身雖然王子并非不想如此。
不過這次的事其實埃德加已經大半相信了,沃爾西奧夫沒有任何動機撒謊,他剛剛許給坎布里亞伯爵的女兒主動承認自己和王子同房,這對他來同樣不光彩。
原本負責宿衛的大半是諾森布里亞人,出了此事之后,威斯敏斯特已經不再安,稍有不慎,甚至會爆發內戰!
“我會和伯爵談判,無論如何,現在不是內訌的時候。”國王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
“或許,先和伯爵夫人談談更好?”
“你有什么想法?”
“告訴母親吧。”埃瑪的語氣變得越來越堅定,“我們是一家人,必須站在一起!”
國王的母親阿加莎夫人雖然一直遠離宮廷視線,但她作為王室最年長的成員,比起國王和王后確實更適合處理這種事。
埃德加也明白現在還不是直面沃爾西奧夫的時候,尤其是自己已經擺出防御姿態以后。
此外,埃德蒙還在薩克森,此事更不能傳到前線,要是讓格斯帕特里克或是王儲妃知道
“去見母親吧,我先讓安斯加爾封鎖海岸!”
英格蘭的宮廷危機還在醞釀,亨利四世則已經見到來自北方的信使。
諸侯們擅自宣布支持馬格努斯的女兒繼承公國,此事比王宮失陷還要令人心悸,亨利覺得自己有必要揮師北上,和英軍一決雌雄,薩克森人死灰復燃不大可能,他們畢竟在之前的戰爭中流了太多血,但是這股來自北海的風暴就是另一回事了。
然而隨后使者開始顫抖著向他描述漫天流星墜落,爆裂響震百里的景象,騎士的戰馬和鎧甲在這種巨響中脆弱無力,不幸被從天而降的火焰命中的騎士無處逃生,只會變成斷肢殘體,帝**團不是被人力,而是被魔法一一瓦解。
亨利四世知道那些薩克森人的能耐,騎馬徒步、斧砍矛刺,騎士的戰斗本領他們并不欠缺,他們缺少的是一個領袖,魯道夫跟奧托死后,這種人本來都被他清除了,現在北方卻有了一個新的威脅:羅德里戈,無論如何必須在英格蘭人徹底吞并薩克森,整合公**力前出手。
可是,埃本斯泰因家的幾個兄弟能守住南方么?如果他們沒法阻止策靈根和韋爾夫們會合,后果不堪設想。
士瓦本人現在不但要圍攻策靈根領地,還得防備屯兵布永的戈弗雷,不可能指望他們。亨利四世感到新戰線已經將自己有限的兵力攤薄到最危險的地步,敵人對腹心的威脅無法忽視,科隆和特里爾的帝國封臣已經被入侵的英軍嚇破了膽,萬一埃格伯特也加入叛軍,領著來自海外的盎格魯丹麥大軍和那群據半人半馬的庫曼野人蹂躪圖林根和法蘭克尼亞,諸侯畏懼之下,只怕會直接選他當新的對立皇帝。
而且,對付那些入侵者又有什么好處呢?無論勝敗,損失的都是帝國,流的都是帝國的血。即便是抓獲一些丹麥人和庫曼人,從他們滿是疤痕的身上又能榨得出幾分油水?英格蘭人跟諾曼人倒是有錢,可是和這些甲堅兵利的騎士打仗又得死多少人?得向貪婪成性的諸侯們付出多少代價才能讓他們參加這場血戰?失去戈斯拉爾的銀礦以后,他還能付的起這樣的代價么?
皇帝的手臂微微顫抖著,這一切犧牲是否值得?
巨已經張開,中央的蜘蛛不是羅德里戈,不是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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