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三章 不堪一擊(1/3)
正殿之內。
曦池宮主早已沒了之前的失態,只是擺出一副慵懶的姿態,橫臥在高高在上的公主寶座上。
見到黑袍男子走進來,她也只不過略微抬了一下眼皮,用那種漫不經心的語氣說道:“過了這么多年,你總算肯來見我了么?”
“曦池,你這毒婦,真是好狠的心吶!”
而黑袍男子的表現卻是截然不同,剛見到曦池,他的情緒便立刻變得激動起來,咬牙切齒的大聲罵道,“我師父傳授我武藝,待我恩重如山;我義弟與我曾是過命的交情,你我二人成婚之后對你亦是尊重有加;我那恩人托付于我的遺孤,平日里也要叫你一聲小姨……你竟能狠心將他們全都殺了,早知如此,我當初便不該瞎了眼舍命為你破誓,將你從活死人墓中接出來!”
果然是楊培風!
聽到黑袍男子的這番話,左旸終于徹底確定了他的身份,除了楊培風不可能是別人。
所以說,楊培風這次是來為那些人報仇的么?那么曦池宮主又將如何應對呢?
左旸看得出來,楊培風依舊能夠引起曦池宮主的情緒波動,只不過曦池宮主是否希望能夠與他重歸于好,這就不好說了。
畢竟事情已經過去了好多年,再深的情義也要逐漸變淡了,再加上當初曦池宮主將事情做得這么絕,已經使得兩人再也沒有了重歸于好的余地……甚至左旸還有些懷疑,當初曦池宮主對與楊培風有關的人大開殺戒的時候,她的心或許便已經死了,否則但凡還有一點期望,又怎會完全不給自己留下一丁點后路呢?
而至于曦池宮主的做法到底是對是錯,左旸卻是不知該如何評論。
反正從情感角度來講,他肯定是站在曦池宮主這一邊的,護短嘛,正常人誰都會有些護短,曦池宮主如此,左旸亦是如此。
“我便是再狠心,怕是也遠不如你的十分之一吧?”
而聽完黑袍男子的話之后,曦池宮主也是總算坐了起來,用充滿寒意的目光掃過楊培風的臉,冷冰冰的說道,“當初你為了一個俠名,常年行走于江湖之中,留我一人獨守一座宅子,便是我后來有了身孕,亦是連續幾個月都見不到你一面,那時,你可曾想過我的感受?”
“再后來你的仇家前來尋仇,我為了保護你的師父、你的義弟、你恩人的遺孤,以一己之力將仇家擊退,卻也受了重傷導致腹中的孩子沒了,然而你卻連回都沒有回來一趟,托人寄來一封家書,亦是只簡單安慰了我幾句,更多的筆墨仍在關心你的師父、你的義弟、你恩人的遺孤,那時,你可曾想過我的感受?”
“最后一次,你竟整整三年沒有回過一次家,甚至連一封家書都不曾寫過,我以為你已經死了,托人在江湖中多方打探消息,這才知道你去了雁門關,我不斷的寫信給你,然而你卻一封都沒有回過,那時,你可曾想過我的感受?”
“你口口聲聲說我狠心,說當初便不該瞎了眼舍命為我破事,將我從活死人墓中接出來,我又何嘗沒有想過,當初根本就不該認識你,不該跟你出來,若非如此,我又何須感受你那些允諾的蒼白,又何須承受那遙遙無期的等待!”
說到這里,饒是曦池宮主神態依舊冰冷,眼眶也是已經微微泛紅,似是積壓在心中數十年的委屈終于得到了宣泄口。
“……”
第一次聽到曦池宮主說起這些陳年舊事,左旸終于理解到了她的感受,楊培風或許在江湖中確實稱得上是一名俠士,但是對于一個妻子而言,他卻絕對算不上是一個合格的丈夫,甚至可以說是天底下最差的丈夫了。
女人的心理其實是非常脆弱的。
這還是過去的女人沒那么多講究,君不見當今現實中,各種孕前恐懼癥、孕后恐懼癥之類的心理疾病猛如虎也么?
而曦池的這段經歷,恐怕放在任何一個正常女人身上,都是要誘發出心理疾病的,這也就能夠解釋當初曦池為何會做出那么極端的事情了……
“那幾年西域強族屢次入侵中原,雁門關戰事吃緊,民族大義當前,我如何能夠顧及得了你我之間的兒女私情?”
楊培風為自己爭辯道。
“呵呵,好一個民族大義。”
曦池宮主冷笑了一聲,繼續說道,“你可知道,那一年我為了尋你,也曾親自去了雁門關,原想助你一臂之力?”
“你去過雁門關?為何卻不曾現身?”
楊培風面色微微一變,好像被曦池抓住了痛腳一般。
“我親眼見你喬裝進了青樓,與那些風塵女子廝混在一起,真是快活的很呢,這就是你口口聲聲說的民族大義,我若那時現身,豈不壞了你的好事,又毀了你苦心經營的名聲?”
曦池宮主的粉拳已經緊緊攥了起來,但是說出來的話,卻依舊是那般冷淡的語氣,似乎是想以此來證明楊培風已經傷害不到她了一般。
我去,這貨居然這么渣!
直到現在,左旸才終于看清了楊培風的本質。
想不到當初楊培風居然還做了這種齷齪事,這件事曦池宮主肯定沒有對任何人說起過,就連二公主夙絮也沒有說過,否則江湖中不可能沒有任何傳聞,二宮主夙絮之前與左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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