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深夜來電之二十三(1/2)
我在某游泳會所辦了會員,周末的時候我們一起去游泳。
他這個年紀身材保持得不錯,游泳技術不錯。
我不經意地問他,是什么時候學會游泳的?
他也回答得不經意,說他家鄉有一條小河,打小就在河里頭打滾,游泳對于他來說就是小兒科。
那天聽到他的回答,大熱天的一股冷意直竄后脊背。
嚴麗娜,其實我是認識她的,在美院當學生時候,她就是比較出名的模特,老師一直夸獎她身材好。
能到美院當一名人體模特的女人需要很大的勇氣,當一個luo模的勇氣更可見一斑。
后來聽說她找到靠山,再也不用出來拋頭露面了。
老師上課的時候,有時還會惋惜幾句,說這樣的模特難得遇見。
其實她第一次來找張白我就認出她來了,兩個人在畫室爭論的聲音也不小。
我才明白,原來當初她找到的靠山就是張白。
我一直在尋找機會,想問一問張建軍,當年他和我姑姑到底發生了什么,讓他對落水的姑姑見死不救?
數次試探都以失敗告終,這讓我很沮喪。
中秋前夕,我回了老家看奶奶和雨菲。
雨菲在那種人杰地靈的地方,過得十分閑淡。
她說她自從去到鄉下之后,每天在奶奶的監督之下按時吃藥,那個黑衣人也很少出現在她的世界當中。每天幫著奶奶種種菜,養養雞,閑下來和奶奶養的家犬大黃打鬧一回,生活充實而閑淡。
我上學的時候曾經斷斷續續地寫過一些東西,大多數是小時候和姑姑之間的點點滴滴。
其中濃墨重彩地寫了張建軍與姑姑之間的戀情,當然,文學作品來源于生活,且高于生活。在那段沒有結果的愛情故事里,我將他們之前的愛情升華并且美化了。
我給寫的這些東西取了一個名字叫《我的姑姑》,其實我的初衷也很簡單,只想寫一些東西來紀念在我記憶里無法磨滅的,在天國的親愛的姑姑。
我將這些零零碎碎的手稿帶回了春陽。
中秋節的那一天,張建軍下廚燒了好幾個菜,我在酒柜里拿了一瓶好酒出來。
本來張建軍是不喝的,說對身體不好。
我只是略微勸了幾句,說中秋佳節,皓月當空,不喝兩杯怎么對得起如此良辰美景。
沒想到,平時沒見到他怎么喝酒,酒量也是相當可以。
一瓶酒快見底了,他似乎毫無醉意。
就在我覺得以酒來套他的話沒有希望的時候,他卻真的醉了,原來那酒后勁比較大。
我先是問了他,后脖頸上的那個紋身是怎么一回事?
他說,誰還沒有年青氣盛過,那個紋身表示他也年青過。
我又老話重題,問他那幅《竹排上的姑娘》里的姑娘是誰?
雖然他醉意朦朧,但對于這個話題還是很敏感,起初吱吱唔唔的不肯說。
后來我只好引導他。
我說:“那位姑娘是不是你的初戀女友?”
他雙眼迷離,先是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
我說:“到底是還是不是呢,這么多年你一直不結婚,是不是因為她?她現在哪里?”
他靠坐在椅子上,還是一言不發。
我說:“你不說清楚,我傷心了,看來我在你心目的地位遠遠不及那位畫上的姑娘。”
他那雙眼睛在月光下越發的朦朧,開口竟如咽在哽。
“她,她已經不在了。”
我當然知道畫上的姑娘不在了,我想要知道原因。
這一回,我沒有問,他又繼續道:“是我害了她,是我對不起她。”
我趁熱打鐵:“她的死跟你有關嗎?這是你這么多年沒有成家的原因嗎?你是因為內疚呢,還是因為忘記不了她。”
我有些操之過急了,一連串的疑問使得他不知道回答哪一條。
那一個晚上,他醉得不輕,曾經一度將我當成了姑姑,說著胡話。
其中一句讓我猶為深刻。
他說:“朱迪,請你原諒我,我是迫不得已才那樣做的。”
我只好將計就計:“張建軍,你明明會游泳,當時為什么不救我?”
他痛哭流涕:“對不起,朱迪,我有我不得已的苦衷。”
我追問:“你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他沒有給出明確的答案:“朱迪,你明明知道的,為什么還要問我?”云南
也就是說,當年的姑姑一個人劃著竹排并不是什么因為畫面好看,而是當時的兩個人之間發生了什么?
我想不出來為什么,設想了多個原因。
情侶之間吵個嘴,鬧個不愉快也是有可能的。但這些并不能成其他不救姑姑的理由。
我再次問他:“張建軍,你愛朱迪嗎?”
他回答得很堅定:“愛,朱迪是我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
當他說出這么一句話的時候,我淚流滿面。
我大聲道:“張建軍,你到底為什么不救我?”
那天晚上,他說了最后一句話,此后無論我再說什么他都不再搭話。
他說:“朱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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