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賣入青樓(1/4)
她微微蹙眉,或許是綁的太緊了,她一抬頭便覺得有些疼,好像頭斷了一般。
他見她的眉宇緊緊蹙起,不由得冷笑,“怎么,跟本將軍睡在一起覺得吃了虧,看來昨日我不該管你,你病死了才好。”
此時熹微的晨光透過帳篷,映在顧玠的臉上,將他的神情照的那樣的清楚。
虞折煙搖了搖頭,手卻不由自主的往脖頸的紅綢帶上摸去,扯了許久都不見松動半分,不由得皺眉道:“你打了死結?”
“什么?”顧玠一時間愣住,眼底有錯愕之色略過。
他過了許久之后才明白過來她指的是什么,不由得冷笑,“我又沒弄過這些東西,哪里會知道。”
虞折煙摸著紅腫的脖子,嘆了口氣,“那便麻煩將軍幫我解開,真的很疼。”
他眉心緊鎖,目光深沉懾人。過了許久,他還是將手慢慢的放在了虞折煙肚兜的帶子上。
似乎那結打很死,他扯了許久還是一樣。他的耐心都快要耗盡了,將她礙事的衣衫退下,拿著鋒利的刀刃去挑那糾纏在一起的紅綢。
虞折煙微微側頭,只見他清俊的側臉似乎被透過來的光給蒙上了一層霜,唇角緊抿如薄刃。
他認真起來的模樣,在她看來有些陌生。
就在這時,帳子的門簾子被人掀開,一個士兵端著水盆進來,想必是進來侍奉顧玠梳洗的。
虞折煙上身只穿著一個肚兜哪里能見人,然而她還未來得及叫出聲,顧玠便一下子將被子蓋到了她的身上。
那侍衛不曾料到屋子里有人,嚇得忙跪在地上。
顧玠臉色鐵青,頭上的青筋動了動,“滾。”
侍衛忙不迭的放下手里的水盆,連滾帶爬的往外面跑。
很快緊繃的綢緞被解開了,虞折煙十分熟稔的打了結,待她穿好衣衫,瞧見顧玠正負手而立,冷冷的看著她。
虞折煙起身,剛想離開,卻聽見他道,“還不快侍奉本將軍洗漱。”
她微微一愣,然后斂眸低目,慢慢的走到了水盆旁邊,從溫熱的水中擰出帕子,走到他的面前去。
顧玠那雙森亮的眼睛慢慢的閉上,任由著她慢慢的擦拭著他的臉。虞折煙從未這樣仔細的瞧過他,輪廓深刻,長眉斜飛,緊抿的唇上帶著薄涼。
他倏的睜開眼睛,然后帶著涼意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她。
虞折煙這才知曉自己看的他太久了,不由得臉紅耳赤,收回了伸出去的手。
“若是你再如此盯著本將軍瞧,我就將你的眼珠子挖出來。憑你現在這樣下賤的身份,也敢這樣放肆。”他目光森然,言語像是說一個娼妓,帶著蔑視。
他說完便出了帳子,外面隱隱約約的傳來侍衛行禮的聲音。
虞折煙原本是個極愛干凈的人,哪里能容許這樣的臟亂邋遢,她便直接用顧玠的剩水,將自己的臉洗干凈。
然后又將自己凌亂的發髻拆掉,只隨意的梳了一條及腰的辮子。
她走到帳篷外,卻瞧那林邊的山茶花開的正好,她隨手摘了一朵,別在她的青絲間,幽幽一縷香氣傳來,步履生輝。
“看來本將軍說的沒錯,你只在乎這副皮囊,現在還想著如何勾引男人。”
顧玠正在帳旁喂著他的馬,目光凌厲,毫無收斂,放肆的盯著虞折煙,盡是輕藐玩味之色。
虞折煙長長的嘆了口氣,聲音里卻帶著幾分涼意,“我都快死了,難道還不能留住最后的得體嗎?”
顧玠的眼神里偷著復雜,“你以為進京之后便必死無疑?所以你才費盡心思的想要逃跑?”
她笑得清淺,“可我最后一絲的機會都錯過了,想來這樣美的精致我再也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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輾轉了幾日,他們在一個陰雨綿綿的日子進京的。
皇帝殯天,城中的人岑寂起來,路上的行人皆是素衣,連那些女子都沒有個一個濃妝艷抹的。
虞折煙掀開簾角,看著外面看熱鬧的人群,一個個指指點點,似乎說著什么惡毒的話。
刺死了先帝,這是多大的罪孽,看來他們這些都活不成了。
在她身邊的林萼華含在眼圈里的淚珠終于落了下來,她聲音暗啞,“我上次進京的時候還是跟著我父親一起來的,我坐在駿馬上,俯瞰著那些人,是何等的風光榮耀。”
虞折煙將細白的手伸了出來,細細的雨點很快將她的手掌打濕,她吸了吸空氣中的濕意。
她的目光越過人群,看見顧玠那程亮的盔甲,在煙雨中泛著淡淡的光芒。
虞折煙和林萼華被一起扔在了幽暗的大牢里,虞折煙托顧玠的福賞賜在牢里還睡過一夜,想來也是舊地重游。
顧玠去宮中像新皇復命去了,他們這些南安王府的人,在等著宣判。
林萼華自然沒有經歷過這些,她的手緊緊的拽住鐵柵欄,只聽見狹長陰暗的過道里有森森的冷風吹過,以及夾雜在風中的嘶吼聲。
“沒事的。”虞折煙見她臉色慘白,嘴唇青紫,想來是真的嚇到了,“我猜你父親很快就會救你出去了。”
“真的嗎?”她扭過頭來死死的拽著虞折煙的衣服,聲音顫抖,“我們都會沒事的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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