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逃跑(1/4)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借著明晃晃的燈光將她看的清楚,一身紗衣,如同春日開的最耀眼的桃花,頭上雖無釵環,眉間卻綴著朱砂。
明珠般的水眸里,不知纏繞著多少的思緒,雖不復當年的澄凈如水,卻依舊烏黑明凈,倒映出屋內的燈火通明。
顧玠冷冷的看著她,“你現在不過是階下囚,哪里配得上這樣好的衣衫。”
虞折煙看著那空蕩蕩的酒杯,眼睛里有一絲的困惑一閃而過,為什么這樣久他都沒有倒下。
她卻笑得嬌媚,嬌艷的可以將那燭火映亮數倍,“我以為冬瑯會喜歡。”
而顧玠的眼睛卻越發的迷蒙起來,如同一團淡淡的霧氣,他不斷的揉著自己突突跳動的太陽穴,踉蹌的后退了幾步。
他的眼睛落在那桌上的酒杯上,“里面摻了什么?”
虞折煙慢慢的走過來,纖長的裙擺拖在冰冷的地上,她慢慢的走進顧玠,“女人手里的酒將軍以后莫要再碰,說不定會為此丟了性命。”
那強烈的藥效慢慢的上來,虞折煙看著他的眼睛慢慢的閉上,整個人倒在了冰冷的地上。
屋內頓時安靜了起來,只聽見燭臺上火苗噼噼啪啪的響聲,如同虞折煙此時的緊張。
她伸手往顧玠的身上去搜尋,果然在他的懷里找到了一把匕首。
“刷”的一聲,她將鋒利的匕首給拽了出來,冰冷的光折射在他剛毅的臉上。
虞折煙將刀尖對準了他的脖子,只要一把下去,一切都結束了。
她猛地刺了下去,而就在最后一刻,她卻停住了。
躺在冰冷地上的男人,雙唇緊閉,眉目皺起,好像在竭力隱忍著無盡的痛苦。
她不由得想到那日成親,他臉上的表情亦是如此,那日他父母雙雙慘死,卻是她一手造成的。
一滴滴的淚水順著慘白的臉頰慢慢的落下,一股悲哀在她靜謐的心底翻滾著,冰冷的淚水身上細滑如水的鮫絲。
她本以為自己會毫不顧忌的殺了他,可終于還是不忍心。
虞折煙顫抖著雙手將鋒利的匕首從他的脖子上拿下來,從新放回到刀鞘里。然后慢慢的將顧玠的身體往床榻上拖。
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將他弄了上去,然后慢慢的解開了他的衣袍,直到露出大片的胸膛。
她只覺得他衣袍里似乎有什么硬邦邦的東西,她拿出來一瞧頓時松了口氣,她剛才翻找了許久的令牌,竟被他藏在了這里。
虞折煙忙完這一切,早已累的是滿頭大汗,她去梳妝鏡前故意將自己的頭發弄亂,然后將桌子上放在的酒水全部倒在了顧玠的身上,最后慢慢的走到門口去。
她大聲的說,“將軍大人醉了酒,吐得滿身都是,你們還不叫人來替她沐浴更衣。”
外面的侍衛聽見了,忙叫來了府里的四個丫鬟來進屋侍奉。
虞折煙見她們十分熟稔的替顧玠收拾著,便叫了其中一個看起來和自己身形相似的丫鬟幫自己梳頭。
虞折煙坐在銅鏡前面,那丫鬟恭恭敬敬的問,“夫人要梳什么樣的發髻?”
“就梳跟你一模一樣的。”虞折煙好似漫不經心的往她的發髻上瞧了一眼,然后說,“把你的木簪子也給我戴上。”
那丫鬟只覺的這件事有些怪異,恭恭敬敬的道:“奴婢的東西俗氣的很,怎能入夫人的眼,奴婢這就去稟告刺史夫人,給您挑更好的來。”
虞折煙啪的一聲,將細白的手掌拍在桌子上,然后裝出嬌蠻成性的模樣,“我喜歡的東西,連將軍都讓著我,你算什么東西,也敢不給。”
那丫鬟嚇得忙磕頭認錯,虞折煙冷笑一聲讓她起來。這次她不敢再有什么非議,只恭恭敬敬的給虞折煙梳了與自己一模一樣的發髻。
待她弄好之后,虞折煙慢慢的站起來,只見她腳下一踉蹌,竟險些跌倒了。
那丫鬟趕緊上前攙扶,卻看見眼前一道冰冷的光芒閃過,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了她細白的脖頸上。
“把你的衣服給我脫了。”虞折煙聲音陰寒,帶著無盡的殺意。
那丫鬟嚇得顫抖著,還是將衣服給脫了下來。然后虞折煙又命她自己將自己捆上,然后她用布條堵住了她的嘴巴。
虞折煙穿戴好那丫鬟的衣衫,忙完這一切之后,臉上全都是冷汗。
她隱隱約約的聽見屏風后面傳來的水聲,想必顧玠跟快就沐浴完了。她深吸了一口氣,撿起顧玠落在地上的衣衫,便往門外走去。
“站住。”冰冷的聲音傳來,“你要去做什么?”
為首的侍衛十分警覺的過來了,一身錚錚的鐵甲上散著冰冷的寒意,而他身上的劍隨著他的步履,發出金屬摩擦的聲音。
虞折煙壓低了頭,恭恭敬敬的說,“將軍大人的衣衫臟了,奴婢拿去交他們去洗。”
那侍衛伸手便去掀那滿是酒的衣服,一股酒味猛地溢了出來。
虞折煙的抱著衣服的手猛地一顫,一個涼意順著她的腳尖直奔著心頭而去。她的心如同懸在胸口,砰砰的跳動著。
這一刻好像過的那樣的漫長,虞折煙直到聽見了侍衛讓她走,她才覺得自己慢慢的恢復了呼吸。
這劉刺史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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