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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拗不過的許氏最終還是被許哲拉著到了碼頭。一方面也是許氏自小習武,身體素質不說超過自家父親,比之許哲卻是綽綽有余。沒錯就是這么傷感的,在男友力上,許哲向來是備受打擊的一個。
另一方面,就在三天前,邕城縣城通往碼頭的主干路終于修建完畢。這條邕城最重要的道路,終于在四周鄉民的合力之下初現崢嶸,剩下的就是修修補補,以及一些次余干道的修建了。
坐在平穩的馬車上,許氏依舊有些不放心:“我現在這樣,那邊人又多,要不還是算了吧?”
許哲拍拍許氏的手,低聲安慰:“我已經安排好了,到時候你跟著老潘媳婦。他媳婦最是妥帖人,你們也不用去人群中擠來擠去,只是看看針線大賽就行了。”
說著又繼續開口:“你也知道,我一個大男人,哪里懂什么針線。這不得求著你這位大師出馬了么,幫著我看看他們的針線賽,做個定海神針就好。”這是安慰許氏了,有時候人只有發現自己的價值才會有動力。
“哼,我說呢,敢情是有事才想起我來啦。”許氏一掐許哲,半是傲嬌半是撒嬌。許哲只是陪著笑,并不吭聲。只是許氏想著想著,又無端心虛起來:“只要看看就行了吧?”
心里有些后悔當姑娘的時候太過貪玩,找著各種理由逃了針線,舒服是舒服了,只是現在的手藝縫縫補補還行,真要上手做大件就虛了。
自家媳婦的手藝許哲怎么可能不曉得,當即安慰:“賽程的細節都是經年的老師傅商量著出來的,一條條的評比都列好了也有專門的裁判,你就不用插手了。只是這種比賽,總是要找個鎮得住場子的人坐著,因此你還是要坐在主位到結束。因為都是些女人,也可以拉拉家常說說閑話都行。”
說白了,就是個吉祥物。
這么說,許氏也就明白了,當即點頭表示了解。正想著,馬車慢慢停住,周圍的人聲開始順著布簾傳到車里:“到了嗎?”
一打開布簾子,就見著老潘媳婦笑瞇瞇的大臉:“喲,這是許夫人吧,長得可真俊俏。這一身白肉長得,細嫩細嫩的,許大人可有福嘍~”
許氏一愣,恍惚間有回到家鄉的感覺:“你是珍嫂子嗎,怎么聽著口音?”
“哎,是我是我。”老潘媳婦,也就是珍嫂子本身是個爽快人,“話還聽的懂吧,好些年不說了,都不會娘家話啦~”
許氏臉上的笑瞬間真摯了許多:“聽著口音,珍嫂子你是泰安那邊的人嗎?”
“哎,”珍嫂子一手扶了許氏下車,嘴里順口答應:“我是泰安永安縣的,聽我家那口子說你是潤州的吧,那可是個好地方,收成杠杠的。”鄉戶人家,評價地段的好壞就是看地里的收成產量了。
“地里還成,也就這樣吧。”話是這樣說的,許氏嘴角卻是高高翹起:“我也不大下田,只是家里的糧食估摸著是夠得。”趙二虎雖說開了個鏢局,家里的田地還有些的,只是種的不多,堪堪夠一家口糧罷了。他手底下人又多,碰到大忙的季節不用喊就有一堆人幫著做事,許氏長這么大還真沒下過田。
“喲那你可舒服了,可不像我這么苦,這地里的活計啊就沒有停過,果然是富貴身子富貴命,真好。看你這肚子有五個月了吧,這白肉,平日里怎么養的啊。”珍嫂子輕輕摸摸許氏凸起的肚子,“你是頭胎吧,可辛苦你了,娘又不在。”
正說著,許哲拿著件外罩趕了過來:“珍嫂子你們走太快了,才放個車子人都沒影了。”說罷摸摸許氏露在外面的手,心里有底了才拿著外罩遞到許氏手里:“碼頭邊上風大,冷的話不要忘記穿上。”
珍嫂子拿著眼睛在邊上拼命的擠著,弄得許氏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微紅著臉,輕輕接過衣服,有些羞怯的替許哲整理了一下衣服:“知道啦,你也快去吧。在山里當心一些,別磕了碰了。”
因為溫度降的厲害,而且今天有一項男人完全不感興趣的縫紉。許哲干脆把縫紉和狩獵安排在一天,許氏帶著邕城大大小小的女人們進行縫紉比賽,而許哲則帶著邕城的男人們進山狩獵。因此兩人雖然一起過來,卻不會一直在一起。
看見許氏羞澀,許哲也就不在叮囑,只是轉頭看著老潘媳婦細細囑咐:“珍嫂子,我可就把丫丫交給你啦。她現在身子不便,珍嫂子你可得多照應著。”
珍嫂子喲呵一笑:“曉得啦,來之前我家那口子就說了多少遍了,保證把夫人照顧的妥妥帖帖的,大人你放心吧。”說完拍拍碩大的胸脯,帶的整個人晃了兩晃:“前面的路我都先摸了一遍,針線上的東西也歸置好了,絕對沒問題。”
“珍嫂子做事,我放心的。”許哲笑瞇瞇回應,聽著背后的喧嘩:“狩獵應該差不多開始了,我還有些事情要準備,就先過去了。”說罷看看許氏:“你自己小心。”
許哲走后珍嫂子如何花樣打趣許哲不知,他只知道現在的他的確很頭疼。看著面前一臉淡定的人,許哲不死心的繼續問了一句:“云天,你真的要參加?”
百越云天面無表情,也看不出是喜歡還是不喜歡,只是淡定著繼續重復:“嗯,延年,我想參加狩獵比賽。”就在一刻鐘前,百越云天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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