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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每月都有銅板進賬,讓邕城尤其是上延和東柳兩鎮的百姓頗為開懷。
這三岔河支流一開,正經買賣還沒有做幾宗,邊邊角角的收益倒是有了不少。不僅是許哲滿意,整個邕城都開心。因此對于許哲說的采砂船除了一艘繼續采砂外出販賣,其余全部改做貨運船,大家都雙手贊成,連句反對的話都沒有。
等到現在農忙季節,更是一個個上趕著的似的忙活田里。無他,等不及罷了,這一天天的耽擱都是錢啊,要是往日耽擱也就耽擱了,畢竟大雪封山還有好幾個月,越往后畜生越肥。現在可不行了,不說做秀才的買賣,就是往來三岔河或者在碼頭上支個攤子賣個雜貨,只需要一個銅板的租金,就能掙著不少。
這一家一戶的,不僅娃娃們上學辛苦忙不停歇,就是老人家都琢磨著多編幾個竹籃子竹篾子的換點糖果,再不濟也能進山下點兔子什么的送去小課堂給先生們改善改善。這靠山吃山的,旁的沒有,野果獵物還是不少的。
整個邕城都活啦~
張太守帶著自家主簿漫步在碼頭大路上,看著兩邊密集的人群,摸著胡子樂呵呵:“看這場景,不知道的還以為趕集呢。誰又能想到不過是邕城的每日一景呢。”深山遠路的,除了趕集,還真的很少見著這樣的情況。
“對啊,這許延年不過一年時間,就把邕城折騰成這樣,真不愧是個人才。”實際情況最能說明問題,單看這大路兩邊的人群,就知道邕城百姓的生活狀況了。
“我看著應該不單是邕城的,雍州其他縣城也有人過來的吧?”張太守在雍州多年,雍州周圍方言土話不說說的十分利索,但是聽話音還是可以聽出來是哪邊人的。
“嗯,最近城內頗有些富豪找我,告狀許延年搶了他們的活計呢。不少原先在雍州采購的物件,現在全跑邕城來了。”自從邕城三岔河一通,來往雍州更加便利。因著價格便宜,不少在雍州采購些山貨竹簍的人都寧可再走一個時辰,也要往邕城來。
當然,雍州真正的大富豪們肯定是不屑這些蠅頭小利的,抱怨的自然都是些小商小販,平日靠著倒騰物件換取銀錢的那種,掙得就是那幾個車馬錢。現在水路方便,大家可以直接到邕城買貨,自然不愿意再被那些人掙錢了。
“哼,聽說許延年把每年的皮貨都收起來一起販賣了。要不是這樣,還要讓那群人吃苦頭。”張太守可不是雍州人,只要顧好真正的豪強,其余這些小商小販的干他何事。想當初張太守才來雍州,這群人仗著地利可沒少給他添麻煩。不過是些蠅頭小利,吸民血脂的家伙,按著張太守心里恨不得全部消失才好。
張主簿也就是一說,他和張太守向來同心共氣,共同進退的:“雖說技不如人,卻也擔心這群人狗急跳墻,別自己吃不著肉就把飯桌掀了。”
“他敢!”多年為官讓張太守頗具威視,不怒自威:“你盯著,要是真有敢胡來的,直接處理了不需要經過我。”這主簿權力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上官信得過那就是一任地方的實權二把手,上官信不過那就啥也不是。很明顯,張主簿屬于前面一種。
事情有了定論,張主簿也清閑不少。也開起玩笑來:“你倒是對這小子好的很,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的后學末進呢。”張太守主研心學,許哲為儒家門人,雙方雖說沒有矛盾,關系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他要是肯改弦易轍,我絕對下死力氣幫他。”說起這個張太守也是無奈:“你以為我不想捧自家的,可是這一個個的,還能有那小子一半的出息。好好一個富裕縣都能鬧得不可開交,要是真讓他們來了邕城,還不是落了一個逃跑消失的下場。”
說的哪位張主簿心知肚明,畢竟是心學一派的恥辱之事,張主簿稍說幾句過轉了過去:“畢竟是貧家子弟,做事總是有些功利。就看著他之前處理郝家,就可以看出。不管有事沒事,先仍一個炸彈過去。這次幸虧是真的逮到大魚,要是郝家清白,可不就是個冤假錯案。這種人再有能力用之還應謹慎。”
張太守沒有接話,主簿也就不再吭聲。兩人把碼頭周圍轉了個遍,又靜悄悄離去。只有水波蕩漾,泛起陣陣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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