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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太守來過邕城,如同一陣硝煙,輕輕巧巧的散失在邕城碼頭上。許哲自然也不知道自己何時得了個‘急功近利’的評語,就算是知道了,也沒有功夫去抱屈。
為了一個小課堂,許浩元算是徹底綁在了雍州,脫身不得。以前他在的時候不覺得,但是乍一不在,所有的事情才顯現出來。就有這么一種人,在的時候覺得他無足輕重,只有不在了才會發現少了他便礙手礙腳。
蹲在書房處理了一上午的文件,許哲不由仔細考慮寫信回村再招一個靠得住的人,只是想想自己現在的位置,還是算了,養不起啊。孫德遠還在埋頭苦干,自從提升教化后,孫德遠明顯比之前用心很多,做事也不再騎墻,現在也算是大半個的‘許哲派’了。當然,最終怎樣,還是要有事情才能顯現的。
“你家里安頓的怎么樣了?”早在三天前,孫德遠老家的妻子并孩子就包袱款款的投奔過來了,為此孫德遠還請了半天假回去安頓。
“嘿嘿,挺好的,都安頓好了?!睂Υ藢O德遠倒是很滿意,之前自己撈再多銀子,得了再多好處都沒有的歸屬感現在終于找著了。果然,只有有家才會有歸屬啊。以前自己在邕城那就是個過客,細說起來和村里那些出去打工的年輕人也沒什么區別,直到現在,老婆孩子全來了,看著村里寄來的書信,自己才有終于出人頭地的感覺。
現在的短期目標,就是努力掙錢,爭取早日在邕城買套房子,那樣才算是真正的安定。說是短期目標也挺對的,別人不知道,自己還不曉得么。自己坐的這個位置,說厲害也不厲害,說不厲害也挺要緊的。迎來送去的稍稍手緊一點,什么就都有了。
只是相處時間短,還不曉得這位上官的講究,目前還在按捺。孫德遠偷偷瞄了瞄低頭澆水的許哲,等到這個上官動起來,自己就曉得怎么辦啦~
正想著,外面傳來‘噠噠’的聲音。一眨眼,書房門就被推開,春分和許蒙牛一前一后的進來:“大人,安家來人了,在小會客室候著。”說也奇怪,在之前許蒙牛嫌棄春分仆從的身份,向來不愿搭理,最近倒是事事以春分為尊,簡直換了個人。因為這個許哲調笑了好幾次,也沒見許蒙牛惱過,看來是誠心臣服。
許哲抬頭,對著孫德遠笑了笑:“這還沒有大雪封山呢,怎地就這么急哄哄的來了?”
“還能怎樣,這幾天來往的小商小販太多,坐不住了唄。”要說許哲也是鬼,許浩元在雍州可不單單是找秀才拉人過來,一些四處游走的小商小販,腳力架子可都是他接觸的對象。把人哄到邕城來,哪怕自己不掙什么,也要把東西給稍出去。
這一來二去的,來來往往的人便多起來了。等到邕城本地人曉得掙錢的法門了,這商戶買賣自然就水到渠成了。比如之前小商販們收購竹篾子,在雍州就能一古腦的收到,再從水運發出去。自然也就不稀罕到小地方一家家找?,F在來了邕城幾回,有機靈的就自己費個腳力把竹篾子聚起來,放在碼頭那邊等著,等賣出去了再大家分錢,都是鄉里鄉親的,也不是什么值錢的貨物,因此也不擔心東西少了。
小商販們收的東西沒變,成本卻低了,自然愿意繼續過來。邕城本地的也掙著實惠,當然加緊了腦子想法子掙錢。短短幾個月的功夫,已經冒出了好幾個專門收東西存東西的二道販子。許哲只是在市場上扣住最低價格,防止他們競爭殺紅了眼,其余也就不管了。
剛開始安家還端得住,安家生意遍布大明,天生也不是計較這些蠅頭小利的商家。只是最近天氣一天天的轉涼,有吃相難看的小商販已經開始瞄準皮貨了,這就讓安家著急了。
如果是之前的邕城,道路艱險,過來成本較高,安家自然不愿意來。只需要坐在雍州,自然有小商販子一座座山頭的鉆,收購好了之后送到安家貨鋪。安家穩坐釣魚臺,只需要在皮貨里挑挑揀揀,給個銀錢就好。
可是現在這三岔河一通,來往雍州相當便利。不要說小商販子,就是邕城本地的也能自己去雍州買賣,雖說之前許哲承諾邕城皮貨優先考慮安家,但是賣的上價錢的好皮貨向來是商家必爭之物,誰也不敢保證就有些對頭坐條小船前去邕城提前收了啊,那安家之前在邕城的投入可不都打了水漂了么。
這不,還沒到時候,安家就巴巴的過來了。也不說明事情,只是不停的拉關系說閑話。許哲知道他們的意思,也不拆穿,只是陪著閑聊。果然到了掌燈時分,安家的就坐不住了:“許大人,邕城水運需要的貨船如果不夠,安家還可以幫忙運送幾艘過來,價格好說的?!边@話已經反反復復嘀咕幾遍了,無非就是打個感情牌顯示安家與邕城縣衙的親近。
看著許哲微笑點頭,安家二管家咬咬牙:“我們老爺也知道邕城這邊才堪堪開始,起頭艱辛,愿意將這三艘貨船免費給予邕城使用二十年?!边@就是有干貨了,雖說給的貨船肯定不會是大的吃水深的,但是許哲窮啊,管他肥肉瘦肉,能吃到嘴里的就是好肉。
“這如何使得,邕城現在雖然艱辛,買船的錢擠一擠還是有的。”許哲假意客氣了一番。說罷暗示性的嘞嘞褲腰帶,表示自己會節衣縮食還錢。租船雖好,但是誰也不曉得什么時候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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