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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郝少雄聽見了手里一頓,神色瞬間嚴肅起來。一邊揮手讓丫頭小廝離遠了些,一邊站起身子走向郝少英面前。
“是噶三發現的,你知道噶三之前是探子出身,這方面比較靈敏。他最近總說感覺有人在看他,原先我們還以為是山里的野獸也沒太在意。”
“但是剛剛他們發消息過來,說看見了引火的痕跡,這就肯定是人為了,他們已經順著蹤跡追了下去,但是后面怎么辦還需要問問我們。”
“有沒有可能是寨子里的人干的?”郝少雄轉著圈子:“那群人野慣了,冷不丁拴上鏈子肯定不適應。可不可能是他們自己嘴饞,想要解饞獵的野物。”
“可能性不大,”郝少英搖搖頭:“這有段時間了,噶三的本事大家都知道,他既然這么說大家嘴里不說什么心里還是有數的,那群人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死人堆里打滾的人能沒點本事嘛,必定不會在這個時間點犯熊的。”
“而且關鍵是噶三他們追上去那群人還跑了,不是有鬼是什么。真要是寨子里的人大不了打個幾十鞭子,沒必要跑。”
郝少雄順手抓起一個杯子摩挲起來,這已經是他的慣用手勢了,一想問題就開始找東西摸。郝少英知道也不催促,只是靜靜的坐在旁邊喝茶。
過了好一會,郝少雄才輕輕開口:“你說有沒有可能是許哲的人?”
“不對,不會是他的人。”還沒等郝少英開口,郝少雄就自我否定:“那家伙加上女人也就五個人,那個有點腦子的許浩元還被派到西京大營去了,光靠他們幾個不成事。”
“暗地里呢?也不對,來邕城的車都是有數的,冷不丁進十幾個好手的話我不可能不知道,除非他們還有接應。這樣就又不對了,許哲只是窮讀書的出身,就算宗族支持也不可能給他幾十號人。”
“那就不是他。那是誰?”郝少雄不停歇的摸著杯子:“是其他山頭的人嗎,想要探底子,這也太巧了吧,我這邊剛有事,那邊就來探底子。周圍幾個地方都看過沒?”
“探過了,”郝少英精神一震:“噶三說一切正常,感覺不像。”
“那就奇了怪了,究竟是哪路英雄,路過打野食的,還是本地想上來的?”郝少雄抓破腦子也想不出來源,畢竟線索太少:“你讓噶三他們先跟著,不要上去,找著人最好,找不到也沒關系,自家加強巡邏,別給人鉆了空子。我現在這邊騰不出手,等到了年前我把那小年輕弄下了,再騰出手好好收拾一下家里。”
“懂了。”郝少英點頭:“許哲那邊怎么說,需要我幫忙嗎?不然先把他放放,把家里掃了再說。”
“不用,一個過江龍我還是搞的定的,左右費些事情罷了。等他成了條狗,后面我們也舒服一點。”畢竟不管怎么說也是邕城的縣令,要是能夠和平相處最好還是不要動刀子,至于要怎么樣和平相處,當然是得看他郝大爺的說法了。
這邊的許哲可不知道有人這么的念叨著自己,他正端著碗酒釀湯圓吃的正歡。做湯圓用的糯米是許氏和鄰里換來的,不同于江南的糯米絲滑爽口,邕城的糯米帶著點硬,帶著點甜,柔韌且有嚼勁。
就像是許哲手里的這份酒釀湯圓,甚至不需要放糖,本身食材帶來的甜味就足夠讓許哲念念不忘。許氏對于許哲嗜甜的喜好也是有些無語,從沒有聽說大男人喜歡吃這些東西的:“這個月都換了三回了,歐嬸子還勸我糯米做的東西雖然好吃,但是不好克化,最好還是適量呢。”
“你就和她說家里人多,每個人都吃。”許哲頭也不抬,對于這種話,他向來是耳邊風,理也不理的:“你別說,這邕城的糯米就是好吃,家里種的糯米怎么都吃不出這絲甜味。”
“邕城不大落水,糧食產量不高,但是相應的水汽就不重,不止是糯米,那些甜瓜什么的,都好吃。”許蒙牛坐在臺階上,捧著比許哲大一號的碗也正在呼嚕嚕。
“就是東西運不出去啊,”許哲放下筷子,有些為難的戳戳碗里剩下的一個湯圓,有些糾結是硬撐下去還是放下不吃:“二子,張守備沒有說什么吧?”
“還好,就是有些奇怪怎么這么個點去找他,不過看在家里的情分上該做的也做了。”許浩元不喜歡吃這些黏黏糊糊的東西,捧著碗茶水喝的有滋有味。
許哲看著被許氏奪走的最后一個湯圓,撇撇嘴:“上延那邊不用多說,他們本身就有兩艘采蓮船,稍作改裝就可以打撈泥沙。就是東柳那邊你先透個底過去,船只的話他們自己集資一只就夠了,剩余的誰有錢讓誰出去。”
“曉得了。”許浩元拍拍衣服站起身子:“張守備說船只他可以給我們簡單修整一下,但是改裝成起沙船的話上面要加幾根梔桿,外加固定打撈器械,安裝設備,不用的東西還要拆掉,都是要專業的水上師傅才能干的活,這些就需要我們自己弄了。”
“我在雍州轉了幾天,倒是找著幾個師傅,價錢也談好了,因為扯著西京大營的虎皮,定金沒給,張守備也知道。他放話可以準許我們先賒賬,但是銀子要一個月內到,不然后面他就不管了。”
“這樣就可以了,估計沒幾天就有人自愿掏銀子了。”許哲這個倒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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