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擔心:“郝陽應該到上延了,采砂船的事情瞞不住,他很快就會知道。他知道,郝少雄也就知道了。河里的泥沙都是無主的,挖出來的泥沙可以直接給官府鋪路,成本無非就是一個采砂船,這一進一出沒幾個月就可以掙著了,還白的一艘采砂船。”
“等到路修的差不多,河里也能帶著清出一條往三岔河主道的河流,到時候稍作改裝就可以作為船運使用,一舉多得。之前邕城植物產豐富,卻因為道路不通而無法換取資源,現在這么個現成的機會放在面前,郝少雄不會放棄的。”
“說的這么好的話,干嘛我們不自己上,平白給了機會那個家伙。”許蒙牛一仍筷子,有些不甘心,畢竟家里窮慣的,猛地一個賺錢的機會放在面前還要給別人自然心有不甘:“不然我們就將錯就錯,讓郝家出伙食,我們自己出船掙錢好了。”
許哲抿嘴一笑:“有錢掙自然是好事,但是也要看哪些錢。我們在邕城既沒有人,又沒有錢,還沒有本地大族支持,如果吃相再難看一些,那就真的的廁所里點燈-找屎了。”具體的許哲也沒有細說,畢竟浩元理解,而許蒙牛只是抱怨罷了。
這個話題就此結束,許浩元又提了新事:“還有就是我這次去西京大營總覺得有些違和,”說罷仔細思索了一番:“我也沒去過軍營,說不出的感覺。”
“總覺得西京大營的守衛是不是太過嚴格,我從大營一百里外開始到進了大營見到張守備,至少過了四道崗,這還是明面上的。”
“而且我把信件遞出去后,總覺得張守備有些尷尬,似乎不樂意在這個點來接待我。就算是后面爽快的答應售賣繳獲的水賊船只給我們,臉色也不好。”
“比我們賒欠船只維修費用還要不好嗎?”許蒙牛插句嘴。
“廢話,”許浩元翻了個白眼:“按著道理這些船只都是繳獲的戰利品,無本的買賣,我們要買他應該很高興才對,不應該是這個反應啊。”
“而且,”許浩元停住嘴,下意識的看看四周:“他拿了我的信,并沒有當時答應,而是讓我到門外等了一會。”
許哲看著許浩元,面色嚴肅:“你想說什么?”
“就是你想的那個。”許浩元當即接口:“包括之前我在邕城太守府上看到的聽到的,和這次我到西京大營看到的聽到的,就是我想說的。”
“這只是你看到的聽到的,我們沒有任何的消息來源,在太守府上的時候趙太守也沒有讓我們知道的意思,就算你知道有貴人來到雍州又如何,”許哲干脆點明:“貴人是什么人,來做什么的,有什么目的,或者說我們怎么樣才能幫上忙冒出頭這些我們通通不知道,上桿子的買賣不是好買賣,同樣上桿子的人也沒人稀罕。”
“所以我才說繼續去邕城打聽,不要求幫上忙冒出頭,至少當其他人知道事情的時候我們也必須得知道,不能成為最后一個曉得的人。”
“然后呢,一個才來雍州沒幾個月的縣令,就算是第一個知道又能怎么樣,你是覺得別人會覺得我可堪大用還是殺人滅口。”許哲有些心累:“我們才來邕城幾個月,就算真的有什么事情也不該我們去出頭,也輪不到我們去出頭。”
“當務之急,還是應該著眼于邕城,先把治下做好,再去考慮其他事情。”看到許浩元沉默不語,“我知道你是想讓我可以有更多的機會,但是機會是給有準備的人的,與其我們冒冒失失的撞上去,倒不如穩扎穩打。”
“就像李明顯,即使家境可以支持,也是先讀書在出仕,沒有聽說他家誰先找關系當官的。捷徑可以走,但是不能吧捷徑當做成功的第一出口。”
“嗤,”許浩元打斷了許哲的長篇大論:“我總歸是你的主簿,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該告訴你的信息我都告訴你了,其余的主意還是你自己拿。既然你說不需要,那便不需要吧。”說罷也不搭理許哲,徑自出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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