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9.(1/2)
?應曲和單手翻頁,確認她簽字落款無誤,扔至后座。
回到住處,西米連睜眼的勁兒都喪失,倒在床上,立刻進入夢鄉。
第二天清晨五點,她早起給應曲和準備早餐,桌上卻留著一張字條:
“早飯暫免,廚房有菜,午餐請于11點之前做好,食材妥善利用,請勿浪費。
——應曲和”
這棟別墅的廚房沒有采用時下流行的開放式,傳統半封閉。
西米拉開磨砂玻璃門,寬敞明亮的廚房頓時入眼,灶臺、鍋具、餐具一片明凈。廚房窗很大,窗臺上種植著一排綠植,上面不沾丁點油垢,要么是主人鮮少下廚,要么是這位主人追求潔凈到了一種變態地步。
西米作為一個中廚,這樣的廚房令她身心愉悅。
冰箱里蔬菜瓜果,各類鮮肉,一應俱全,看標簽,凌晨四點封,意味著這些食材都是凌晨四點趁新鮮送來的。
西米簡直太愛這個廚房,太愛這只冰柜里的食物。她展開雙臂抱了一下冰柜,再親幾口,才過癮。
中午西米做了四菜一湯。
水晶蝦餅、咖喱梭子蟹、爆炒腰花、鍋包肉,紫菜蛋花湯。等到飯點應曲和沒回來,應笙南和恬簡卻來了。
兩人進屋看見她一點也不驚訝,恬簡走進餐廳,彎腰嗅著一桌美食,搓搓手,“米米,真香啊,老曲給我們打電話,我和老應立馬過來給你捧場。今天的菜都很豐盛嘛。”
應笙南鬼鬼祟祟從酒窖偷出一瓶lepin葡萄酒,去洗手的功夫已經被恬簡打開。恬簡抱著酒瓶猛喝幾口,又遞給西米:“來,米米,你喝一口,味道好不錯的。”
西米看了眼酒瓶標簽,吞了口唾沫。
雖然她對葡萄酒無感,但也依稀記得大師兄教過她的葡萄酒品鑒,lepin每瓶價格不會低于六位數,就這一瓶,夠她在嘉陵小縣城首付。
應笙南替西米斟一杯,她不敢喝,怯怯地推了回去,“我酒精過敏,不喝酒。”她怕喝了這奢侈酒,被應曲和一腳踢出門。
恬簡一口悶掉小半瓶,這酒后勁兒十足,菜沒吃到一半,就開始昏昏沉沉說胡話。
應笙南往恬簡碗里夾了一筷食物,抬眼對西米說:“曲和讓我跟簡簡過來,是想利用我們的舌頭幫你試菜,他對你還挺上心的。只是……你對海鮮菜的處理,是不是太生疏了?”
醉酒的恬簡更不會彎彎繞繞:“米米,你的海鮮菜都好難吃哦,我都不想吃啦!”
“……”
直接的好有殺傷力!
于平常人來說,可能吃不出有什么問題。但恬簡和應笙南的舌頭,萬里挑一,對美食的敏感度遠超常人。
西米不可置否,海鮮是她的弱點,平時做菜她盡量規避。
但比賽在即,保不準兒節目組會提供什么食材現場刁難,為了正視自己的缺點,才硬著頭皮做了兩道海鮮菜。
做之前她就已經做好了被應曲和罵成小傻狗的心理準備。
應笙南不像應曲和,脾氣說話都很溫和,“小西米,你知道你有多幸運?我們家曲和最擅長海鮮,前年總理招待英國女王那場國宴,熱菜有四樣,兩道是海鮮,都出自曲和之手。今天晚上你穿條露大腿的小裙子,等曲和回來。”
“為什么要穿小裙子?”西米分開一雙筷子,做格擋狀。
“色.誘啊。”應笙南一本正經開玩笑,“我們家曲和是對徒弟資質要求很高,不會輕易收徒,你想讓他教你做海鮮菜,只能色.誘。”
“唔,不好意思,本米集美貌才華與一身,骨骼又驚奇,昨晚剛拜了師。”西米放下一雙餐筷,自戀過后,捧著臉感慨:“國宴,真的是國宴不是家宴嗎?應師傅居然這么厲害?”
應笙南調侃道:“你是嘉陵古鎮小廚神,他是國宴大廚,絕配啊。”
配個毛啊!!
她充其量是只井底之蛙,西家食樓能名揚中國,靠得也不過是非物質文化遺產的烹飪手藝。兩廂對比,前者是大江大海,后者不過是井底那一汪死水。
國宴于她來說,從來都是一個遙不可及的幻想。
可是現在她忽然覺得,這個幻想可以劃分成夢想了。午餐之前,她認為自己委身負責應曲和一日三餐,叫他師傅,是應曲和占了便宜。可午餐之后,這個師傅她心服口服,她白撈了一個大便宜!
應笙南諧趣挑眉:“我們家曲和,難得收一個徒弟,說明他是真欣賞你,小丫頭,我看好你。學到了他的精髓,贏比賽,加入國宴,見總理,指日可待。”
醉酒的恬簡趴在餐桌上,打了個酒嗝:“米米,二弟這是想泡你呀!”
應笙南正色呵斥恬簡:“嘖,說什么呢?二弟像那種人嗎?”非常像!他的弟弟現在就是一只明騷的禽獸,行過之地,空氣里都還有風騷味道殘留。
西米斂眉點點頭,正色道:“嗯,我也覺得師傅不是那種人。”
她跟應曲和之間的差距太大,他一瓶紅酒,等于她在嘉陵縣城一套房款首付。
差距這么大,如果不是仗著有點廚藝,連朋友都難做。
在某種程度上,應曲和是她的伯樂。
一個愿意在她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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