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云草何在(1/2)
“誒呦,小夫妻調(diào)情呢,看來我來的不是時候”藥宗一進門看見兩人你儂我儂的架勢,捂住眼。
“前輩來了,快請進。”柔韞慌忙起身。
“前輩。”越潯點頭示意。
“你小子醒了?竟昏睡了這么久,你小娘子為照顧你可累壞了。”藥宗笑瞇瞇走過來。
越潯將目光落在柔韞身上,道:“辛苦了,你先回去歇息吧。”
“本是應(yīng)該”柔韞將茶盞茶杯搬開,以便藥宗拔針。
“我等前輩拔完針再回去。”
藥宗不管兩人,捏住銀針先是慢慢往下旋,接著用力拔起,才一根,越潯已是冒著冷汗。
“可要歇會兒再拔。”藥宗知道拔針后勁極大,不再嬉笑,表情嚴(yán)肅地看著他。
越潯搖頭:“勞煩前輩。”
越潯這輩子行軍打仗,受過的傷大大小小不在少數(shù)。比起在戰(zhàn)場上受的傷,比起眾人嘲笑越家時受的傷,這點疼根本不算什么。
“好,有出息!”藥宗難掩興奮,手下的動作也沒停。
柔韞揪緊袖子,就在越潯疼得嘴唇發(fā)白,疼得冷汗直流時,最后一根銀針拔起,越潯卸了力順勢靠在床板上。
“前輩,擦擦汗吧。”柔韞將干凈的帕子遞給他。
“還是你女娃娃貼心。”藥宗接過,拔針時不得分心,需全神貫注,錯一分毫都可能丟及性命。
藥宗擦干額上細(xì)汗,將帕子隨意扔在一旁,問:“如何,腿上能支力否?”
越潯艱難的移動著雙腿,卻疲軟異常,除施針帶來的疼痛,沒有任何知覺。
“怪哉怪哉。”藥宗皺起眉,能體會的到疼痛,卻無法支力?這種情況倒是罕見,好像在哪本書上見過,得回去重新翻閱下醫(yī)書才好。
“夜已深了,先到這吧,明日老夫再繼續(xù)施針。”藥宗摸摸胡子,背起藥箱往外走。
“前輩慢走,臘月送送前輩。”柔韞將藥宗送出門吩咐道。
“是,少夫人。”臘月舉起琉璃燈在前帶路。
柔韞目送兩人身影慢慢消失在夜色中,這才折返房中。
越潯神色難辨,帶著些許陰翳。
“姑娘。”冬至端來一碗熱粥。
柔韞接過,示意她下去,接著走到越潯身邊遞給他,說道:“夫君,用膳吧。”
“凡事都需要時間,夫君不必急于一時,藥宗前輩說能治好就一定能治好。”
柔韞見越潯沒有用膳的意思,自顧自舀起一勺小米粥吹涼,遞到他嘴邊:“祖母與娘擔(dān)心了許久,我想著你不想被打擾,暫且將她們穩(wěn)住了,夫君就算是為了越家,也要振作起來。”
越潯終是松口,張嘴將粥咽了去,只不過心情煩悶食不知味。
柔韞大松口氣,耐著性子又勸著吃了些。
因在書房診治方便些,越潯一連幾天都待在書房。藥宗也是每日準(zhǔn)時來為越潯施針用藥,只不過幾天下來,并沒有什么效果。
魏氏與老夫人急得每日派人來院里好幾趟,詢問結(jié)果。柔韞安撫著眾人情緒,大家心里發(fā)急,都在等待越潯重新站立,等待越家崛起那天。
“前輩,今日情況如何?”柔韞見藥宗挎著打藥箱出門,上前詢問。
“還是支不了力。”藥宗頭一次遇到如此棘手的癥狀,幾天下來也是較上了勁,每日在書房待的時間也長了。
柔韞眸色一暗,有些沮喪,倒不是因為她介意,而是越潯如果一直這樣下去,無疑對他是一種折磨。
“倒也不是沒辦法。”
藥宗突然開口,讓柔韞心里重新燃起希望。
“前輩有什么法子嗎?”
藥宗走到游廊就著欄桿坐下:“我近來翻閱了不少醫(yī)書,在祖師爺留下的古籍中發(fā)現(xiàn)了,順帝朝也有過將軍受到匈奴軟筋散的案例。”
“那那位將軍后來恢復(fù)了嗎?”
“那位將軍后來死了。”藥宗眼睛一瞇,說著笑話般:“古籍中記載,匈奴人慣于在軟筋散中加入一種叫迷朦的毒藥,若是單單中此藥者,起不了什么作用,如常人一般。但若是同其他毒摻和在一起,則會成為催化劑,將其他毒已雙倍甚至于十倍發(fā)散出來。”
“那此毒真的無藥可解嗎?”柔韞想不到,竟有如此狠毒之人,練出此藥。
“有,迷朦有藥可解。”藥宗打開藥箱,拿出一卷破舊的古籍,翻了幾頁停下,指著那行字對柔韞說道:“古籍記載,迷朦的解藥為生長在匈奴峭壁上的云草,只要將云草、地藏花、墨葉蓮研磨成粉,一半口服一半外敷,就能解了此毒。”
“地藏花、墨葉蓮黎國藥鋪倒是有,只是這云草?”柔韞疑惑問道。
“云草是匈奴所特有的罕見藥材,生長在懸崖峭壁上吸收日月精華,近百年才長成,能解百毒,故匈奴人世代守護。”藥宗解釋道。
“這么說,在黎國境內(nèi)竟找不到一株云草。”柔韞眼睛黯然失色。
藥宗搖搖頭:“黎國有,只不過不好拿到手。”
“在哪?”柔韞起身迫切詢問。
“皇宮。”藥宗繼續(xù)翻動著書頁:“前朝,匈奴曾進貢給黎國三株云草,啟帝用了一株,太皇太后用了一株,現(xiàn)在國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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