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云草何在(2/2)
仍留一株。”
“皇宮......”柔韞知道啟帝對越家的態(tài)度,若是直接向皇上開口,怕是會被狠狠拒絕,更怕啟帝借此毀了云草,讓越潯再無站立可能,此事需得與老夫人商量。
“我知道了前輩,您先繼續(xù)幫將軍診治,我去與老夫人商量想辦法。”
柔韞親自前往南山院,將藥宗所說的話,一字不落地告訴老夫人,老夫人思量片刻就起身來到長纓院,藥宗早將云草的事講與越潯聽,所以見老夫人前來,越潯已知是為何事而來。
“行之。”
老夫人拄拐進(jìn)門,柔韞將她扶到床邊的漆金圍榻椅上坐下。
“祖母。”越潯起身靠著枕頭,臉色已比之前好多了。
“行之,那云草的事你知曉了嗎?”老夫人拄著拐杖問道。
越潯頷首:“藥宗前輩說了。”
“你有何主意?”
“要讓啟帝將云草拱手相讓,絕無可能。如今之計有兩點,一是拿他想要的東西與之相換;二是尋一個他不能拒絕的契機(jī),討要這份恩賜。”越潯思路清晰繼續(xù)解釋:“啟帝想要的無疑是越家將兵權(quán)交出去,可是一旦越家交權(quán),啟帝將不容于越家,借此對越家下死手。”
“這么說只有第二點可行了?”老夫人問:“可是這個契機(jī)不好找啊。”
聽著祖孫二人談話,柔韞靈光一閃說道:“現(xiàn)下有個好時機(jī),宮宴在即,若是尋個機(jī)會應(yīng)當(dāng)是容易的。”
越潯頗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接著說出自己的主意:“孫兒也是如此想的,宮宴少不得一番獻(xiàn)禮獻(xiàn)技,若是將賞賜御物定為云草,不失為一機(jī)會。”
“此法甚好,只是皇上他肯嗎?”
“肯不肯試試才知道,我已令人送信給霍衍,此事他會去與皇上商議。”
“可是你就這么保證能得到云草?”
“孫兒不敢保證,只是無論宮宴結(jié)果如何,六殿下既然敢保證能治好我的腿疾,那么無論如何他都會想辦法拿到云草。”
老夫人放下心來:“既然如此,那便宮宴后再看結(jié)果,無論如何,就算是拿黃金萬兩與魁首換,越家也出的手。”
越潯見柔韞走神,問道:“你在擔(dān)憂什么?”
柔韞回過神:“沒什么,只是若是啟帝知道云草的作用,怕是最后賞賜了去,也會想辦法奪回吧,雖現(xiàn)在只有藥宗前輩與我們知道,但是迷朦是匈奴的,匈奴應(yīng)當(dāng)知道云草是治療迷朦的解藥才是,若是他們告知啟帝,又如何.........”
“他們并不知。”越潯很是堅定:“云草能解迷朦的毒只是藥宗前輩的古籍中有所記載,實際上并沒有人試過。”
“那用了云草若是解不了迷朦的毒,會有何副作用?”老夫人心中忐忑,聲音發(fā)抖。
越潯搖搖頭:“不知,凡事要試試才知道。”
柔韞望見老夫人眼中的疲憊,上前勸慰道:“既然古籍上有所記載,那定是經(jīng)過多種驗證,等拿到云草后,讓藥宗前輩好好試藥,確保無事后再用也不遲,祖母不必過于憂慮。”
越老夫人看著孫媳,年紀(jì)輕輕,說話句句在理,能夠安撫人心;反觀自己,隨著年齡增長,沒有當(dāng)初征戰(zhàn)沙場的果決,反而越來越畏縮,成為了當(dāng)初自己不喜的深閨婦人。
越老夫人緩和心態(tài),鈍感慚愧:“也是,兒孫自有兒孫福,行之是個有福氣的孩子,于是總能逢兇化吉。”
“祖母,我先扶您回去歇息吧。”
“不必。”老夫人擺擺手:“讓臘月送我回去就行了,你就好好照顧行之吧。”
“是,臘月送老夫人回院。“
“是。”臘月聞聲推門而進(jìn),扶起老夫人:“老夫人我送您回去。”
“嗯。”老夫人起身,晃晃悠悠走了。
“那夫君,我就先回房了。”柔韞和煦笑了笑,往外走幾步頓住:“酒樓的事,想必夫君已經(jīng)知道了。”
“嗯他們是匈奴人,府內(nèi)安全,只是出門時要多帶護(hù)衛(wèi)注意安全。”越潯作思索狀,片刻后還是忍不住發(fā)問:“你怎知馬夫是我的人?”
柔韞忙笑著應(yīng)道:“越府的仆役都是登記在冊的,我看人員記錄中,根本沒有這個人,當(dāng)然也有可能是臨時找來的,可若是平日里駕駛車馬的人,手掌心定是有層老繭,但他的手卻是指尖處有繭,應(yīng)當(dāng)是習(xí)慣使用暗器的人。”
越潯清清嗓子喚道:“出來吧。”
就在柔韞摸不著頭腦時,屋內(nèi)突然傳來聲音:“將軍。”
柔韞回頭,渾身黑色勁裝,獠牙面具的男子單膝跪在地上。
“這是絕,宣武軍暗衛(wèi)。”
“就是那名車夫?”
“是。”越潯淡聲回復(fù):“以后他直接聽命于你,若有危險,吹響骨哨便是。”
絕將骨哨雙手奉上:“少夫人。”
柔韞接過,掩蓋不住的興奮:“謝夫君!”
越潯見狀,不由得被帶動嘴角微揚,一旁的絕嚇得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鬼怪一般。
昔日有周幽王烽火戲諸侯,逗褒姒一笑;今有大將軍獻(xiàn)親衛(wèi),奪少夫人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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