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只有發(fā)的才是!(1/4)
?楓葉已紅。
九月的驛道邊,草木漸漸枯黃,涼下來的天氣里,連吹過的風(fēng)也帶了蕭瑟的意味。
道旁一株橘子樹上綴滿金黃的橘子,圓滾滾的一個個,看起來煞是可愛,一只素手伸出,輕輕摘下兩個熟得快要掉下來的橘子,拿袖子擦了擦,然后小心剝開。
“七哥哥,嘗嘗,好甜的橘子呢!”阿青轉(zhuǎn)頭,將剝好的橘子遞了半邊給花滿樓。
花滿樓微笑:“阿青,附近很多橘子樹么?”
阿青左右看看:“是挺多的,你怎么知道?”他難道能看見了?
花滿樓將橘瓣送進(jìn)嘴里,然后慢慢道:“很濃郁的橘子香味,所以我猜,是不是有人在驛道附近設(shè)了果園。”
這是一條通往京城的驛道。
從老實和尚口中得知決戰(zhàn)改期之后,幾人就決定快些趕去京城,司空摘星是個閑不住的家伙,讓他一個月什么也不做,就干等著看決斗,他一定會閑死,所以便同阿青和花滿樓在紫金山下告別,自己玩去了。
至于老實和尚,趁阿青一不注意,他就溜了。
故而如今只有阿青和花滿樓兩人同行。阿青一直覺得很奇怪,花滿樓明明看不見,為什么馬還騎得這么好,對此,花滿樓說,“這匹馬是驛站的老馬了,認(rèn)識去京城的路,我只要坐上去,它自然會帶我去京城。”
真的假的?路上,阿青無數(shù)次打量花滿樓的那匹馬,除了終于看出來那匹馬挺健壯,是匹好馬之外,其他真沒看出什么端倪。
此外,相馬之術(shù)還是花滿樓在路上教她的,她只會看羊的好壞,不會看馬。
花滿樓懂得真多!阿青很佩服知道很多東西的人,而這種佩服到了花滿樓身上,由于他目盲和兒時遭遇的坎坷經(jīng)歷,所以對他的佩服的程度還要升一級。
也因為如此,阿青開始改口叫這位花家七童為“七哥哥”,簡直把花滿樓歸為了值得崇敬的“兄長大人”一類。
于是,聽到花滿樓說這附近可能是果園,她立馬相信,連連點頭:“哦,難怪橘子這么甜!”
花滿樓笑著搖頭:“阿青,我的意思是,這橘子是有主的,我們拿了主人家的橘子,就該付錢才是。”語罷,他伸手輕輕一彈,兩枚銅錢“嗖”地穿過樹枝,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貟煸诹碎僮訕渖稀K闹干瞎Ψ蛄?xí)自陸小鳳,自然精準(zhǔn)無匹。
阿青見狀,嘻嘻一笑:“主人家肯定以為樹上會長銅錢!”
花滿樓一笑,張口正欲答話,卻忽然頓住,側(cè)耳傾聽片刻,道:“后面有人來了。”
的確是有人。阿青扭頭往后看去,見道上煙塵四起,兩匹駿馬飛奔而來,馬上的騎手是一男一女。
待阿青看清騎手的面貌,不由一喜,當(dāng)即要開口跟來人打招呼,卻聽得花滿樓低低說了一聲:“是她。”
咦?!阿青立即轉(zhuǎn)頭看向花滿樓,見他一貫平靜的神情變得微微有些復(fù)雜,不由得促狹一笑:“七哥哥,我都還沒看清楚那是誰,你就知道啦?”
說話間,那兩個騎手已經(jīng)到了面前,紅衣女子一勒韁繩,停在兩人面前,笑道:“花滿樓,阿青,好久不見!”
阿青笑得開心:“好久不見,石姐姐!”幾個月不見,石秀云的變化很大,她原本是峨眉四秀中最小最不羈的那個,但如今整個人卻變得柔和了很多,雖然依然明艷動人,但卻由夏日灼人的驕陽變成了秋天溫暖的陽光,給人的感覺更加舒服了。
“石姐姐,你又變漂亮了!”阿青瞄了兩眼旁邊的花滿樓,忽然賊兮兮地一笑,“剛才花滿樓一下子就認(rèn)出了你哦!”
石秀云一笑:“我同他約定,下次見面,一定還要認(rèn)出我來,他說到做到,是不是?”說到最后那三個字,她已經(jīng)完全轉(zhuǎn)頭看向花滿樓了,雖然那話是對著阿青說的,可那脈脈含情的眼波卻是朝向花滿樓的。
“是,我們約定過。”花滿樓低聲道,臉上帶了淡淡的微笑。
啊呀呀,好曖昧吶……阿青在一旁,看著兩個人一副心有靈犀的模樣,覺得自己待在這,簡直就是多余的。
旁邊那位和石秀云一起來的少年也深有同感。
“阿青,好久不見。”少年自然不會不識相地去打攪石秀云和花滿樓,他也沒這個興趣,事實上,打從一碰面,他的目光就完全落在阿青身上。
可惜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阿青的關(guān)注重點全在石秀云和花滿樓那兒,直到現(xiàn)在,他出聲喚她,她才注意到這個隨石秀云一起來的少年。
“是你呀!蘇,蘇少英!”阿青卡了一下殼,好歹最終還是沒忘記他的名字,記起上次在王平城的橋上是因為吃了他的東西,這才沒餓暈,阿青很感謝他,“謝謝你上次給我的吃的!”
少女容顏清麗,笑靨如花,蘇少英直愣愣地盯著她瞧,感覺臉上的熱度在一點點上升。
不行,這樣太失禮了!蘇少英慌忙將視線移開,希望這樣能讓熱度降下來一點,他自詡風(fēng)流俊俏,從來只有他讓女子臉紅的份,如今因為一個女子的笑容,就鬧得自己通紅了臉,太沒出息了!而且……而且……他不想因為這個被面前的少女笑話。
于是,他匆忙轉(zhuǎn)移了視線,兩只眼睛直直盯著地上的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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