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劉淵親自解憂愁(1/2)
第一次攻打洛陽的失敗讓劉聰羞愧難當,也讓劉曜有些灰心,本以為晉朝強弩之末,不用多加費心費力就能擊敗他們,沒想到人家只是小小用了一計,便讓他們吃了一場打敗仗。晉朝畢竟底子尚算厚實,因此經過這么多年的折騰,所大廈斑駁不已,可始終不倒。
雖說勝敗乃兵家常事,可畢竟此次出師是劉聰太過輕敵之過,劉淵未加責罰,可劉聰卻難以原諒自己,所以他將自己關在府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說要閉門思過。劉曜又傷勢沒有痊愈,因此也在府中養病,心緒不佳的他只能看看兵書,抑或是常常看著劉儉發呆。
這兩人打了敗仗又閉門不出,最為得意的人自然是劉和,本來此次出征洛陽,劉和落在了二人之后心里甚為不高興,誰都知道攻打洛陽意義重大,一旦讓二人真的攻下了洛陽,那么將是頭等的功勞,這筆功勞記在劉聰的頭上,無疑為他爭奪寶座加大了籌碼,這無論如何都是劉和不愿意看到的。
誰知,劉聰敗了,不是小敗,而是大敗,近三萬的兵馬就回來了幾千人,劉曜還負了傷,而這一切僅僅是因為劉聰輕敵之過。劉和很是開心,尤其在他自認為窺探到了劉淵的心里所想之后,那股子得意的勁頭更是掩都掩飾不住。
劉聰戰敗,朝中一片嘩然,劉和手下的人趁機作亂要求嚴懲主帥,劉淵卻都壓下了,最后也只是拍了拍劉聰的肩膀,說了句:“非壞事也。”這一切讓劉和十分憤怒,他直接跑到劉淵面前想要質疑父親,這等過失為何不罰,誰曾想,劉淵只是淡淡地問道:“如何罰?”
“幾萬將士命喪弘農,身為主帥,他劉聰難辭其咎?!眲⒑蛻崙嵉溃骸八]門思過又有何用?父親就算舍不得,也該做做樣子,以慰亡靈,也堵住朝中悠悠眾口。”
劉淵抬眸,深深地看了劉和一眼,了然地“哦”了一聲,道:“你是這樣認為的,朕了解了?!闭f罷突然笑了笑,又道:“父親并非舍不得罰他,只不過他到底是朕的親兒子,即便朕失望透頂,你讓朕怎么罰他?又怎么下得去手?”
劉和一愣,露出欣慰的笑容,趕緊表示自己愿為父親分憂解勞,忙道:“父親做不得的,兒子能替父親去做,我能下得去手,父親只要下令,其余的兒子代勞就好,決不讓父親為難?!?
“那你告訴朕,你覺得如何罰他才好?”劉淵問道,神色不辨喜怒。
“他這等失職大罪,怎么著也得抽他幾十鞭子,或者廢了他的王位,關起來也好。”劉和篤定地說:“只有重罰,才能不傷了那些戰死沙場的將士們家眷的心,也讓別的將領無話可說,還請父親定奪。”
劉淵“哈哈”笑了幾聲,肯定地點點頭,道:“你果然是朕的好兒子?!闭f罷揮揮手,道:“你先回去,你所奏請之事,朕會考慮,容后再議?!?
劉和高高興興地離開了,而劉淵的臉色則沉了下來,自己尚在人世,這潛在的權力之爭已經要浮出水面了,若他一死,這漢國怕是要跟晉朝一樣,被自己的后代給搞垮了。
劉淵靜靜地坐了一會兒,嘆口氣,艱難地邁著步子,前往劉曜的府邸去了。進了門,就看見劉曜帶著劉儉跪在院中迎候,他快走了兩步,一邊拉起劉曜,一邊就將劉儉抱起來,想像以往一樣將他拋起來逗他高興,可終究是有心無力,只得放下孩子,由著下人將他抱開了。
“養了這些時日,傷可好了?”劉淵看向劉曜,問道。
“是,”劉曜垂首道:“凌兒日日帶著她師父過來給兒臣醫治,已經差不多全好了,父親不用擔心?!?
“朕不擔心,你還年輕,這點小傷傷不到你的?!眲Y說完,一把拉起劉曜的手就往屋內走去,看到正中的桌上放著幾張紙,他便上前去看,卻是稚嫩無比的筆記,一橫一豎歪歪斜斜,尚不成字。劉淵“哈哈”一笑,問道:“這是儉兒寫的?”
“是?!眲㈥谆卮穑骸皟鹤泳氉?,他看著來了興趣,非要寫上一寫,我便教教他,他年紀尚幼,拿不住筆,便寫成了這個樣子?!?
“有趣的很?!眲Y說著將兩張紙折了起來,收進自己的懷中,“孫兒的墨寶,朕自然是要留下的。”
說話間,茶上來了,幾個下人收拾了小幾,父子二人便相向而坐。劉淵看了劉曜一眼,問道:“打了敗仗,你怎么想?”
劉曜面露羞愧,拱手道:“有負父皇重托。”
劉淵揮揮手,顯得毫不在意,可說話時又十分嚴肅:“朕為何遲遲不肯發兵洛陽?是因為朕知道時機尚未到來,晉朝軍隊雖弱,可晉人卻有一種韌性,不管內部怎樣混亂,面對外敵時卻又能一心向外,不容小覷,沒有做好萬全準備,朕不愿冒這個險?!?
劉曜有些難過,當初若不是自己堅持,甚至弄出一套花里胡哨的東西糊弄劉淵,漢國也不至于遭此一敗,頓時,他就要下跪請罪。劉淵卻一把拉住他,說道:“朕今日不是來問罪的,咱們父子好人好好說說話。朕就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此次又是如何評價你四哥的?”
“父親所言非虛,可兒臣倒不認為時機未到,歸根到底,此次大敗,是我們的過錯。”劉曜頓了頓,又道:“我等卻有輕敵之過,責無旁貸。至于四哥,”劉曜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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