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劉淵親自解憂愁(2/2)
,有些無奈地說道:“四哥是父親最有出息的兒子,一向被人捧著,兒臣此話雖然不妥,可的確讓他有些自滿了,兒臣以為,四哥日后若想有更大的出息,經(jīng)此一變并非是壞事。”
“更大的出息?”劉淵揚(yáng)揚(yáng)眉毛,饒有興趣地看著劉曜。讀書網(wǎng)
“是。”劉曜迎著劉淵的目光,肯定地回答:“朝中早有議論,說父親深受晉朝文化影響,立嫡立長,是以大哥必定是日后皇位的繼承人,可兒臣卻不這樣認(rèn)為,父親是有眼界之人,心思必定更加深沉,屬意誰不屬意誰,哪會(huì)讓人這般輕易就猜出來?”
劉淵愣了愣,突然笑了起來:“朕心思深沉?既然沒有讓別人猜出來,怎么又會(huì)讓你猜出來?”
“兒臣猜的不是父皇的心思。”劉曜笑笑,道:“兒臣只是說自己的心思。”
“所以你是支持你四哥?”劉淵問道。
“兒臣只支持能將漢國帶得更強(qiáng)更壯大之人。”劉曜略一頷首,抱拳,道:“兒臣愿為此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劉淵飲了口茶,問道:“那你呢?為何不想想你自己?”
“我?”劉曜一愣。
“你,”劉淵冷靜地說道:“你比劉和有智慧,又比劉聰冷靜,難道不是更合適的人選?”
劉曜這才反應(yīng)過來劉淵在說什么,他“噌”地站起來,趕緊跪倒在劉淵腳下,道:“此等大事,父皇莫要跟兒臣開玩笑。父親一系,血統(tǒng)為貴,雖這么些年來,父親視兒為己出,甚至待兒子好過幾個(gè)哥哥,可兒臣到底不是父親親生,血統(tǒng)一事,甚為要緊,還請(qǐng)父皇慎重。”
劉淵長長地嘆口氣:“你倒是比朕還迂腐。”
“父親若是有此心,便是陷兒臣于不忠不義之地,兒臣非死不能明志。”劉曜抬眼看了劉淵一眼,目光懇切,身子卻在微微顫抖。
劉淵拉起劉曜,微微有些失望,嘆口氣道:“不必如此,朕也只是隨口一說。”
“兒臣志不在朝堂。”劉曜道:“待陛下大勢已定,兒臣只想歸隱山林,去過那等最普通最平淡的日子。兒臣胸?zé)o大志,終歸是會(huì)讓父親失望的。”
“行了,你不必如此緊張。”劉淵復(fù)又讓劉曜坐下,再道:“今日只是咱們父子間的閑聊,不牽扯更深的事情。不過還有一事,你得應(yīng)下才是。”
劉曜疑惑,“父親請(qǐng)講。”
劉淵正色,道:“年底再征洛陽,朕要你當(dāng)主帥。”
劉曜大驚,劉淵方才才講沒有完全的準(zhǔn)備,他不愿這么早就發(fā)兵洛陽,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他又決定再次發(fā)兵了?
劉淵看出劉曜的疑惑,笑笑,道:“一次失敗算得了什么?可若是我就此罷休,司馬越那小老兒還以為我怕了他的,所謂輸人不輸陣,我就是要讓司馬越知道,我劉淵既不怕他也不怕失敗,卷土重來不過是幾個(gè)月的功夫,他得意也得意不了幾天,那洛陽城遲早是我的天下。”
“那四哥?”劉曜猶疑道。
“你不必?fù)?dān)心,”劉淵道:“我并非遷怒于他,只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給他去做,你安心當(dāng)你的主帥,也不必過于計(jì)較成敗,大膽去做就是。”
劉曜這才放下所有包袱,恭恭敬敬地跪下給劉淵行了一個(gè)大禮,道:“父親信任兒臣,兒臣自不辜負(fù)父親所愿,必當(dāng)全力以赴。”
劉淵不耐煩地?fù)]揮手:“行了行了,你在晉朝待久了,老來這些虛禮,無趣的很,去把我孫兒叫來,陪爺爺玩一會(huì)兒。”
經(jīng)此一番談話,劉曜心情豁然開朗,忙讓人將劉儉帶過來,這一番其樂融融當(dāng)真是他最盼望的了。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